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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秦楚兩家在朝堂上的地位自然是穩如泰山的,許多搖擺不定的朝臣紛紛投入兩家的陣營。宇文世家世代武將,如今更有威遠大將軍,定國公宇文昊。宇文昊手中握有皇朝近七成的兵力,而更難得的是這位宇文將軍智勇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宇文世家在朝中的影響力自然也不容小覷。范家的族長為禮部尚書範名世,雖然禮部尚書只是空頭銜,並無多少實權。這個範名世,即不像秦懷仁那樣位極人臣,權傾朝野;也不像宇文昊那樣重兵在握,虎視眈眈。但范家的子孫在皇朝可謂是無孔不入,皇朝由上至下每一個職位,甚至連皇朝的縣令中都有范家的子孫。如此看來,若無范家,皇朝必亂。而範名世自己好像卻沒有什麼野心,平日也總是與秦懷仁稱兄道弟的。至於歐陽世家,在皇朝始終是個謎。沒有人知道歐陽亭侯是誰,相貌如何,身在何方。人們只知道歐陽亭侯世代相傳,勢力極為龐大,甚至超過了前五個世家。但歐陽世家的人卻守護著一個誓言,永不入世,除非天家有難。對於天子來說,歐陽世家則是最可靠的。因為歐陽亭侯只忠於天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歐陽亭侯在世人的眼裡,始終只是一個未知的陰影罷了。

這樣一來,秋家的勢力便排在了最末,秋家一門從來就只有一個宰相,別無其他。雖說宰相之位最為高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傳聞中我的年輕與不諳世事,更加削弱了秋家在朝堂上的影響力。

當我踏入朝堂的那一霎那,我想我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風平浪靜下的暗流湧動。所有臉上或多或少擺著的輕蔑與不屑 。政治,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太多。這個國家在繁盛之下,已搖搖欲墜。新皇雍瞻宇太弱,卻又太剛愎自用,以至於大權旁落。但是,我憂慮的並不是檯面上的六大家族,而是皇帝的一位兄長,三王爺雍瞻宸,皇朝封地最廣的宗親。他有野心,但他從不讓人窺視,也從不輕舉妄動,他只是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機會。長雍瞻宇十年的他已經摒棄了太多的年少輕狂,血氣方剛,留下的只是圓滑世故與深謀遠慮。這樣的人真是一個隱患呢。

我無視朝臣臉上形色各異的表情,嘴邊綻出一抹不羈的笑容。既然都以為我秋未煬只是一個無知小輩,那我也就如你們所願。將計就計,有時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秋府便莫名地冒出來一些不知名的小卒。我知道,這些人中有秦家的,有楚家的,自然也少不了范家的。可是惟獨沒有宇文家的。我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對宇文昊的欽佩。這才是一個將軍應有的氣勢,運籌帷幄,光明磊落。想來正是有如此氣魄,宇文昊二十五歲將名遠揚,至今十年未衰,反而更勝。至於那些個世家,也是時候讓他們自食其果了。雖然秋門歷朝只有一人入仕,只是那些世家的草包們也不用用腦子,若真無半點立家之本,秋氏何以支撐到現在,卻又經久不衰?秋家,只能滅於未煬之手,其他人休想染指。

平靜的日子在半年之後結束了。原因是鎮北將軍阮筠通敵叛國。這個罪名,顯而易見是栽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而秦懷仁和範名世卻對這個案子十分感興趣,甚至與彬州太守盧善坤一同聯名上疏,請求朝廷徹查此事。楚家更甚,不惜動用楚後對皇帝的影響,硬是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暗自好笑,他們的動機很明顯。阮筠原為皇朝的鎮北將軍,戍守彬州,為國征戰多年,軍功不在宇文昊之下。秦、楚、範三家都有意拉攏他,偏巧這位阮將軍對雍瞻宇可謂是忠心耿耿,不但不領三家的情,彬、郯、鄴三城更是沒有一個世家子弟。這自然把三位族長氣個不輕,從而更堅定了他們要除去阮筠之心。只是我很想知道,若這三位族長曉得這一切只是為他人做嫁衣,他們又是何種心情呢?若我沒猜錯,這盧善坤是三王爺的心腹,阮筠也是三王爺想除去之人,想必三王爺是很愛乾淨的,不想弄髒了自己的手罷了。但這些事又與我何干?任憑他們去爭個頭破血流,我只要當好我的“甩手”宰相就好了。

後事並沒有多少懸念,阮筠被理所當然的處死了。只是可憐了他的一家人,竟要為他陪葬。說到底,這雍瞻宇也真是個自毀長城的主。阮筠死了,以後又會有誰真心保他平安?雍瞻宇在金殿上很隨意地吩咐了一句,便讓我去兵部牢房傳聖旨,那道會要了一家人生命的聖旨。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去,會顛覆了我原來所有的想法。

見到阮筠之妾時,我徹底愣住了。那模樣竟與孃親有七分相似。第一次,我做出了超越宰相職權的事,我沒有傳下雍瞻宇的那道詔書,而是把阮筠的那個小妾帶到了一個房間單獨問話。我證實了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