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離府。”
丫鬟回稟完,林夕落則看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鶯兒。”
“隨身侍奉花媽?”林夕落給冬荷使了眼色,冬荷則拿了幾個果子塞在這小丫鬟的手裡,“用吧,五夫人賞的。”
鶯兒年幼,瞧著才十歲左右的年紀,看到這甜果子自當立即謝恩,隨即回答林夕落的問題:“奴婢是跟著花媽媽打雜的。”
“這麼小就跑來跑去的傳話,倒是夠辛苦的,吃了果子便去告訴花媽媽,這些事我都知道了。”林夕落髮了話,鶯兒也不怯場,立即舉了果子往嘴裡塞,吃的格外高興。
冬荷在一旁哄著,鶯兒也敘說了幾句筱福居的事兒,待送走了她,冬荷則過來向林夕落回稟,“夫人有意要這小丫鬟?”
“花媽人,對待好點兒也無謂。”林夕落想著花媽媽,這位媽媽可並非個尋常之人,她能輔佐侯夫人如此之久,一言一行都甚是有度,如今派來這樣一個天真的小丫鬟回話,而且話說的格外直白,想必也是她特意安排的。
“這小丫鬟不會裝假,奴婢問了幾句‘筱福居’的事,她也都痛快的答了。”冬荷這般說,林夕落則點了點頭,“時間長著,不指望一時。”
冬荷點了頭,林夕落則讓人去叫了魏仲恆,將這個訊息早早的告訴他。
魏仲恆半晌才來,而臉上則多了幾分氣惱怨懟之色,待進了門,給林夕落行了禮,他才開口道:
“五嬸孃,侄兒絕對不做違背您意之事,絕不”
林夕落納罕的看他,這又是怎麼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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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上門
魏仲恆單薄的身子略有發抖,顯然是氣怒攻心,林夕落還是初次見他有過這種狀態。
兔子急了都咬人,能讓魏仲恆這膽子比兔子還小的孩子出現急惱攻心,恐怕是出現何事太過傷他了。
可就在她的院子裡,能出何事?而且口中還說不背叛她
林夕落沉下心,讓冬荷先將魏仲恆帶進屋中,坐下吃些果子、點心,口中則緩緩問道:
“嬸孃對你一直是信任的,怎麼忽然跑來說了這一句?倒是讓嬸孃覺得奇怪了。”
魏仲恆沉默半晌,臉上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說,林夕落索性也不追問,問起他的課業來,更說起侯夫人與她母親已經答應了魏仲恆跟隨自己出入侯府:
“如此一來,你便可與天詡一同跟隨林豎賢先生習學,也是互相做個伴兒。”
魏仲恆聽了這話,沒有分毫的興奮喜悅,好似早已知曉,半晌才開了口:
“嬸孃,是侄兒的姨娘來找侄兒,她知道侄兒要跟隨您出入侯府,讓讓侄兒定期與她回話。”
魏仲恆的生母
林夕落笑容殆盡,魏仲恆連忙補言道:
“嬸孃,她是侄兒生母,侄兒不能違揹她,但侄兒也絕不會違背您,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出府了”
“你如若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將你送回大夫人那裡,絕不再管你。”林夕落冷言告誡,卻讓魏仲恆豁然驚詫,連忙跪地道:“侄兒有錯,嬸孃責罰。”
“她是你的生母,可我來問你,她旁日裡對你的吃穿用度是否上心?”
林夕落並不想戳魏仲恆的心,可這種事他想不明白,林夕落不敢將手伸得過長,這終歸不是她的孩子,只是魏青巖的侄子
魏仲恆思忖片刻,連連搖頭,“時而送點兒布和銅錢,如若未跟嬸孃在一起之前,或許覺得她對侄兒愛戴,但如今沒有了。”
“那她對你九年只會讀論語,可否向大夫人提議換一位先生?”林夕落戳中要害,魏仲恆悶聲搖頭,沒再開口。
“那你可想明白了,她為何要讓你將我的事都向她回稟?”林夕落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魏仲恆隱隱約約有答案,可卻不敢說。
林夕落嘆了口氣,無奈言道:
“仲恆,你並非是我與五爺的孩子,只是侄子,若提出身,你是大房嫡庶之子,教導你的事輪不到我的身上,雖說你才九歲之齡,可往後這日子怎麼過,你要用心去想一想,是否還想不得罪你那位姨娘、也不違揹我而不離侯府,這事兒你自己斟酌,但我對你的要求便是:說一不二,你明白了嗎?”
魏仲恆即刻點頭,“侄兒懂,侄兒想明白了,都聽嬸孃的,自此開始,不再見姨娘一面,更不聽她傳信來的每一句話,但侄兒每個月的月銀都、都給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