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鮮紅色的血,幾秒鐘就流得滿身都是,滴滴答答流在地板上。正在我們看得發呆時,突然阿贊仰起頭,伸手抓起那塊放在小腹上的邪牌。大聲說:“搞死那個登康,你就是全東南亞最厲害的阿贊!”
然後他再次倒下,閉上眼睛,頭歪向一邊,再也不動。
阿贊巴登嘴角流著血,身體側倒在地板上,我和方剛連忙過去扶著,那邊登康也垂著頭,只有大口喘氣的份。老謝抱著阿贊洪班頭,一聲聲呼喚他的名字。我讓他別叫。等登康恢復過來再說。
三位阿贊最後都躺在地板上,像睡著了似的。老謝很急:“這可怎麼辦,洪班到底好沒好,這兩位阿贊又是個什麼情況啊?”
方剛說:“不管是否成功,現在也不能打擾他們,聽天由命吧,我們就守在這裡,等他們醒過來就知道。”老謝一屁股坐下,又開始低哭,說洪班啊,你可得活過來啊。方剛狠狠瞪著他,拿過一隻枕頭扔在地上,躺下就睡。
次日中午,登康先醒過來,臉白得像紙。盯著牆角喘了半天氣,才算把這口氣喘勻。他看了看我們,問阿贊巴登和洪班怎麼樣,我說他倆還在昏迷中。登康搖搖頭,說:“要是今晚午夜之前還沒醒,這兩人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想難道洪班沒救過來,還要搭上一個巴登?
晚上七八點鐘,阿贊巴登終於有了反應,他能緩慢地側頭。但卻無法睜開眼。方剛問登康:“這是怎麼回事?”登康笑著說只要能動就沒事,恢復只是時間問題,但可能幾個月內都沒法再給人施法術。方剛長吁口氣,那邊老謝沉不住氣了,又來到登康面前,哀求他救救洪班。
登康說:“為了救他,我和巴登差點兒自己都沒命了,你還有什麼可求的?等著吧!”老謝也不敢說什麼,只好默默地坐在阿贊洪班身邊,出神地看著他的臉,喃喃地說:“好人命不長,惡人活千年。好人命不長,惡人活……”
他念叨了半天,我實在聽不下去,就坐到老謝身邊,拍拍他肩膀:“不能這麼說,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咱們這幾個人,兩三年中也沒少出事,被人暗算、中降頭、被坑騙,可現在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就是那種吉人,而惡人犯在我們手裡,早晚得倒黴。”
第0832章鬼門與鬼王
“可洪班到現在還沒醒!”老謝忽然朝我大喊。讓我嚇了一跳,他這人可不像方剛,這傢伙多年被生活和生意所磨,早就沒了脾氣,當初方剛把他踢進泥坑,老謝也沒這麼生氣過,讓我很不習慣,就像看到一隻兔子突然要去攻擊老虎。
方剛哼了聲:“吼有個屁用,要是洪班命不該絕,自然會醒。”看看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阿贊洪班仍然像死人那樣一動不動。我心裡也很悲觀,估計他是挺不過今晚了。
老謝不哭反而笑起來:“哈哈哈,洪班,叔啊,你在陰間見到洪霞,不用替我說好話,就讓她恨我,最好能把我纏死,反正我也欠她一條命。哈哈哈!”
我和方剛登康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想起之前老謝講的過去經歷,覺得還是有什麼隱情。
到了十二點半鐘,阿贊洪班沒醒。老謝彎腰。費力地抱著阿贊洪班的腦袋,又哭又笑,說當初真不應該勸你來泰國當阿贊,還修黑法,現在你死了,全都是我害的。
就在這時,老謝的身體忽然不動,我和方剛互相看看,登康也警覺起來:“快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過去扳老謝的身體。他扭了幾下,好像不讓我碰。我鬆了口氣,原以為老謝悲傷過度,昏死過去,現在看來不是。我問:“老謝,你沒事吧?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老謝抽出一隻手,用手掌對著我,示意讓我別出聲,我很奇怪,老謝要是悲傷,不應該做出這種手勢,就沒敢說話。
老謝抬起頭,看著我:“好像在動!”我連忙問什麼在動,老謝指著阿贊洪班的腦袋,說他的頭剛才動了一下。
方剛說:“你是不是錯覺?”老謝喃喃地說不知道,這時,我眼尖地發現阿贊洪班右手的食指顫了兩顫,我連忙指著他的手說真動了。登康下床來到阿贊洪班面前,掏出一根細長的鋼針。抓起阿贊洪班的右手,在他食指肚上再扎兩下。
阿贊洪班的食指又動了。
我們高聲歡呼,比中了頭獎還要高興。
就這樣,阿贊洪班和巴登都甦醒了,區別是阿贊巴登用了五天時間恢復到可以行走,而阿贊洪班過了十天才能勉強說話。他躺在床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