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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嗎?”我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寫信給我,而要你來轉告我?”

“可是……”黃粱還想接著勸說我,這會子,遠方已響起一陣喧譁。

我把手一拍,道:“人都已經到了,你們快去幫我接待著,我換件衣裳。”

待他們飛奔而去,我趕緊把院門關了,再插上門閂,心想:這個烏白雪若真與我交好,我就更不能見他了,免得他提起一些往事,我又說不上來,鐵定穿幫。

“信弘。”原本在房內打坐練功的周睿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我回頭便道:“說了多次,你該叫我大哥。”

他卻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問我:“你真的不打算見他了?”

我狐疑道:“莫非你也認識他?”

“不。”他立馬否認,“師父領我上山的那一年,他正好下山,我只是知道有他這麼個人罷了。”

“哦。”我摩挲著下巴,眼光忽又落到他身上。不知是否因為修煉心經的緣故,短短一年之間,他似乎成長不少,話說得比以前利索了,姿容也越發的出眾。

他瞧我盯著他看,不由得面泛紅暈:“你看什麼?”

我上下打量著他,笑道:“你好像又長高了些,身上這件衣裳勉強也穿不了多久,等過兩天,我到山下集市給你買幾件新的來。”

他臉紅道:“我穿你的舊衣就好了。”

我搖頭擺手道:“那不成,我的那些破舊衣裳已經襯不起你了。”

正說著,遠方的喧鬧聲漸漸的近了。

我大吃一驚,趕緊推周睿進房去,再把房門關上,也插上門閂。

與此同時,院牆外傳來一個溫潤、動聽的聲音:“信弘。”

我忙捏住鼻子,喊道:“我這幾天感染了風寒,難受得很!你還是別進來了,免得被我傳染,咳咳咳,改天我再去拜訪你。”我又多咳嗽了幾聲,直到院牆外的人不再搭話,方才止住。

我剛放下心來,只聽院牆上“咚”一聲,似有人翻牆而過。我正側耳傾聽,窗屜忽然被人揭開,一個人影緊接著竄了進來。

我猛吃一驚,愣了神。周睿倒是機警,瞬間拔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別,我不是壞人!”烏白雪連忙舉起手來。

“鑽窗戶的人絕不是什麼好人。”我翻了個白眼,“睿兒,放了他吧。”

周睿收劍入鞘,冷冷地走到一邊打坐去了。

烏白雪看了看周睿,笑道:“你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個小徒弟?”

我沒搭言,上下打量他。人如其名,這個烏白雪果真生得如冰似雪,風姿秀逸,只是他那神情,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正經的。

果然,他瞧我上下打量他,便眨眨眼睛,曖昧地笑著道:“許久不見,你果真是想我了?”

我眼珠一溜,也跟著笑了起來,狠毒地笑:“我是想你,想把你千刀萬剮!”

沒想到我話才說完,他已收斂起不正經的表情,走上前抓住我的胳膊,道:“那時是我不好,招呼也沒跟你打一聲就走了,因為我害怕自己狠不下心來……可是這些年我已嘗夠後悔的滋味了……”

我聽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忙甩開他,走到一邊,心裡直叫苦──剛才我明明也只是學他開玩笑來著,哪知道他會突然變得正經,並且肉麻兮兮!

他跟上前來,懇切地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你能跟我下山嗎?我的馬車就停在莊門外。”

我心裡沒譜,只得裝氣憤,不理他。

這時,周睿卻開口道:“你們還是下山去說吧,別在這裡打攪我靜坐。”

“啊?”我詫異地看向周睿,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了?

他冷然一笑,道:“你不是說要給我買幾件新衣裳嗎?趁現在下山去買吧,還可以搭他的馬車。”

我還在遲疑,身旁的烏白雪已迫不及待,拉著我便往外走:“快走吧,我的時間不多。”

跨出門的瞬間,我只聽見身後傳來重重的一聲冷哼。

我們坐上馬車,很快到了山下的小鎮。

一路上,烏白雪陪我逛集市,並不停地和我說起一些往事。我只好假裝生悶氣,不理他。

等把衣服買齊,我本想返回山莊,他卻不肯放我走,硬說有重要的事情與我商量。我拗不過他,只得答應陪他到客棧小坐。

時至黃昏,我們在小鎮上找了一家乾淨的客棧,開了間房,吩咐夥計上酒、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