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一項新發明總是最先應用在軍事上,真是很奇怪。”麗妮說道,
“又來了,”孫綱看著眼前的法國美女,不由得一笑,對她說道,“我想我們不用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吧?”
“我忘了,在場的全都是軍人,而軍人,是離不開戰爭的。”麗妮莞爾一笑,說道,
孫綱問了一下眼前這架中國人制造的第一架飛機的具體資訊,這架飛機的動力系統是一個不足100斤的小型汽油發動機,是“軍械司”的這幫牛人仿照法國汽車的發動機自己動手製造的,並採用了水平尾翼、垂直尾翼和操縱翼的設計,這些在當時應該算得上是極為先進的設計了,孫綱立刻給趙春澤安排讓他繼續完善這種飛機,並表示自己將全力支援他,以期能讓這種飛機在未來的戰爭中發揮作用。
目前地飛機應該只能用於偵察或者通訊運輸什麼的,但即使這樣。也會對中國地軍事變革產生深遠地影響!
飛機引起地“小插曲”告一段落,從飛機“迫降處”回來。孫綱和大家又研究了一下關於英國海軍前來可能出現的問題。英國人的第一站是威海衛。雖然知道葉祖圭已經做了佈置,但大家還是有些擔心,只有孫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英國人的反應其實在他地意料之中,他現在比較擔心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
“旅順和大連這裡全然一片平和景象。和威海不同,”劉冠雄說道,“山東各地民教相仇愈演愈烈,頗有不可遏制之勢。又恰逢黃河水災,而眼下朝廷處置不當,列強又全都近在咫尺,若因此再給列強貽以口實,局面恐怕就難以收拾了。”
劉冠雄說的這個情況孫綱其實早就已經瞭解到了,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
北洋軍情處近期已經把山東發生地事報給了他,之所以他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和採取什麼措施,是因為他總在海軍裡面混。對於這類的事情。他一時半會兒的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北洋軍情處的人只是按照平時慣例把各地的情報分別歸類整理給他,但他卻從中看到了好多其他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是無法用戰爭和蝴蝶效應來解決的。
這些個問題中最主要地,就是黃河在山東決口造成地大規模水災。
如果黃河水災也是一個“蝴蝶效應”的話,這個“蝴蝶效應”引起地其它一系列“副效應”,可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作為中國的第二大河,中華文明的母親河之一的黃河,在孕育了中華文明的同時,產生的水患,也和中華文明的歷史相貫穿,中華民族從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同水患作著鬥爭,可以說,一部中華文明史,也是一部“水患鬥爭史”。
眾所周知,因戰亂和過度開墾等多種因素,原來水草豐美的黃河地區的生態幾個世紀以來遭到了極大的破壞,結果導致後來黃河水在流經過程中挾帶了大量的泥沙,特別在進入下游的平原地區後,更是迅速沉積,導致河床不斷淤積抬高。為了防止洪水氾濫,人們只得築堤防洪,日積月累,河道竟然高出兩岸,成為世界聞名的“地上懸河”(偉大領袖毛主席視察黃河時也曾經擔心的說過:“黃河漲到天上去怎麼辦?”)。歷史上,黃河一向以“善淤、善決、善徙”而著稱,民間常有“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的說法。
每經過一段時間後,黃河往往會在一定條件下就決溢氾濫,改走新道,其下游河道遷徙變化的劇烈程度,在世界上可謂是獨一無二。史有黃河“六大遷徙”之說,也就是黃河曾經有過六次大改道。到了清時,黃河改道向南,侵襲淮河水系,流入黃海。在清朝初年,康熙皇帝曾大力治理黃河並取得過一定的成效,但由於當時不治海口,“惟務洩漲”,導致海口漸漸淤積,河底也日益漸高,水患也日趨嚴重。
清廷每年要在河道治理上花費巨資,這幾乎成了國家的經常性支出專案之一,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黃河再次決口山東、河南、安徽在三省,次年乾隆南巡(這位皇帝下江南其實也不都是遊山玩水),親眼目睹災區人民飽受水患之苦,即投入大量資金進行治理,先後共耗費白銀2500萬兩。道光至光緒年間,撥給河工的銀子也經常達到五六百萬兩。儘管如此,黃河下游的決口自清中期以來卻日漸頻繁。在清初至第一次鴉片戰爭近二百年的時間裡,黃河決口就達三百六十一次,從1841年到1843年,黃河連續三年發生大潰決,而在1851年又發生了一次更大規模的潰決。導致這4次黃河潰決的原因,除了發生特大洪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