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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少年帶我們走入後殿的一個佈置華麗的房間內,等我把溫春子安放到床上,少年便囑咐道:“你們想留多久都沒有問題,我還有事,先走了。”他邊說邊走出房間,順手把門帶上。

我沒空多想,接過醫官遞來的棉布,坐到床邊。

醫官看看溫春子的臉色,見他尚有氣力,便叮囑我道:“待會兒老夫把劍拔出來,你先用棉布堵住他的傷口,再封穴道。”

我向他點點頭,又看著溫春子,道:“你忍著點。”

他閉著眼,唇角微動:“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受傷……”

這當兒,醫官已用剪刀剪開溫春子的衣襟,露出整片胸膛來,他吸了口氣,雙手緊握住劍柄,異常乾脆地將那把深深刺入溫春子胸膛的長劍給拔了出來。鮮血登時飛濺而出,我連忙用厚厚的棉布堵住溫春子的傷口,繼而封住他的曲池和檀中兩處穴道。

醫官已著手替溫春子包紮傷口。

我愣愣地坐在一旁,看著自己滿身的鮮血,不由得手腳冰涼。

醫官包紮好傷口,從自帶的藥箱裡拿出一個描金花的小瓷瓶,倒出一顆赤色的藥丸,交給我,一面吩咐道:“這是仙房養心丸,你嚼碎了喂他吃下,好好養幾天就沒大礙了。”他說著,又倒了杯水給我,而後提著藥箱離開了。

我只猶豫了一下,便自己把藥丸嚼碎,再喝一口水,慢慢扶起溫春子,嘴對著嘴,將藥連水一起渡入他口中,等他嚥下,再扶他躺好。

過了一陣子,溫春子的臉色已沒那麼難看。

我見他緩緩睜開眼,便問道:“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他眼光轉向我,唇角微勾:“問吧。”

我尷尬道:“剛才那個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他輕輕地笑了笑,低語道:“告訴你吧,我已經吻過小秋很多次了。那天我怕朔方兄起疑心,便說自己和小秋連朋友也算不上。事實上,我和小秋早就兩情相悅,只是後來他變得越來越冷淡,甚至不願見我……”

我道:“你知道他這是為什麼嗎?”

他愴然一笑,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畏懼吳夏衣,吳夏衣看中的人和東西,他一樣也不敢碰。”說到這裡,他的眼光忽然變得兇狠,“可我不怕,若非顧及他的感受,我真恨不得血洗了弦風閣!”

“你別動氣,小心傷口崩裂。”

我輕聲安撫他道:“那個吳秉秋不過是個孩子,孩子依賴性強,又離不了家,做什麼都難免膽怯。等他日後獨立了,或許會有所改變。”

他又閉上眼睛,長吁了一口氣,道:“但願我能等到那一天。”

溫春子很是疲憊,不久便沈沈睡去了。我靠在床邊看著他,不知不覺也打起了瞌睡。

再度睜眼時,日已西沈,我朦朦朧朧地看見一個人,看見他臉上的笑,映著午後和煦的陽光,有種久遠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懶懶地道:“已經放學了嗎?蘇曉。”

眼前人聽了,立馬收了笑,板著臉問道:“誰是蘇曉?”

我被他問得一愣,清醒過來,見眼前的人是周睿,我便笑著問他:“比賽進行得怎麼樣了?”

他仍有些不悅,沒好氣地道:“早就比完了,我和朔方大哥到處找你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裡。”

“哦,朔方流呢?”

“他得知你們在這裡,就回去歇著了,今天他接連比了好幾場,一直沒輸。”

“那麼旋風隊已被他踢出局了?”

“哪能啊,這一關最終將會有三隊勝出,就算我們佔了一隊,他們還是有機會爭取的。”

我想了一想,問道:“你看見那個少年了嗎?就是那個在百鼎樓搭臺子比劍的少年。”

他微微嘟著嘴,道:“看見了,就是他帶我進來的。”

“你問了他的名字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說他叫楚霏微,是來走親戚的。”

“楚霏微……貌似九宮城主也姓楚,他果真是來走親戚的?”

這時,原本沈睡著的溫春子忽然睜開了眼,道:“楚霏微就是九宮城主楚慕儀的寶貝親孫,你們怎麼到現在還弄不清楚自己要娶的人是誰?這可怎麼得了?”

我和周睿異口同聲道:“誰要娶他?”

“難說。”溫春子輕輕嘆了口氣,聽著房中的玉漏聲,又道:“你們帶我回歡晝宮去吧,我在這裡睡著不踏實。”

持續四天的擂臺賽終於結束,我們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