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便是真正的裡皇帝了。
於是寒光一身酒氣的推門而入時,花豔骨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把鞭子抽了出來,道:“怎麼?外面有人搶親?”
寒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錯!有一群十分厲害的角色正在搶親,師妹你快擋一下,讓本大爺休息片刻!”
“什麼人居然敢搶皇親,看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且讓我來會會他!”花豔骨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出去,沒等寒光喝完杯子裡的茶就跑了回來,氣喘吁吁,髮髻散亂,連腰間繫著的玉佩都不知被什麼人給扯去了。
“咦,師妹你怎麼出門一趟就成昨日黃花變成了今日殘花啊?”寒光幸災樂禍道。
“……原來不是來搶皇親的,是來搶你的啊。”花豔骨則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話說這不是納采宴會麼?哪來那麼多的媒婆?”
“拉上戰場都夠湊一隊奇襲營了。”寒光從錦衣衛指揮使的角度出發,嘖嘖讚道,“一個個貌不驚人,卻戰鬥力驚人。看見本大爺就一哄而上,然後抱手的抱手,抱腳的抱腳,有的還掏出了麻繩和布袋……她們到底想對本大爺做什麼啊?還好本大爺驍勇善戰,換一個人還突破不了她們的包圍圈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寒光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花豔骨拉到自己腿上,將她散亂的髮髻打散了,然後取了枕邊的一把木梳替她梳起頭髮。
花豔骨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臀,然後低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閉嘴,乖乖坐著就好。”寒光熟練的給她梳起髮髻,雖然如今貴為錦衣衛指揮使,可是他給花豔骨梳頭的手法卻一點沒生疏,“反正一會就好,你要是閒的無聊就跟本大爺說說話,比如你這貨是怎麼擺脫那群媒婆的?”
“還能怎樣,武力突圍唄。”花豔骨有氣無力道,“和她們說道理根本說不通,我都告訴她們,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可她們張口就問成親沒?若是還沒成親那一切都有可能……”
“原來如此……等等!”寒光按住花豔骨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扭過來,心急火燎的吼道,“心上人?他是誰?”
花豔骨楞了一下,然後笑道:“師妹有難,當然是師兄迎頭直上,捨生赴死……不過你的名頭還挺有用的,我報了你的名字之後,她們就再也不敢對我動手動腳,大約是怕你公報私仇,大刑伺候吧……”
“我?”寒光楞了一下,然後咳嗽兩聲,凝視著花豔骨的臉,異常嚴肅的說,“果然是個好主意……好吧,以後本大爺也這麼幹。”
“我丫跟你說笑的!你可別真的這麼幹!”花豔骨連忙說。
寒光沉默了一會,然後微微一笑,抬手在花豔骨額頭彈了一下,露出兩顆小虎牙嗷嗷兩聲:“以後再敢跟本大爺說這種笑話,本大爺就大刑伺候!”
“不敢了不敢了。”花豔骨按著額頭連連道。
寒光含笑看她,想要再說些什麼,可話到嘴巴卻又說不出口,只得使勁在花豔骨腦袋上揉了揉,將自己剛剛梳好的髮髻又重新揉亂,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門去,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碎碎唸的小師妹道:“你可以回家睡覺了,剩下的事情由我一個人來做便可。”
“還有什麼事?”花豔骨問。
“把禮物送回去。”寒光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那些忙忙碌碌的太監們,“繁文縟節一大堆,總之送給國舅的禮物留下,送給皇后的禮物給皇后看過之後,還得重新抬回皇宮。”
“那是挺麻煩的。”花豔骨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扶了扶身旁的小宮女。
那小宮女也不知是人緣不好還是天生神力,手裡捧的禮物堆的老高,件件都是笨重物事,花豔骨本是好意,卻不想她反應卻極大,一個閃身躲過花豔骨的手之後,緊接著手裡捧的銅香爐與方勝之類的物事便全部傾在地上,其中一柄方勝更是在她手上劃拉出一道很長的口子。
“奴婢該死!”那宮女立刻跪在地上。
“你的手沒事吧?”花豔骨蹲□,握起她的右手。
那宮女想都沒想便將手抽了回去。
花豔骨楞了楞。
她二人動靜之大,很快引來了太監總管洪公公,他一邊狂奔而來,一邊怒氣衝衝的吼道:“你這小蹄子怎麼做事的?還不快滾回去……哎喲副使您沒事吧?”
“……沒事。”花豔骨目送那名宮女離開,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卻又說不出來。
寒光見她神不守舍,以為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