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不由得判斷侯夫人恐會將這事兒賴在魏青巖的身上,救助不力?或者有心拖延去救人?
這事兒說不準已經賴在了魏青巖的身上,林夕落若這時候再鬧出點兒事,恐怕會被侯夫人揪住不放,反而把這事情鬧大,把魏青巖讓功給魏青石的事給扳過來,說是魏青巖對魏青石懷恨在心,故意設了套子,欲加害魏青石
林夕落心裡想著,不免看向了花媽媽,花媽媽只佔了椅子的三分之一,那般規整而坐,目光也在看向她
“花媽媽,您有心了。”
林夕落這般說,花媽媽知道她已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結,“五夫人聰穎過人,老奴願您還是顧全大局。”
“可我旁日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林夕落自嘲一笑,不免道:
“都覺我是刁蠻、跋扈、囂張無理,對自個兒的事那是差上一星半點兒我都不依不饒,這時候我若退了,豈不是更被拿捏住?五爺恐怕也不好說辭。”
“這事兒不在於我,而在於是否有人想借這個話題往五爺的身上扣帽子。”林夕落對花媽媽沒有遮掩:
“若有,無論我如何做都是做,若沒有,我無非也是為自個兒爭點子空當,讓我能在這府裡頭喘一口氣罷了。”
花媽媽無奈的搖頭,“五夫人依舊不肯妥協?”
“我不肯。”林夕落的回答格外乾脆,看著花媽媽正兒八經的道:
“花媽媽若有心將此事壓下,那就讓常媽媽自個兒來解決此事,若您覺得這事兒不能瞞過侯夫人,那不妨回稟給她,由著侯夫人罵我個狗血淋頭便罷,左右我又不少一塊肉,她這心裡頭的憋屈,索性也散一散,免得憋壞了身子。”
“老奴來此之時,就知道這事兒您不會答應。”花媽媽起了身,“但這事兒恐怕我不會容其鬧大,五夫人好自為之吧。”
林夕落還了禮,冬荷送花媽媽至院門之處,秋翠上前道:
“五夫人,奴婢怎麼聽的糊塗?”
“莫說你糊塗了,我都在糊塗著”林夕落沉了口氣,也不再思忖此事,只得重新周整好衣裝,到門口與那些丫鬟婆子們繼續的等。
未過多大一會兒,常媽媽從外歸來,恐是被花媽媽教訓了好一通,故而灰頭土臉,沉聲悶氣,走至林夕落面前道:
“回稟五夫人,春芽的家人都已被花媽媽帶走,老奴無能為力,她讓老奴先回來與五夫人算好了院中的銀錢賬目”
花媽媽果真是動手,不允她將事情鬧出這“鬱林閣”外
林夕落沒對此事再多問,只開口道:
“這賬目我已是核對過了,這些個丫鬟婆子但凡是有欠了院中銀錢的,常媽媽是不是一一要回?”
秋紅將賬目遞上,無非都是剛剛那些替常媽媽出頭撐腰的人,其上十兩、二十兩的大有人在,這若是在尋常來看,並不是個大數目,但若是加在一起,這數目絕對不小。
常媽媽接過賬目,眼睛不由得瞪大了眼,這讓她如何開口去要賬?
剛剛替她出面說了話,這會兒她要反咬一口?這些人還不恨死她?
丫鬟婆子們站了許久,早已被林夕落讓丫鬟們對賬嚇破了膽子,這會兒讓常媽媽來開口要,不是故意的嗎?
秋翠在一旁的臉色多了幾分不屑,讓你們剛剛都齊心合力的來頂夫人?這會兒提了最要緊的銀子事,看常媽媽會如何做
林夕落在一旁不吭聲,這些丫鬟婆子們對常媽媽巴結恭維,無非就是為了倆字:銀子。
否則剛剛也不會巴巴的跑出來替常媽媽說話。
而她要做的就是用這“銀子”二字,將她們徹底的拆開,常媽媽不是顏面大?這銀子只要她敢開口要,恐怕這些人會立即反擊
常媽媽紋絲不動,林夕落則給秋翠使了眼色。
秋翠本就一肚子牢騷,這會兒得了林夕落的眼色,即刻便開口道:
“常媽媽,時候可不早了,您不妨快著點兒,夫人可是疲累的很,等不了你這許久,不過是讓您將這賬目清一下,您何必如此為難?咱們這府裡每個月的例銀都是有數的”
常媽媽一臉尷尬,只覺周圍那些人的眼睛好似一顆顆釘子,快能將她釘死
“夫人,這銀錢可容老奴一日?”常媽媽求緩和,“都是家中有難處的,雖說銀子都不多,若是當面開了口,恐怕有人會覺得丟了臉面。”
秋翠不是該如何回答,而是看向林夕落。
林夕落瞧著那些個丫鬟婆子,臉上倒是湧了笑,“家中有難處?這事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