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起來,最後變得同剛才一樣明亮,不由得高興地笑了。她開始兩頭輪換著拉,隨著燈光時而黯淡,時而明亮,她的眼睛裡閃耀著光芒。但最後卻淘氣起來,一直拉著鏈條不放,直到“撲”的一聲,煤氣燈滅了。
“壞了嗎?”她著急起來。
“沒壞,但必須象剛才那樣用火柴點一下。”阿發看著她象個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樣,玩個不休,感覺有趣之外,也有些心痛,他拿起火柴,重新點著了煤氣燈,然後試探著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不去當歌女?幹些別的活兒,我也可以給你些錢。”
姚芳寶垂下了眼瞼,好半晌才很現實地說道:“如果我不當歌女的話,就會失去所有的老主顧。你不能老是照顧我,而我沒有主顧可怎麼生活?”
阿發心裡很不好受,皺著眉頭問道:“你所說的老主顧——,我是說你僅僅是給他們唱歌,是這樣嗎?”
姚芳寶抬頭望著阿發,說道:“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就這麼做。但是,你不要我,是吧?還有——”
“可以的,我每個月都可以給你些錢。”阿發覺得自己會說到做到,便很果斷地作了承諾。
………………
鴉×片戰爭後,隨著中國的家庭手工業在列強商品輸出的衝擊下日益沒落,中國的農業也因戰亂、災荒、苛稅等原因日益破敗,失業破產者和無業遊民的大量增加,這些不堪一擊的人們--從農村日工、苦力、遊民、乞丐最後直到土匪,為秘密會社提供了龐大的後備軍。而失業遊民和社會的被遺棄者不得不尋求團結互助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入幫就是其中的一種形式。
藝術來源於生活,也必然不能脫離人民群眾這片沃土。而人民群眾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除了張家長李家短,自然也要涉及到傳說中的那些黑×社會人物。往遠追回到元末明初,有個叫施耐庵不得志的小官,因為對黑×社會的傾慕,大筆一揮,寫下大大小小一百多個黑×社會形象,可謂寫盡黑×社會人物百態;近些又有大刀王五等黑×社會傑出人物的故事。
由此可見,黑×社會這個概念不是專門用來形容一些窮兇極惡之徒的。三百年前,人們稱他們為義士。我們無從得知當時的人們對於黑×社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有些道理是亙古不變的,主流社會解決不了的問題,總要一些其他的勢力來解決,所以人們對於黑×社會也是畏懼中帶著某些習慣。
第三十二章 攫取黑金,革命者
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黑×社會,阿發還沒有狂妄到那種程度。儘管阿發對青紅幫這樣的社會毒瘤深惡痛絕,但他知道這並不是他所能夠禁絕的。
以暴制暴,是一種手段,幹掉“範高頭”的時候,阿發已經留下了“七殺”的名號,算立起了一杆招風的旗;然後呢,開廠,辦實業,安置更多的窮人,使他們遠離幫派,三十萬看起來很多,但要買地、建廠房、買裝置……便顯得不是那麼充足了。
最簡單易行的似乎是開車行,拉車也似乎是湧到上海的窮苦人最容易掌握的技能。但阿發經過了解,卻知道並不容易,絕不是買些車,坐收租金那麼簡單。
當時的上海灘上,租界的巡捕、華界的警察盛行撬照會,即藉口違反交通規則,將黃包車的牌照沒收,再迫使業主花錢去贖回。除了這些合法的“官匪”,還有很多幫派的地頭蛇,也是雁過拔毛,伸手要錢。
所以,在上海灘要創業,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有靠山或背景,黑白兩道都得照顧到。否則,官面上的來勒索,地痞流氓來搗亂,買賣多半要垮。
在這樣的社會大環境中,即便是穿越者,也絕不會是虎軀震了又震,大道理三言兩語,王八之氣冒了再冒,就一切搞定那麼簡單。
難是難,可路要走下去,生活也要過下去。阿發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也不會是小富即安、縮頭享受的傢伙。
慢慢積累,再滾雪球似的發展,固然穩妥,卻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而攫取壞人手中的黑金,將其有效利用,並發展自己的事業,似乎更便捷快速。現在的上海灘,什麼人有錢又是充滿罪惡呢?首選無疑是那些鴉*片商人,潮州幫十大土行則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且,都說生活是最好的老師,阿發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已經呆了數月,隨著對環境和生活方式的熟悉,他從原來的毫無頭緒,逐漸又有了新的想法。
身手和技藝固然是最直接、最容易、最方便見到效益的手段,但頭腦中的知識,卻讓阿發日益覺得是可供挖掘的巨大財富。這不是依靠先知先覺來走捷徑,而是他在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