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動。勢必會使事態變得難以收拾。
當年元朝滅亡的導火線之一,不就是黃河決口引發的民變麼?
史書所載的著名的義和團運動最早在山東出現,其實並不是偶然的。
一面是接二連三的難以抗拒地自然災害,再加上官府和西方教會勢力的雙重欺壓。處於絕望中的下層民眾一旦鋌而走險,所引發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地!面對這種問題,他這個作為地方官員的北洋船政大臣,能量有限,雖然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卻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出來。
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密切注意著事態的發展,隨時準備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暴民四起。國家動盪的局面出現。
面對黃河水災給國家造成的如此困境和百姓面臨地巨大災難,朝中卻聽不到“維新派”們地任何關於這方面的聲音。讓孫綱著實覺得很是奇怪。
在和大家計議完畢後,孫綱給山東巡撫楊士驤發了電報,表示如有需要,他這邊會盡力施以援手他隨後又讓北洋軍情處加強對青島德軍地監視,雖然青島德軍已經有很多被調到了日本,但主力仍在,孫綱現在非常擔心山東一帶的百姓和德軍發生衝突,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在給楊士驤的電報裡也提到了這件事,希望山東方面儘量和德軍友好相處,以楊士驤的聰明,是不難明白他的意思的。
他現在偷偷的建立自己的陸軍,還得仰仗著德國人來幫助訓練呢。
說到德國,據他所知,現在的世界各國當中,以德國的陸軍最為精銳。
德國陸軍裝備精良,紀律嚴明,勇悍善戰,依靠著這樣一支軍隊,加上堅毅的意志和組織的天才,德國人以普魯士王國為基礎,在歐洲大陸貧瘠荒涼缺少礦藏的土地上,建立了一個強大的軍事強國。
說得明白一點,和其它的歐洲國家不同,德國是建立在軍隊上面的一個極權國家,而不是象中國的維新人士認為的那種什麼“實君立憲”(和英國的“虛君立憲”有很大的區別)國家。
這個時候的德國其實是這樣一個國家,它不是人民力量的產物,也不是一種思想(除非是征服思想)的產物,它所以能夠維持,是靠統治者的絕對權力、一批忠實執行命令的思想偏狹的官僚以及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德國國家每年的總收入有三分之二(有時多達六分之五)是花費在軍隊上,軍隊在國王的統率下成了“國家”本身。
有人曾經說過,“普魯士德國不是一個有軍隊的國家,而是一支有國家的軍隊”。國家機器用管理一個工廠那樣的效率和殘酷無情的方式統治所有的人民,國家機器成了至高無上的一切;人民不過是這部“大國家機器”中的小齒輪而已。
在這個“國家軍隊”裡,不僅皇帝和操縱這部機器的各級官長這樣要求個人,而且哲學家也這樣教導個人:他們在生活中要起的作用是順從、工作、犧牲、義務。哲學家們這樣宣傳,“義務要求壓制人情”,而詩人們和作家就歌頌人民在霍亨佐倫王室統治下所受的奴役!當時歐洲的很多有識之士都這樣認為,“普魯士德國是歐洲最奴化的國家”;“德意志國家最令人仰望的,是它的武力。”
現在的德國,認真的講,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君主立憲”的國家,儘管裝起了“民主”的外表,成立了帝國議會,議員由成年公民普選產生,但是德意志帝國議會的權力很少,它不過是個人民代表在這裡發洩發洩牢騷不滿和為他們所代表的階級爭取一些細微利益的辯論場所。權力掌握在君主手裡,威廉二世認為這是“神”授給他的(威廉二世曾經露骨地說過,皇冠“完全是上帝所賜,而不是由議會、人民議會或人民的決定所授與的鑑於我是上帝的工具,我將獨行其是。”)!
作為君主,威廉二世可以不受議會的限制,他所任命的首相只對他負責,而不對議會負責。議會既不能罷免也不能挽留。這完全是君主的特權。其實,與西方其他國家的情況完全不同,民主、人權的思想,議會權力至高無上的思想,從來就沒有在德國站穩過腳跟。
俾斯麥在擔任德國首相時說過:“當前的重大問題,是不能用決議和多數表決來解決的,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鐵血宰相”就是這麼來的),可謂一語道破天機。
中國的維新派們並沒有深入瞭解這些西方主要國家的政情,就強行按他們“理解”的,給飽受戰火和天災摧殘的中國“強下猛藥”,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可能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由於德國在中國任職的軍事人員多在武衛三軍,在北洋陸軍的很少,北洋陸軍被裁撤後這些德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