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替你去跑那一趟啊……”
“什麼跑?”向媽媽有些疑惑。
向寂慕微笑著搖頭,絲毫不見酒精對他的影響,“沒事,媽,就是要小蘿蔔幫我個幫,不是和您說了麼?”
向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沒再多追問。她這個兒子,年輕有為,懂事又孝順,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自己也就沒了多詢問的道理。所以她繼續看著兒子和巫羅一杯又一杯。
很快,不勝酒力的小青年就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就這樣,他還是支撐著站起來,含糊不清地說該回去了。
見這摸樣,向媽媽慈愛地摸摸他的頭,“沒事,你今晚就住下吧,房間都讓人收拾好了。寂慕說啊,好久沒和你見了,這次怎麼著也要暢談一整晚……你這孩子,從小就堅強得令人心疼,唉……”
巫羅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向寂慕已經攙著他徑直向臥室走去了,他滿臉笑意低頭看著腳步虛浮的青年:“沒事,你今天在我這好好休息,明天直接飛機送你去英國,行李和路上用的資金全都給你準備好了,怎麼樣?”
這時候,青年幾乎已經無力思考了,他只是條件反射地、含混不清地答應著。
將巫羅架上床,向寂慕細心地替他脫去了鞋襪和外衣,又將被子給他蓋好。做完這一切後,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青年沉沉睡去的面孔,眼神幽暗的就像一潭死水。
見巫羅臉上有幾根髮絲,他伸手替他拂去,卻不小心碰到青年那柔軟的雙唇。手指的觸感是那樣出奇的美妙,那溫度令向寂慕不禁多留戀了一會,然後禁不住仔細地觀察起來。巫羅長得並不出眾,但是五官放在一起看著卻讓人異常舒心。
這時候,那兩片美妙的嘴唇一開一合,隱隱聽著,像是“別走”這兩個字。向寂慕眼神略略閃動,卻不知心裡在想什麼。而當他終於聽清青年在睡夢中反覆唸叨著不要走的物件,名字是那兩個字的時候,表情頓時像被寒冰凍住一般可怕。他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門。
是夜。
向家隔音效果一流的地下室裡,傳來幾乎細不可聞的說話聲。
“重見天日的感覺怎麼樣?”這是一個不帶人額感□彩的男音。
隔了一會,一個聲線妖媚語調卻有些不穩的女音響起:“……很好。”
“那就好。”男子音調未變,語氣卻有些陰陽怪氣,聽著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要知道這是花了多麼大的代價……你是要是感覺不好,可怎麼成?”
之前的女聲停了一會,彷彿在消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半晌才又開口:“不知大人說的是什麼代價?”
“你認為呢?”男子如同戲耍獵物一般,不緊不慢地將問題丟了回去。“前任的族長大人,不會天真的以為,那三味靈藥的代價很簡單?還是天真到以為將一切交給一個短短千年道行的繼任者就可以假裝不管塵世了?或者說,天真的以為……違逆本座會有好下場?你的族人,包括你那不成器的弟弟——會有善終?”
聽到最後,那女子竟是撲通一聲軟倒在地。
就在這時,第三個有些雌雄莫辯的聲音突兀響起:“大人,您何苦苦苦相逼?”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在家中待著!”女聲小聲斥責。
與之相對比的是有些變化的男子聲音,顯示出他即將爆發出的怒氣。“你!哼……呵呵呵,不經召喚擅自出現在此地,可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看來,你們還真是姊弟情深啊。”
“我知道自己有些行為……讓大人不高興了,但是我做的一切,大人事前也沒有說過不行。更何況我也為大人做了不少事情……”第三個聲音還打算據理力爭,卻被女聲制止。
“喜兒,夠了!”女聲緩了一緩,大約是下了什麼決心,聲音又穩了下來,“我本不欲在攙和這些事情,打算靜心休養,但沒想到弟弟年幼無知,做了什麼事情惹大人如此煩惱……但這些都與我族人無關,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
男子冷笑了一聲,“你以為在本座面前也講得通道理?做錯了事情難道不需要懲罰?”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了,也許是看著沒有和平解決的希望了。千不該萬不該,第三個聲音在這時候失去了理智,妖妖嬈嬈地來了一句:“那死了的人,難道也活的過來?”
這句話聽著本沒有什麼,卻真真切切地插在了那位自稱“本座”的男子心間!
“死了的人……你懂什麼!”他勃然大怒:“本座怎能忍心那樣看著武羅仙子為了那些愚蠢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