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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很多我們聽不懂的話。但老謝卻似乎都明白其含義,有時還會流眼淚,一個勁地點頭。又過了半個月,阿贊洪班總算能站起來,在別人的攙扶下慢慢行走,如同腦溢血病人剛好。

“你這種厲害的法門,三天就能教會別人,那為什麼還跟鬼王學了幾年?”我問。

登康看了看我:“那也是有機率的。首先巴登和我是同門,所修的法門基本相同;再加上巴登的法力自身就不弱;最主要的是,他運氣好。”

我連忙問什麼意思,登康說,像這種用剛剛學會的高深法門來施法。還要跟邪門的法術對抗,本身就很危險。巴登這次也有生命之憂,只不過他運氣不錯,沒出事而已。

原來是這樣,阿贊巴登表面上什麼話也沒說,卻是冒著大風險來救洪班,他們倆人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交情,更讓我們感動。

這天,登康坐在阿贊洪班面前,把域耶讓他用手按著,然後開始唸誦經咒,看能不能感應到陰靈的存在,以檢驗法力的恢復情況。令人意外的是,阿贊洪班居然忘記了經咒如何唸誦,就像患上失憶症。

開始登康以為這只是暫時性的,甚至是阿贊洪班因為牴觸而故意為之,可後來才發現,阿贊洪班果真完全失去了法力,也不記得任何法門的經咒,只有儺巫咒除外。

“怎麼會這樣啊?”老謝又開始哭,“難道洪班以後再也不能當阿讚了嗎,也不能加持佛牌和給人施法驅邪了?”

登康點點頭,說大概是這樣吧。老謝很傷心,而阿贊洪班卻看得很開,反倒去勸老謝,說沒什麼,命中註定就是這樣,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失去法力,也總好過失去生命。

從現在開始。我們只能稱阿贊洪班為洪班了,因為他已經不再是阿贊。

洪班說話還有些斷斷續續,為了讓阿贊洪班儘快恢復,我們經常和他聊天。這天傍晚吃過飯,我們都坐在院子裡。方剛指著我說:“你小子和老狐狸害人不淺,為了賺到錢,用洪班加持的佛牌送給熊導遊。如果你能等幾天,用登康的佛牌送過去,就算熊導遊退回來交給登康重新加持。他也不會被搞成這麼慘!”

登康卻搖著頭:“沒用。就算我那個時候有精力加持,以那塊邪牌中的強大邪法,我只要開始加持,就會也被反噬。洪班出事了,我和巴登還能來救,要是我自己出了事,除鬼王之外誰也救不了我,可世界上又沒有兩個鬼王,於先生又沒人能找得到,那我只能等死。”

我們都很驚訝。方剛說:“我一直以為鬼王派的降頭術最邪,難道這個阿贊尤比鬼王還他媽的厲害?他到底是怎麼來路?”

“不是說勞差的徒弟嗎?”我介面道,“看來是勞差厲害,但現在登康也學會了勞差的高棉拍嬰法門,應該不用怕他了吧?”登康沉吟不語。

洪班看著登康:“這麼說。是田七救了你。”我們都苦笑起來。

登康回答:“你也算是間接救了我的命,以後就算你不再記得怎麼施法,也可以從頭開始學,我會把高棉拍嬰法門教給你,光憑這一種。足夠你加持佛牌用了。”沒想到洪班卻搖搖頭,說不用了。

熊導遊的這個計謀,不可謂不歹毒,他的原意是想一舉幹掉登康,以除掉這個東南亞有名的厲害降頭師,可沒想到因為我的瞞天過海,最後卻讓洪班倒了黴。老謝問:“洪班在施法的時候,喊出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搞死那個登康,你就是全東南亞最厲害的阿贊’這句話?”方剛問。

我點點頭,阿贊巴登說:“應該是當初施邪法的人在重新加持那塊邪牌時,旁邊有人說過這句話。邪牌中原本入有獨立靈,以巫咒加持時,獨立靈聽到了那句話。而我們在給洪班施法救治時,邪牌中的獨立靈暫時附在洪班身上,又下意識吐出那句。”

對阿贊巴登的這種解釋。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又沒有別的解釋。很明顯,能說這句話的人只有熊導遊,因為這計謀只有他和阿贊尤共同實施,在阿贊尤施法的時候,能有資格在場的也只有他。

之前我覺得熊導遊和蔣姐差不多,但要比她更狡猾,現在看來,真是太低估了這個傢伙。她既有蔣姐的無良心黑,又有老謝的狡猾多變。而且比方剛還要狠毒,就算論耍聰明,水平也在我之上。我頭一次感到深深的寒意,真希望這些都是夢,當初並沒有在香港接到巴老闆的生意,也就不會惹到熊導遊。我們這個佛牌夢之隊,居然被他耍得團團轉。

老謝恨恨地說:“熊富仁,你這個王八蛋!先給我下降,現在又把洪班害成這樣,我、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