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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古曰

高峽兩岸,深不見底,猿鳴風嘯,凌石擲地。

記當年,紛擾外。

垂髫之喜,幽篁之樂,于山陰之丘,貪夕照三杯。闕闕雁門,北煙南水,風驟起瓊臺,忽如聲,忽如勝。兩人之外,三四相攜,同往,吹高臺之風,飲仙賓之酒。

且寒,且亂,且涼,且悠哉。

後有高人吟曰: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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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分,而十朝為家,前蜀王建公於成都立府,五年之期,四州盡收。明法紀,引漢書,耕舉作,織成賈。惜以為山至靈,道至安,卻否前朝不可,淫奢金糜。直至同光三年,衍即,苟重稅,懲酷刑,狡兔三咬,腹蛇三盤,以至民心亂,而江山不穩。

俗說,四州之水,飲為同渠,渠散則水四散。天下歸心,直指王土,士不可一日揮韁,而將不可一日行簡。條條道,必有因,而天下大道,需服天下之心。

天鹹四年,後唐末,西川起,孟公重收四州,並攬東川,建蜀,又稱高祖。然嘔心之士,天不憐,瀝血之心,人不知。百官攜帶之日,百廢待舉之時,孟公卒,歷一年,後七天。

此來,天下承祖,易二公。

廣政三年,圖治勵精,簡衣農食,引李冰之水溉天下之田,取黃氏之絲織天下之衣。興嫁娶,尚禮儀,架宮室,奠國基。直至十年征討,關塞肆戰,擴疆北至長安,南臨大理,西吐蕃,東平楚,皆虎視眈眈而萬不敢犯。

而今,十五年已餘,朝外蓉花在野,關內細水長流。

來往蜀道,商賈嘆,天府之國,鹽滷金箔。

第一章

天地還是那一般的顏色,一入秋就黃得很快。官道的上鋪滿一層銀杏,九五枝,芭蕉葉,濡溼後被貼在了上面,應該前夜有雨。

我停馬,從坐上下來的時候高逸也剛到。

這邊山路分岔,他是從劍閣那邊趕過來,雖然同朝為官,但我們並不多話,我想今天也該一樣。

“文大人。”

“高大人。”

“文大人這是從開封回來了?”

“皇上開始催了,不回來行麼?”我笑了一笑,轉身把令牌給守關卡的駐兵,“難得高大人這麼上心,喲,。。我看帶來的人還不少。”

“哈哈哈,文大人說笑,皇上一說來接人,我又怎敢多說?”

高逸年齡不大,但一口官腔是盡得了他爹的真傳,而且越是和他鬥,他就越是高興。拿他爹高長卿來說,你在朝上參他一本,那隔天他就會想著法子參你十本。

官場就是這樣,一開始扯起經來比女人還能爭風吃醋,所以樹友多總是比樹敵多好。我自問沒多大的本事,這高家父子,一直以來我都是躲,能躲多遠躲多遠。

“那真是不該,文墨又讓皇上費心。”我向天拱了拱手。

高逸看著劍門的八角樓徐徐開啟,垂頭嘆氣,“。。。可惜天色太晚,上不得蜀道。”

“所以說這晚上還得靠高大人安排。”

我對著前來還令牌的人頷首一笑,那人有些懵,以為還有吩咐,其實不然,。。只是我從不吝嗇笑臉,那樣好辦事。

“大人!請過關!”

“嗯。”

我和高逸互相拱了手便前後上馬從關口透過。這次使周帶去的東西雖少,可帶來的東西多,所以返程路上極為吃力,又巧遇了蜀道山雨,好幾日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出自己卻不得進。

估計孟昶也是在宮裡等的急,才派個跟我沒交情也沒過節的高逸來。怕我出事,但更怕我給他生事,那孟昶做了十年傀儡,十年皇帝,連自己都怕,更別說他人。

。。。不過,我並不習慣在路上考慮事情,尤其眼前遇上美景的時候,我自是不忍那些光景空過。所以便暫時放下腦裡的事兒,抬頭向劍門山望去。

兩邊高峽直深入雲層,中頂峰削薄似劍斜插山澗,層山相對,似門,故稱劍門。遠遠看去,刀削的山石就是那巨斧霹靂砸開的鬼道,隱修在林中的木梯又是層雲舞繞而出的天棧。

莫非生在此山中,可謂是真的雲深不知處。

。。。相傳戰國,蜀王為貪得金牛和美女開山劈路,自引了那被秦所滅的禍害進入蜀中。因此後世得禍得福,禍是蜀道銷魂,死的人不少,福又是劍門山高路窄,易守難攻,百年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