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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瑪麗莎沉默不語。她知道這樣做並不友善。杜布切克當然沒有性騷擾的意思。可是她覺得既難為情又尷尬,因而不願說什麼來緩和氣氛。

“瑪麗莎,”杜布切克溫柔地說。“我告訴你,等回到亞特蘭大,我要跟你約會。不過,要是你已經跟拉爾夫好了或者只是不願意……”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瑪麗莎彎下腰,收攏撒了一地的材料。“如果我們要回診所,還是馬上走吧。”她只這麼說。

他不自然地跟著她出門,走向電梯,後來又默默地坐在她租的汽車裡,一路無話。瑪麗莎禁不住自責起來。與羅傑分手之後,西里爾是她碰到的最有魅力的男人,為什麼要表現得這樣不近情理呢?

第四章

2月27日

差不多五個星期之後,計程車在機場接了瑪麗莎,轉向桃樹廣場駛去。一路上她都在疑惑,她和杜布切克現在都回到了亞特蘭大,兩人還能重建愉快的工作關係嗎?貝弗利希爾頓大飯店那一幕發生後幾天,杜布切克離開了。在里克特診所不多的幾次會議上,兩人都覺尷尬,說不了幾句話。

計程車來到瑪麗莎住的街道。看著一扇扇亮著燈的窗戶,裡面樂融融的家庭氣氛,一陣淒涼湧上心頭。

付了車費,開門關了報警器,瑪麗莎趕緊來到賈德森夫婦家,領回“大妃”和積了五個星期的郵件。小狗見了她欣喜若狂。賈德森夫婦更是友善異常。他們非但沒有抱怨她外出這麼久而使她內疚,反而為“大妃”要離開而戀戀不捨。

回到自己家,瑪麗莎把暖氣調到合適的溫度。一隻小狗真能改變一切。它形影相隨,一刻也不願失去她的眷顧。

想到晚飯,她開啟冰箱。不少食物已經壞了。她關上冰箱,決定第二天再清理它。她一邊吃餅乾就可口可樂當晚飯,一邊翻閱郵件。除了一張哥哥的賀卡和一封父母的來信,其餘大多是醫藥廣告。

電話鈴突然叮叮地響了。瑪麗莎先是一驚,等拿起聽筒,又馬上釋然了。是塔德歡迎她回到亞特蘭大。“出去喝一杯如何?”他問。“我可以開車來接你。”

瑪麗莎一開始想說自己一路顛簸,已經精疲力竭了。再一轉念,最後一次給他從洛杉磯打電話時,他說已完成手頭的艾滋研究,正全力以赴處理他稱為“瑪麗莎的艾伯拉病毒”,於是精神一振,問那些實驗做得怎麼樣了。

“很順利。”塔德說。“那些傢伙在維羅98號組織培養液中發得就像野火那麼快。形態學研究已經完成。我開始做蛋白分析了。”

“我真有興趣的是你做的研究。”瑪麗莎說。

“我是很樂意讓你看的。”塔德說。“可惜大部分工作是在特級控制實驗室裡做的。”

“這我明白。”瑪麗莎說。她知道處理這類致命的病毒,只有在那種設施裡才安全。這種設施的功能就如其名稱所顯示的那樣,是最大限度地控制微生物。就瑪麗莎所知,全世界只有四個這樣的設施。一個在CDC,一個在英國,一個在比利時,另一個在蘇聯。她不清楚法國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是否有。為了安全,只有少數人被授權進入這個實驗室。目前瑪麗莎尚不在其列。但是目睹了艾伯拉可怕的潛在危害性,她告訴塔德,她真的渴望看看他的研究。

“你還沒有拿到許可呀。”塔德說,被她的天真嚇了一跳。

“我知道。”瑪麗莎說。“你讓我現在去看一看你的艾伯拉研究,然後出去喝一杯,這又有什麼可怕呢?再說這麼晚了,沒人會知道你帶我去過。”

頓了頓,塔德哀衷地說:“出入是有限制的嘛!”

瑪麗莎完全清楚,她是在強詞奪理破壞規章。不過要是跟塔德一塊去,絕不會造成任何危害的。“誰會知道呢?”她哄勸道。“再說我畢竟也不算外人。”

“這倒也是。”塔德勉強地同意說。

他顯然是有點動搖了。最終促使他下了決心的是他相信,帶瑪麗莎進實驗室不會被人看見。他告訴瑪麗莎,半小時之內來接她,但是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

瑪麗莎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我拿不準這樣做對不對。”塔德開著瑪麗莎去CDC的時候承認說。

“別緊張嘛,”瑪麗莎說。“我好歹也是一個流行病調查員,奉派調查特殊病原體的。”她佯裝生氣。

“不過明天可以試著為你申請一個許可看看。”塔德建議說。

瑪麗莎轉向她的朋友。“你害怕了吧?”她責問道。不錯,杜布切克明天從華盛頓回來,可以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