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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掃之事都做,對我們也十分謙恭有禮,對師父更是奉承得無微不至。他除了武功不好之外,其他的技能卻懂得不少,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本來我們還願與他切磋切磋,可是他總是在我們面前藏拙謙退,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不會的死樣子。我和勁節君、秦嵩子看不慣他那偽君子的態度,後來也懶得理會他了。」

對冷袖這些性情中人來說,自然會討厭劉瑛這種過度的謙虛,甚至看不起他,視為虛偽。

可是,人過度小心,必有所圖,那時弱水道長應該還不認識舞玄姬才對,他對司空有那麼百般屈事,所圖的是什麼?

冷袖聲音一變,有些陰沉不樂地續道:「師父有時會突然就把劉瑛帶到絕嶺高山上談話,不讓人聽見談些什麼,但每回師父和他下了崖,師父不是笑眯眯的,心情極好,就是眼睛紅紅的,竟像是大哭了一場。師父後來便把他收為弟子,朱長沙也跟著他一起名列弟子之中了。」

陸寄風心念一轉,就猜到從前劉瑛對司空有說些什麼話,以及司空有為何會把他帶上崖來。

司空無既然受皇帝尊崇,出入大內,身為王爺的劉瑛也必然知道更多司空無的事。司空有會把他帶到無人之處談天,談的也無非都是關於司空無之事。以弱水道長的機伶聰明,又深諳情愛之術,會把司空有這個道行高深的女魔頭逗得又哭又笑,並非難事。

冷袖道:「他和朱長沙都入了門之後不久,有一天,師父給了我們五人一人一件任務,叫我們下崖去辦,我們有的被派到山東,有的被派到南蠻,有的被派到南邊……總之每個人都被派得遠遠的,那樣要找的事物又都不是輕易可以找到的,我們五人各自去找,我大約十幾天便辦成了,最先趕回來,勁節君、秦嵩子同一天回來,過了兩三天,朱長沙也回來了,只剩下劉瑛還沒出現。師父也不追問,看了我們各自帶回的東西,微微笑了一笑,說了句:『很好。』就沒再說什麼了。」

「那時我們便覺得師父像有心事,我們也跟著心神不寧,想知道師父為什麼不開心……」冷袖悽然道:「那天晚上,師父一個人走到崖邊,靜靜地不知在想什麼,突然間就跳了下去……之後你也知道了,我跟著跳,勁節君、秦嵩子都跟著跳……結果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唉!」

陸寄風道:「之後一直沒有劉瑛的下落嗎?」

冷袖說道:「誰去管他!你說他去投了通明宮,還當了通明七子之中的弱水?呸!我絕不相信,本門絕對不會去投奔通明宮那骯髒地方的!」

陸寄風道:「如果弱水道長就是劉瑛,那麼他知道劍仙崖的一切,甚至熟知本門的武功劍法,他扮作劍仙門的人能夠扮得那麼逼真,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冷袖不禁神色肅然,道:「如果弱水真的就是劉瑛,你們可得小心,加一萬倍的小心!」

陸寄風問道:「前輩為何這麼說?」

冷袖道:「他雖然沒犯過什麼錯,但是我看見他時,總是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讓我感到深不可測。我不想招惹他,可是如果他投了通明宮……哼……」

他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封秋華,臉上陰沉之色略現,便不再說了。

冷袖起了身,便要走回解功室,回頭突然又道:「我警告你們,誰也不許再下解功臺!」

眉間尺一愣,道:「什麼?前輩,以前您不是說不超過那道線就可以了?」

冷袖道:「規矩改了!現在誰進入解功臺,我就殺!」

陸寄風道:「可是您不是要重新開通被封住的梅谷……?」

冷袖道:「不必了!等我想到什麼時候要開,就什麼時候開!」

說完,他閃身便進入解功室,「砰」的一聲,解功臺被重重地推開、蓋上之聲,似乎透露出冷袖心中的一股莫名怒火。

冷袖本來就脾氣暴躁,可是這突然的拒人千里,總讓人感到似乎別有隱情。(人)

眉間尺怔忡不語,想不到弱水道長也出自祖師爺門下,又與舞玄姬瓜葛難斷,看來弱水道長處心積慮的圖謀,已布成了周密的網。他會在何時收起網,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詐死的弱水道長化明為暗,如今人在何方?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以什麼樣的姿態殺個他們措手不及?

一切的疑慮,有如沉重的陰霾,漸漸掩上了劍仙門。

第十六章 弱女雖非男

那晚,陸寄風再為封秋華行氣練養,中止了三天以來,幸無大礙。可是總不能長久虛耗下去,儘快說服冷袖醫治他,才是治本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