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們,他驚喜道:“巧了,你們怎麼也到這兒來了?”
吳秉秋笑道:“我們是來找朔方大俠的,沒想到宮主也在。”
溫春子道:“朔方兄得了什麼病?”
鍾如滿心歡喜地道:“他沒病,是有喜了。”
我們幾個聽了,都驚喜不已。
溫春子笑嘻嘻地朝朔方流擠了擠眼,道:“這是件大喜事呀,朔方兄怎麼還不高興了?”
朔方流板著臉,道:“找我有什麼事?”
溫春子正要回答,路妙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霏微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走到路妙跟前,跪了下來,向他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是我對不起霏微。”
周睿見我跪下,便也跟著跪下。
路妙嘆了口氣,將我和周睿扶起來,一面問道:“杏兒呢?你們沒帶他上都城來吧?”
我點點頭,道:“杏兒在天駒,我師父那裡。”
路妙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周睿:“這位少俠是?”
周睿道:“晚輩姓周,名睿。”
路妙打量著周睿,忽然道:“杏兒可是周少俠的孩子?”
周睿毫不猶豫地道:“是。”
我慚愧道:“對不起,瞞了您這麼久。”
“我早就看出來了。”路妙眼含笑意,“杏兒既不像你,也不像霏微,今天見了周少俠,我才知道他真正的父親是誰。”他說著,朝門外看了看,“我這裡人來人往,你們有什麼事還是回去商量吧。”
☆、第五十七回
我們才走出祁安堂,便被一個叫花子阻了路,他一面向我們討飯,一面用眼神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我們覺得蹊蹺,都想一探究竟,便跟著那叫花子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
叫花子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對我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問道:“你們哪一位是周少俠?”
溫春子笑著反問道:“我們這裡有兩位周少俠,你要找的是哪一位?”
叫花子面無表情,重複道:“你們哪一位是周少俠?”
我走上前,道:“我是。”
叫花子二話不說,便將信塞給我。
我拆開信封,將信紙拿出來展開,他們五人便都湊上前來,只見紙上寫著三個潦草的大字:回甕陽。
“這信是誰寫的?”我抬起頭問道。
沒有人回答,那個送信的叫花子早已遁走。
周睿遲疑道:“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朔方流道:“也可能不是陷阱,我們反正也沒有頭緒,不如就去甕陽一探究竟。”
我道:“朔方兄既已懷了身孕……”
朔方流知道我要說什麼,忙打岔道:“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否則我也不會將他帶在身邊了。”他邊說邊斜著眼睛看了看鍾如。
鍾如立馬介面道:“是,我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
九天後,我們到了玉臺鎮,從那裡去甕陽只需半天時間,可是道路已被軍隊封鎖了。
我們在鎮上找了家旅店住下,夜裡吃過晚飯,便都聚在溫春子和吳秉秋的房間裡商量對策。
“我們總算沒有白來,甕陽那邊果真出事了,只是不知道這事跟霏微有沒有關係?”溫春子給眾人倒了茶,在吳秉秋身旁坐下。
鍾如道:“我派人到處去打聽了一下,這裡沒人知道甕陽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派誰去打聽的?”我想了想,朝開著的窗戶外面看去,“莫不是你手下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
朔方流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轉頭盯著鍾如:“怪不得我洗澡和方便的時候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
鍾如委屈道:“你不准我時時刻刻跟著你,可我擔心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出意外,便叫他們在暗中保護著你。”
朔方流冷笑道:“你是叫他們監視我吧?”
鍾如想跟朔方流解釋,可是朔方流已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幾個,道:“我們得潛進甕陽城去探個虛實。”
鍾如嘆了口氣,道:“我已派人去了,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明天就會回來。”
兩天過去了,鍾如的手下還是沒有回來。
這天早晨,下起了雪,我和周睿坐在客房裡烤火,我見他縮著脖子,不停地搓手,便起身去把窗戶關上。
“你還是這樣怕冷。”我邊說邊走回到他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