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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在葛雷這異常炙熱的一次中,我索性沒有如從前般立即離開,反而是輕輕地拉起葛雷,雙臂以溫柔無比的力度環繞他、把他納入自己的懷中,享受這次緊緊結合的寧靜、舒暢感覺。

其實…我心裡是很忐忑不安的。葛雷討厭我,與我交歡可算是被迫的,所以他應該是巴不得我快快完事,好讓自己不用再見到我。讓我擁到懷中?更是不行吧?他應該會很快推開我,然後便如同往常般沐浴離開。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葛雷卻沒有推開我,只是任由我與他相擁著。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我們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緊密的沒有分離。

這算是葛雷不討厭我、開始接受我了?心情一剎那間,豁然開朗起來。

「葛雷,你終於接受我了嗎?實在太好了!其實…我一直都好想你可以這樣接受我呢!難得你現在這樣溫馴的讓我抱著,我真的…很高興…」

「唔…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真的知道我在高興嗎?」

放開葛雷,我讓我們的身體稍稍分開,我想讓葛雷看到我真心高興的樣子,同樣地,我亦想看看葛雷知道後,會露出一個怎樣的表情。

然而,我目睹的,不是什麼愉快的表情、亦不是什麼驚訝的表情,而是一副蒼白的臉色;手上感覺到的,則是高於平常的體溫及從面板來滲出的微涼溼意。

「葛雷…葛雷…你怎麼了?」

把手覆上額頭,從手心上傳來了異常的熱。此刻我終於明白到,今天葛雷的體內怎麼會比平常更熱、而他怎麼會如此的溫馴,因為他正在發熱,並且已病得快失去意識了!

意識到不能再放任葛雷的體溫繼續飆升,我立即為葛雷穿妥衣服,然後揹著他,一邊一步一步的穿過無數的大街小巷,尋找還在營業的家庭醫生,一邊不斷地低喃。

「葛雷…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

與一、二月相比,英國的三月算是暖和了一點,但是晚上的街道還是異常地寒冷,特別是在這個風比較大的晚上,迎面而來的寒風就更是冷徹入骨。我緊緊地把葛雷鎖在自己的背上,茫然地見到仍有燈光的房子便走過去,每一個門牌都會駐足細看,抱著內裡會有家庭醫生的期望。

只是…不論我走了多少家、看過多少門牌、走了多少哩路,結果都是讓人失望的。或者,我應該送葛雷到醫院吧?我知道這意味著我們的關係會讓其他人知道,亦知道這意味著身為「強暴犯」的我,有可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在這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保著葛雷的性命,絕對比一切都優先。

就在我提起腳步要走到醫院時,一絲微弱的燈光奪去了我的注意力。下意識地朝光線的方向望去,房子上刻著某某醫生的門牌正靜靜地掛在牆上。不理會是否會吵到附近的鄰居,我發瘋似的猛按門鈴,直至到有人走出房子時方才罷休。

「什麼事了?」

「救葛雷…醫生…求求你…救葛雷…」

「呃…好好,你先把他抱進來吧!」

讓出一條路,我跟著醫生走到一所診療室裡,輕輕地把葛雷放到那純白的診症床上,便一直守在診療室內,靜聽醫生的診療結果。

「嗯…是受了風寒,還有輕微的營養不良吧?」

營養不良?這…有可能的嗎?葛雷一直與父母同住,他們應該每天都有供應充足的食物給他吧?怎麼可能會營養不良的?

難以置信的看了醫生一眼,再望向緊閉雙眼、眉頭深鎖地被醫生診治的葛雷,心又揪了一下。

「血壓很低,還有看他的樣子,好像好像是貧血而昏迷?他最近曾受傷嗎?」

貧血?失血過多?葛雷怎麼會失血過多的?剎那間,記憶中出現了一抹紅,一抹驚豔的紅,一抹總會在歡愉過後、留在床上的紅。

是嗎?原是…葛雷會生病…是因為我嗎?

「醫生…葛雷會…沒事吧?」

「嗯,我開些藥和維他命給他,另外他這麼虛弱的樣子,還是儘快回家休息數天,不要出門,我會幫他寫病假紙。還有,病好後還要多吃一點補充營養。」

是嗎?這樣就可以了嗎?若是這樣的話便好了。

得到醫生的保證,我那緊繃著的心,這才一下子放鬆下來。已經顧不了什麼,我無視醫生的存在,逕自走到葛雷身邊,拉起葛雷的手,在那光滑的手背上輕吻著。

「葛雷…沒事的了…只要休息一下,你就會痊癒的。」

葛雷…我答應你,我以後會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