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禮節,即便是太姨娘都不倚老賣老,坐了正位上。
瞧見林夕落進門,姜氏即刻起身,“忽然來給五弟妹添麻煩,你可不許怪我”
“瞧三嫂說的,這位是方太姨娘?嫁入侯府已近半年的功夫了,這還初次相見,給您請安了。”林夕落看向方太姨娘,則是一個福禮行下。
方太姨娘連忙道:“初次來見五夫人,勞煩您了。”
姜氏在一旁應酬著:“何必這麼客氣?”
林夕落嘆了氣,“這是初次相見,也想給人留個好名聲,不然都誤以為我是個跋扈的。”
“瞧你這張嘴,”姜氏笑著,而方太姨娘則開了口,“早就想來見一見你,可一直身子不好,如今養了許久也算能動彈動彈了,四爺與四夫人特意來了信,說是五夫人再過幾日就是壽日了,特意讓我準備了禮,代她二人以表心意。”
方太姨娘說著,則朝身後的小丫鬟擺了手,小丫鬟立即遞上一個盒子,送至冬荷手中。
林夕落倒對此格外驚訝,七月初七的確就是快到了,可魏青山居然會記得如此日子?
心中略有躊躇,林夕落則從冬荷那裡接過物件,開啟來看一下
一塊巴掌大的蜜蠟片子,成色格外的溫潤。
“這麼貴重的物件,可是讓我不知說何好了。”林夕落沒想到這位方太姨娘出手這般大方
不僅林夕落沒想到,連姜氏看到此物都有些驚詫不已,“太姨娘如若不提,我卻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否則誤了五弟妹的生辰,她還不得去院子裡哭我去”
姜氏說笑著,林夕落則讓冬荷將此物收起來,方太姨娘在一旁道:“這也是之前四夫人送的,我一個老婆子哪裡懂這些東西,旁日裡戴一朵鬢花都覺得懶了,早就聽說五夫人喜好木料石料的,這才選了此物做禮,既是五夫人喜歡,我也就放下這顆心了。”
“既是太姨娘的心意,那我就厚顏收了,待四爺與四夫人回來時,我再邀太姨娘與他二人一同來院子裡遊樂一日。”林夕落客套話說著,方太姨娘也連連點頭答應。
三人敘話片刻,方太姨娘便以身體虛弱,不能在外太久為由,提前的離開了“鬱林閣”,姜氏沒走,被林夕落留下說話。
“這位太姨娘怎麼忽然來了?三嫂可知道原因?”林夕落不得不對此事多問兩句,魏青山雖然與魏青巖關係也不錯,但這位太姨娘終歸是侯夫人身邊人,她怎能輕易信得?
姜氏聽林夕落這般問,不免也是嘆了一口氣,“這不是青山與齊氏要回來了?侯夫人也算將太姨娘放出來走動走動,好歹也是四爺的生母,總不能像個鳥兒似的被囚起來。”
“被侯夫人關著?她之前不是侯夫人的貼身丫鬟?”林夕落略有好奇,姜氏撇了撇嘴,“她身邊的人可不知這位太姨娘,你瞧著花媽媽?”
提及花媽媽,林夕落不免想起她如今的模樣
“只是忽然送來這麼貴重的物件,讓我有些不知怎麼對待好了。”林夕落也不願多想,可如今她是半點兒事都不能鬆懈。
“這你倒不必擔心,齊氏為人也不錯,性子雖不如你辣,但也是個直爽的。”姜氏這般說,林夕落心中略有知曉,但並沒有完全鬆下來。
姜氏為人就已經有點兒逆來順受的,她看誰不都是直爽性子?
妯娌二人也敘談片刻,姜氏也惦記著孩子,便匆匆離去。
林夕落又重新回了屋子,可一直都沒能睡著,心中雜亂,卻尋不著一個可思忖的根由,只得又起了身,拿出雕刀雕針來,尋了一個小木條細細的雕刻起來
二日清晨,魏青巖才從外回來。
一身的風塵疲憊,進了屋中便倒在床上,大手撫上林夕落的衣襟之內,將正在酣睡的她給捏醒。
林夕落睜眼就看到他的臉湊近自己,那一張滿是酒氣的嘴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
小鼻子緊著聞聞,“有色香味兒”
“有嗎?”魏青巖也自己聞聞,隨即抽搐著嘴角,“都是福陵王的味道。”
“你們倆”林夕落拉長聲音,魏青巖豁然反應過來,“我無齊獻王的喜好,”撫著她的髮髻,“我只喜好女人。”
林夕落忍不住哈哈大笑,魏青巖也忍俊不禁,二人甜膩片刻,才又重新起身,用過早飯,“筱福居”中則來了一個小丫鬟傳話。
“花媽媽讓奴婢來給五夫人回話,仲恆少爺的事都依五夫人做主,但不能離開五夫人身邊,要您一直帶著,另外您獨自離府之事已經向門外的侍衛報備過了,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