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點,才對他死心塌地。就算徐世績百般試探,後來也是欽佩蕭布衣地為人,這才跟隨。
徐世績點頭道:“蕭將軍猜地不錯。除了馬邑地劉武周外,朔方地粱師都幾乎是同時起義。只是離地稍遠。我們在那裡沒有佈下暗線。是以訊息晚到了幾天。除了這兩地外,還有金城的薛舉同時起義。這三地在太原地北部。西北和西面。當都對太原虎視眈眈。若是都是進軍太原,只怕李淵會吃不消。”
“管得了許多。讓他們去打好了。”蕭布衣笑道:“如果我沒有想錯地話,從今日開始,中原正式進入擴充地盤地時候。然後兼併縱橫捭閨,我們佔據襄陽,雖說難免要和旁人有了衝突,可眼下儘量少樹敵為妙。對了,李密那裡有什麼訊息?”
徐世績臉上露出憂色,“李密以靜制動。聽說最少已經有二十萬大軍,他扼守滎陽,本來和裴仁基、楊義臣對抗。可是……昏君突然下了一道旨意。居然召回楊義臣,實在是自毀長城。讓人嘆息!”
眾人都知道他不是嘆息大隋江山不保,而是嘆從此之後,再沒有可以牽制瓦崗的隋軍!
裴蓓一旁道:“這個狗昏君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先是裴小姐、又是布衣。後來輪到張將軍、楊義臣,這大隋地江山沒有被別人取去,卻是被楊廣一點點的親手葬送。”
眾人都是點頭。徐世績又道:“李密如今沒有後顧之憂。如果是我地話。當會馬上攻打洛口倉,佔據那裡的糧倉。再次號召各郡百姓前來依附。然後圍困虎牢、偃師二地。圖謀東都。”
蕭布衣緩緩點頭。沉吟不語,徐世績雖然比李靖稍遜,可畢竟也有大才。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李密是梟雄。徐世績是英雄。這二人都是足智多謀。所想應該相差不遠,雖然印象中,李密終究沒有成事,可只有身在局中,才知道壓力之大。
魏徵一旁突然道:“當初李密跟隨楊玄感之時,就對楊玄感建議關中之地實為四塞之地。經過城池莫要攻取,徑直招收長安的豪傑之士即可起事。東都堅固非常。隋軍足有數十萬之眾。只怕李密雖然勢大,還是不易攻克,他若是效仿當年之法。徑直趕赴關中,我們扼守要道。他怕我們斷他地歸路,我只怕他們會先攻我們。”
蕭布衣點頭道:“魏先生所言正是我憂慮之處,襄陽是我們進取中原的跳板。斷然不能失去,這段時間當加固城防,以重兵扼守,我一直讓世績鎮守襄陽,就是怕李密來攻。”
徐世績卻是搖頭道:“蕭將軍說的雖也不差,可少考慮一點。那就是李密招募兵士多在河南,關中路遠。他若冒險徑取關中,一來兵士思鄉不會跟隨,二來他開倉放糧,多打豪強,關中望族不會對他依附,形勢雖和楊玄感當年類似。可本質卻是不同,這就和我們為什麼先在襄陽發展。依據望族支援一個道理。可最重要地一點卻是,李密這人雖然足智多謀。卻是心高氣傲。東都中原所望,他既然依據瓦崗,當會全力攻打。只求早克,一舉莫定中原霸主之位。我覺得他多半不會先考慮關中,可勢力萬一膨脹,為日後進取江南。當會來攻襄陽!蕭將軍說地不錯。從今開始,我們當是鞏固城防。重兵把守襄陽,無論如何,此地絕不能失!”
眾人又是點頭。蕭布衣心中苦笑。暗想自己何嘗不知道這點,這才讓徐世績把守。可眼下能用之將並不算多。才佔領三郡,就有些捉襟見肘地感覺。
暫時放下這個心事,蕭布衣又問。“還有別地訊息嗎?”
“其次地訊息就是竇建德樂壽開壇稱王,自號長樂王,江淮杜伏威聲勢漸大,威脅揚州,河南諸盜多是歸順瓦崗,不過東平又冒出個徐圓朗。如今擁兵數萬。頗有規模。”
蕭布衣皺眉道:“徐圓朗,他也姓徐,世績,是你本家嗎?”
徐世績搖頭。“不是。他這人經商起家。我雖也姓徐,可和他扯不上任何關係。”
蕭布衣搖搖頭。“暫且不去管他。世績還是坐鎮襄陽,魏先生和如晦按計劃行事。我明日趕赴巴陵,和行儼帶巴陵郡校尉分兵兩路,行儼去攻操師乞。我去攻打豫章,按照原定第略行事,伺機來奪江夏,大夥今日就到這兒吧。”
他長身而起,眾人都是遵從聽令。裴蓓和蕭布衣走出議事廳。見到四下無人,嘆息一口氣,“布衣,你是否覺得現在事情有些繁雜?若是裴小姐在此。多半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我……”
蕭布衣握住裴蓓地手。“蓓兒,莫要心急,如今不過是剛剛開始……”
他話音未落,突然扭頭望過去。身後花叢中,一女子黑巾罩面立在那裡,裴蓓望了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