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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爆發出來,“你他媽給我滾回來!現在!”李銘咬著唇,“我已經到家了。”“到家了也滾回來,要是我今天見不到你,你就再也別想進家門!”

李銘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著還亮著通話結束幾個字的螢幕出神。清河從後視鏡看到他的表情,“他掛了?”“嗯。”“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清河笑得挺促狹的,“我好像每次做好事兒都幫倒忙。”許驚濤的大嗓門清河必然聽得清清楚楚,李銘尷尬地乾笑幾聲,“是我自己做事欠考慮。”

車裡開著交通廣播,正播著一支靜謐悲涼的曲子,清河跟著哼了一會兒,忽然說,“阿濤一定很在乎你吧。”李銘埋著頭,沒有回答。

清河把車開回了許氏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許驚濤的車霸道又落寞地獨享整個空蕩蕩的場地,而他正倚在車頭,遠遠的只看到紅色的火光忽明忽暗,近了才見到滿地的菸頭。

李銘下了車,快步走到許驚濤面前,擰著眉頭拈掉他手裡的煙,“別抽了。”許驚濤忽然反手一把抓住李銘的手腕,銳利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聲音中都透著嗜血的冷傲,“你憑什麼管我,你以為你是誰?”“我沒有資格管你,”李銘的語調一如往常的清平,“我只能盡我的義務提醒你,你這樣非常傷身,至於聽不聽,只能看你自己。”許驚濤繃著臉,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朝著李銘揮過去一般。

“阿濤!”清河的聲音及時制止了許驚濤勃發的怒氣,在聽到他的聲音響起的那刻,李銘看到許驚濤瞬間僵直的身體。

略微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李銘很自覺地自己鑽進車裡關上門,給那兩個人留下單獨交流的時間和空間。望著車窗外的兩個人,在清河面前許驚濤好像忽然就變回了十八歲青澀懵懂的少年,那種情人間的牽絆,喚一聲名字就能捲起的萬千思緒,是他怎麼演都演不出的,真的和假的,果然是不一樣的啊。

23、

冷戰便這樣平平淡淡的開始了,沒有什麼前兆,關係也並不如這個詞本身所體現的那般緊張。

每週固定到兩人父母家吃一頓飯的慣例沒有打破,伴侶的角色,對李銘來說,已經是信手拈來的,以至於他能夠毫無障礙地坐在許驚濤身邊和長輩說說笑笑,甚至還不時伸手餵給他一瓣桔子。許驚濤每天必然要接送李銘,哪怕是他在外面玩通宵,到點了還是要去把李銘載回家再出去,原因再明顯不過。一切如常,除了回到家關上門,你玩你的遊戲,我看我的劇本,各自佔據一個房間,沒人說話,互不干涉。

李銘不再跟他爭辯清河的事情,因為沒有意義,他知道他不會為了討好許驚濤而改變自己一貫為人處事的態度,許驚濤也不會遷就他,等這部戲拍完了,他不再需要每天和清河見面,慢慢的這件事也就會過去了。至於許驚濤和清河之間的糾葛,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參合什麼,感情的事,放下與放不下,從來都只是在主人公的一念之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個把月後便結束了拍攝,轉入後期製作,也開始了一些簡單的前期宣傳。公司讓李銘試唱了這部劇裡的一首插曲,李銘的聲線清甜柔和,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沙啞,糅合在一起產生出一種別樣的性感,配合這首悲傷中又透著淺淺溫暖的歌曲,十分契合。音樂總監和導演聽完所有小樣之後,不約而同的選中了他的版本。知道結果的時候李銘鬆了一口氣,這五年的所學總算沒有白白辜負。

之後就是進棚錄歌配音,補拍部分鏡頭,以前李銘也常常幫公司的技術老師一起弄後期製作,如今自己的出道作品也纏著要去幫忙,想早點看到成品的迫切心情可以理解,林林種種忙起來,一週裡倒有三四天要留在公司過夜。蘇時而會拍著他的背說,“仔細得太過啦,現在就忙成這樣,以後活動多了怎麼辦?”李銘心情很好地回答她,“趁不忙的時候多學一點東西,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蘇搖頭淺笑,長長的指甲戳在他的戒指上,“努力上進固然好,該哄的也別忘了哄。”

李銘不好意思地笑著嗔怪經紀人長舌,等蘇離去以後,看著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出神。

他在公司過夜,許驚濤也沒有什麼說的;他兩三天不回家,許驚濤也隨他去;他回到家裡,也見不到許驚濤幾面。非特殊情況不問行蹤,是早已訂好的契約內容,李銘以前從沒追問過,也很少有需要問的時候。

已經結婚多久了?李銘算了算,結婚時才是上年的初冬,如今不知不覺已經快入夏了,“竟然已經有半年了?”他自言自語地感嘆了一句,怪不得和許驚濤見面的時間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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