攻佔了紅軍東方方面軍的總部所在地喀山,將城內的沙皇國庫黃金儲備交給了高爾察克的“全俄臨時政府”,並在高爾察克的旗下對蘇維埃政權作戰。
對於列寧和俄國革命黨人當年接受中國方面資助的事,在座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一點,而“接受中國幫助”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的殺傷力幾乎等同於“接受德國幫助”,所以布哈林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和列寧糾纏,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不能同意你的觀點,布哈林同志。”列寧看了看布哈林,說道,“除了托洛茨基,還有誰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給我們迅速的建立一支上百萬人的強大軍隊?如果沒有這支軍隊,我們的革命政權將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早就說過,而且我現在還要說,我們的整個事業的成功,不能依靠這樣的軍隊,我們的事業成功與否取決於‘國際革命’能否獲得勝利!”布哈林看著列寧說道,“我說的是‘國際革命’,不僅僅是俄國的革命,只有國際革命,才是我們真正的救星!蘇維埃政權的任務不僅僅是要在俄國實現革命,它還肩負著另外一項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國際宣傳’!國際宣傳是一口能夠響遍世界的大鐘!如果我們不放手使用它,就等於是在割掉自己的舌頭!”
“我們現在還看不到國際革命能夠爆發的跡象,布哈林同志,俄國革命的前途不能寄託在國際革命的總爆發上。”列寧平靜地說道,“戰爭仍然在繼續,俄國革命政權的鞏固只能靠我們自己的力量。”
“你說過接受德國人的條件可以使我們退出戰爭,可我們現在退出戰爭了嗎?”布哈林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激動,“事實上,德國軍隊還在繼續侵佔著我們的國土!”
“蘇維埃政權現在的任務就是充分利用帝國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退出這場帝國主義戰爭,爭取幾天喘息的時間。鞏固政權,並致力於國家的初步建設!”列寧的說話聲也變得高昂起來,“不同德國簽訂和約,這一切都是空談,根本不可能實現!”
“你所堅持的‘幾天喘息的時間’的說法是極其錯誤的,列寧同志!”布哈林針鋒相對的說道,“俄國根本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建立起一支非常強大的軍隊,並且穩住鐵路、生產以及供應等部門,取得幾天或幾周的喘息時間並不能立即解決我們所面臨的嚴峻局面,也不應當成為簽訂如此屈辱的和約的理由和藉口!”
斯大林小心地看著幾乎要和列寧拍桌子大吵的布哈林,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和托洛茨基認定革命戰爭只能是按照軍事科學的一切規則決定勝負的‘大軍隊’之間的戰爭,這種觀點是極其錯誤的,列寧同志,”布哈林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火氣,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和很多同志則認為,我們所進行的革命戰爭,至少在初期階段,將必然具有遊擊支隊的游擊戰爭的性質,我到現在仍然堅持認為,蘇維埃政權有可能建立的一支新型的軍隊,將是游擊隊,而不是象現在這樣的有形形色色的不同目的的投機分子參與革命的大雜燴。”
“我不能同意你的觀點,布哈林同志,”列寧搖了搖頭,口氣也跟著緩和了下來,“游擊隊的作戰方式註定只能是零散的、斷斷續續的,根本不可能產生明顯的效果。”他看了看其他的委員,“托洛茨基同志的方法已經被證明了是有效的,我們應該在他開闢的正確的道路上堅持下去。”
列寧支援托洛茨基的話再次引起了與會者的激烈爭論,而斯大林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表達自己的觀點。
雖然在事實上,他一直是堅定的站在列寧一邊的。
“這個粗俗的**派和蠢笨的鄉巴佬,只是被時代的精神所迫,才描上了一層馬克思主義的色彩。”托洛茨基曾經不止一次的用他常有的惡意和狂妄這樣評價斯大林。讓托洛茨基想不到的是,其實在這次險些讓他下臺的關鍵會議上,如果不是列寧和斯大林對他的全力支援,他是根本無法取得以後的那些令人吃驚的成就的。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執政孫綱府邸。
“其實那天你們開會時老伍說的那個什麼俄國想要‘失之於西,取償於東’的理由是很白痴的,”馬月笑著對孫綱說道,“可居然還是有那麼多人相信,我真是受不了。”
“我當然知道,老伍也知道,”孫綱不動聲色的一笑,“這個理由是不是正確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需要有這樣一個理由。”
“我看他們是讓蘇俄那句‘同產共妻’的口號給嚇著了,所以才相信這麼白痴的理由。”馬月掩口笑著,臉上微微一紅,“他們這些傢伙好多人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