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疼,然後慢吞吞地晃出了小區。
嗯,不敢跑了。
出了小區往左拐,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人行道,紅綠燈。
這是他那天被廖勖撞了的地方。
然後他被送去了醫院,然後遇到了謝秉言,然後謝秉言騙了他,然後謝秉言不跟他道歉還不來找他。
唐黎討厭死這些“然後”了。
再往前走,快到路口,是一家理髮店。
謝秉言那天陪他來的理髮店。
唐黎想起那天他剛剪完平頭的時候,謝秉言還嘲笑他像剛勞改完放出來的。
等唐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進了店裡。
一頭粉紫色頭髮的娘兮兮的老闆走過來,溫聲細語地問:“你要剪頭還是洗頭?”
唐黎想了想,回答:“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先吃飯還是先洗澡,或者說。。。。。。先吃我?”“一起。”去年的某一天,和同學吃完晚飯回學校上課路過一樓的時候,看到一菇涼被她旁邊一起玩鬧的朋友推了一把然後。。。。。。摔了摔了不打緊,關鍵是。。。。。。面部著地面部著地不打緊,關鍵是。。。。。。那菇涼一邊爬起來,一邊樂不可支地笑了至今猶記那菇涼歡樂無比的笑聲最後,沒人發現這幾天是日更嗎?真傷心快完結了,晚上還有一發
☆、33
理髮店老闆娘歸娘,人倒是挺不錯。
說話輕聲細語的,不像有些娘炮般尖銳刻薄。
洗頭的力道也很好合適,動作輕柔又並非綿軟,舒服得讓唐黎想睡覺。
“喂,你頭髮為什麼是這個顏色啊?看起來好奇怪。”
唐黎覺得要是再不說點話,他都要睡著了。
“啊?這個啊。我朋友給我染的,他說好看,之後就一直沒改了。”
什麼朋友能讓一個人維持這種夢幻的髮色不去改?
唐黎心想,就算是謝秉言,如果他給自己染成這個色兒,自己估計能當場糊他一臉的染髮劑。
老闆叫阿梓,據說他那個給他染髮的朋友是這樣叫他的。
說到他的那個朋友,阿梓彷彿就有說不完的話。
很高很帥,很會照顧人,帶他掏過鳥蛋逃過課,載著他騎摩托車,揹著他爬山。
“抱歉。。。。。。我是不是太多話了?”
阿梓用毛巾給他擦頭髮的動作頓了頓,怯怯地問。
“沒有啊,跟我比起來差多了。”
唐黎本身就是個愛耍嘴皮子的人,對話多的人非但不會厭煩,還有種親切感。
況且阿梓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很舒服的笑,聽著那輕柔的語調是件很放鬆的事。
“沒有就好。”阿梓笑得靦腆,“你真是個好人。”
唐黎做夢也沒想到會因為這種理由被誇“你是個好人”,有點愣住。
其實不是他唐黎是好人,而是老闆你太單純了吧!
“你真好,很久都沒有人聽我說這些了。”
阿梓拿著剪刀在唐黎頭上比劃著,看得唐黎心驚肉跳。
“你想剪個什麼頭?還是平頭嗎?”
唐黎剛想點頭,又生生止住,斬釘截鐵地說:“光頭。”
他不想再剪上次和謝秉言一起來的時候剪的髮型了,一想到謝秉言就氣得胃疼。
“啊?”
阿梓拿著剪刀的手有點抖,幾次剪刀口都伸到髮梢了,卻下不了手。
“額。。。。。。那個,換一個行不行?我怕剃的時候把你的頭皮刮傷了。”
想起某次給一個顧客剃光頭的時候手不穩,刮傷了客人,賠錢不說還差點捱打的事,老闆有些後怕。
唐黎:“。。。。。。那你隨便剪吧,只要你會的。除了平頭都行。”
阿梓:“額。。。。。。。我只會剪平頭。”
唐黎:“。。。。。。”
難怪這家店這麼冷清。
阿梓:“其實我有學剪其他的髮型,但總學不好,一握剪刀手就抖。”
比如上次最先給唐黎剪的那個狗啃草髮型就是他的學習成果。
唐黎有點被鬱悶到:“那算了,你還是給我剪平頭好了。”
阿梓:“哎!好。”
剪刀迅速地在髮絲間穿梭。
阿梓的手白皙修長,看上去動作嫻熟賞心悅目。
唐黎:”阿梓,你既然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