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那氣勢壓倒;不禁愣了愣;過了一會才勉強展開了笑顏。“我知道。所以,不論天涯海角;小爺都會把你找回來的。”
“如此,我亦承諾;黃泉碧落,我也會將你帶回。”男人鄭重發誓,神色裡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篤定的感覺一瞬間說服了巫羅,讓他相信,即使死亡,也不能將兩人分離。
“好。”兩人相視一笑,無需贅言。
轉開視線之後,巫羅這才想起那顆狐珠來,便小心地伸出手將它捉在手心裡。按照青暝所說,這可是能救自己一命的寶貝。
將它小心守在懷裡之後,小青年抬頭就對上琅琊那張面癱的臉和帶著點笑意的鳳眼,便滿足地笑了笑,,仰頭對著漫天繁星。這一刻他的心裡十分平靜,大概是因為很充實,多年以來胸口一直像缺了一大塊東西似的,今天總算是填上了。
青年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夜晚的清新空氣,轉頭看著身旁的男子,說,“走吧,回家。”
男子沒有回答,也無需回答,只是一如既往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到香塵軒後,肉饃饃和皓紫耀攛掇著要玩通宵,說是好久沒見巫羅了,要一次玩個夠。青年想想除了第二天晚上要去寂慕家吃飯,也暫時沒有其他立刻要辦的事情,便答應下來。
幸虧是獨門獨院,不然肯定會吵死鄰居。六個人鬧了一宿,將近天亮的時候才各自回房去睡覺了。
小青年爬回自己那久違的雕花木大床上,喃喃道:“灑家果然是老了麼……熬夜都熬不起了……”
聽見“灑家”兩字,又看見巫羅將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似的扭在床中央,縱使是面癱男,也忍不住微微提了嘴角,然後替他掖了掖被角。當他做完這些動作打算轉身去倒杯水的時候,卻猛然被青年拉住了手腕。
琅琊有些困惑地看著欲言又止的青年,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呃……沒事、沒事!”小青年訕訕地放開手,確定琅琊出了臥室以後這才用手掌撲撲胸口,“差點丟人丟大發了……幸虧沒說別走……切……還愛我,別走~如果你說,你不愛我~”
一整夜沒睡加上今天興奮過度還喝了點小酒,巫羅變得有點神經質,自言自語的當兒竟然唱了起來。然後越唱越高興,心裡還在感慨萬分:媽蛋老子長這麼大容易麼!九死一生容易麼!竟然還毫髮無損的回來了真是好運氣!真呀真高興!嘿!巴扎黑!
拿著水杯走到門口的琅琊腳步有些石化……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六點多。
小青年本來還打算再多和被窩姑娘纏綿悱惻一會,手機卻催命似的響起了大臉貓愛吃魚的歌聲。
“啊……是寂慕……”他喃喃到,眯著眼睛接了電話,“哦……好……那啥,我昨晚玩high了沒怎麼睡……沒事,行……我一會就出發……神馬?下午六點半了?!神馬?你已經到門口了?!喂喂!等下啊!”
巫羅拿著電話把被子卷在身上,跳起來撒著拖鞋就往大門口衝。我擦說好的去人家家吃飯,結果人家接上門來了自己還在床上……小青年為自己的行為有點羞愧,跑得就特別慌張。他開了大門衝向寂慕一頓傻笑,又叫盼兮去給寂慕泡點茶,自己則跑回臥室去穿衣服。
向寂慕看巫羅這狼狽樣兒,忍不住大笑幾聲:“沒事兒,咱媽不會著急的,你慢慢來!”
“好!知道了!”青年的聲音隔著臥室門隱隱傳來。
琅琊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沒說什麼,但表情看起來不怎麼愉快。
因為現在香塵軒人太多了,不能都帶去向家,巫羅也不好厚此薄彼,就給盼兮留了幾百塊錢,讓大家出去吃飯,別等自己了。然後,便和向寂慕一起上了車。
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向寂慕回頭看了看沉默地站在門口的琅琊,衝他消無聲息地展開了一個帶著點勝利意味的笑容。
向媽媽見了巫羅,一如既往的熱情,整了一大桌子飯菜,還使勁地讓自家兒子給他夾肉菜,說是好久不見,他消受了好多,這可怎麼行呢?
吃完了飯,向媽媽又親自去酒窖拿出了一瓶最近才得到的好酒,笑眯眯地給兩人滿上。
小青年喝了兩杯就發現這酒度數不低,為防止自己酩酊大醉,他趕忙擺手,拒絕發小再次為自己倒酒。
“難得遇上這種好酒,又沒是別人家,不用客氣啊。”向母發了話,小青年只好再飲一杯。
等到第四杯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怕頭腦停止運轉,小青年只好使出殺手鐧,“我不能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