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我微笑著等他跑到近前,撩起衣襬,飛起一腳將他踹下臺去。
下一個出場與我交手的也是個穿金戴銀的花花公子,他的鬢角上還簪了一朵海棠花。我看著那一朵嬌豔的海棠花,胃裡直泛酸水,恨不得快點將這個娘娘腔踹下擂臺。然而我沒能得償所願,因為他向我衝過來,衝到半路時,便自己轉身跳下了擂臺。於是我無比輕鬆地戰勝了一個小隊。
下一場的挑戰隊是梅香隊,看樣子和富竹隊差不多水平。我如法炮製,撩了兩次衣襬,飛了兩次腳,便又輕鬆地解決了一隊。
場間歇氣時間,當裁判官報出下一場挑戰隊的隊名時,我知道我的好運氣已走到了頭。為難之際,溫春子像陣風似的撲到我身旁,道:“你打不贏弦風閣的人,這場我來比。”
我點點頭,轉身躍下擂臺。
周睿微笑著看我走過來,問道:“踹人的感覺如何?”
“很爽!”我笑了笑,繼而看見朔方流抱著劍,瞪著眼,直挺挺地站在一旁,臉上又露出那種便秘的表情。
我詫異道:“他這是怎麼了?”
周睿搖頭嘆氣道:“溫春子點了他的穴道。”
“溫春子已經上臺了,你快幫他解穴吧。”
“不,溫春子的意思是,等他比完這一場,再解穴也不遲。”
“隨你們的便。”我嘆著氣走到周睿的左手邊,不再看朔方流的臉。
這時,比賽鈴聲敲響,旋風隊第一個上場與溫春子交手的便是吳秉秋。
吳秉秋一上場就拔出腰間寶劍,指著溫春子,道:“你敢放水,我就殺了你。”
溫春子微笑以對:“請。”
話音剛落,吳秉秋一躍而起,揮劍刺向溫春子。溫春子輕鬆閃避,並揮掌迎敵。可以看得出,吳秉秋是個急性子,但他的劍卻一點兒也不浮躁,他所使出的每招每式都輕靈,且變幻莫測。然而溫春子就像一陣風,沒有人能趕上風的速度,沒有人能比風更飄忽不定,遇上溫春子的吳秉秋,可以說連一點兒優勢也沒有。
雙方糾纏了好一陣子,吳秉秋始終沒能佔得上風,體力卻消耗不少。再觀溫春子的掌法,柔中帶剛,忽緩忽急,和比賽開始時一樣的穩健。溫春子本有好幾次機會能夠一擊即中吳秉秋的要害,可他卻故意打偏,巧妙地掩飾了過去。吳秉秋漸漸知道溫春子在讓自己,心神更加煩亂,他的劍法已沒了初時的輕靈,變得狂暴而狠絕,彷彿不求獲勝,只求了斷。
溫春子見他目泛兇光,招招逼人要害,彷彿是要失去控制的樣子。溫春子心念一轉,假裝步法不穩,留了個破綻給吳秉秋。吳秉秋一劍刺來,便生生刺入了溫春子的胸膛。
我和周睿大吃一驚,各自施展輕功,飛掠上擂臺,及時接住了正向後倒的溫春子。吳秉秋也嚇得蒙了,手已鬆開劍柄。
這時,朔方流已自行衝破穴道,抓住在擂臺附近待命的醫官,一同跳上擂臺。
“大夫,他會不會有性命危險?”我急切地問醫官。
醫官也才入手察看傷勢,稍過片刻,他才回道:“只差毫釐呀,幸虧偏了這麼一點兒!”
我們三人聽了,都鬆了口氣。
朔方流上前來,剛要把溫春子胸膛上的劍拔出來,醫官連忙阻攔道:“你們這些人也沒個分寸,劍還得由老夫來拔!快,下去找個清靜的地方,把人安置好。”
我忙將溫春子抱起來,一面囑咐周睿和朔方流:“比賽還沒有結束,你們得留下來。”
他們一齊向我點頭,道:“你放心走吧,我們絕不會輸!”
作家的話:
今天第一更。
☆、第十四回
我隨醫官下了擂臺,避開臺下喧鬧的人群,正欲將溫春子帶回豔素宮去,一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瞧那人面善,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就是那個在百鼎樓搭臺子比劍的少年。我沒時間和他攀關係,急忙道:“我們趕時間,你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吧。”
他微笑道:“我看他的情況危急,你們與其大老遠地趕回別宮去,不如進飲光殿為他療傷。”
我驚喜道:“能進飲光殿當然好了,我們能嗎?”
“隨我來吧。”他轉身朝飲光殿走去。
我和醫官緊隨那少年走上飲光殿右側的臺階,一直走到正殿門前,侍衛非但不阻攔我們,還替我們開了門。我覺得蹊蹺,邊走邊回頭看了看殿前的涼棚,涼棚下的六桌席位俱已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