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友兒垂目,足尖點地瞬時後退三尺,順手扯下一根柔順的柳條,內力灌注,那柳條立刻堅硬如鐵,“此番,你覺得我能否殺你?”
藍苓仰頭哈哈大笑,那笑容滿是輕蔑,還未等他笑完便只覺得面前如刀鋒般之氣掃過,趕忙用輕功後退,而執起柳條的友兒則是順勢向前緊追不捨,友兒內力輕功都高過藍苓,卻永遠與之保持三尺距離從不越距,而那柳條完全彌補了兩人距離上的缺陷,那柳條隨著友兒灌注之力時軟時堅,時柔時韌,而最為致命的是那柳條上所帶的如鋒內力,藍苓知道只肖被那柳條所帶之氣掃上一點便會皮開肉綻。
藍苓大驚繼續後退,“路姑娘,你停下,有話慢慢說。”
友兒並未多語,那致命的柳條也並未停下直掃藍苓面門。
“路姑娘,在下並無惡意,你為何咄咄相逼?”藍苓面露無奈,那聲音也幾近哀婉。
友兒一聲冷笑,永遠保持這三尺距離,“藍管家,不知你右手緊扣掌心的拇指中間,夾了什麼?”
藍苓面色還是那種無奈,但雙眼卻向右手掃了一眼……那麼明顯?
“藍管家真是委婉之人,竟喜歡如此拐彎抹角,怕是我路友兒只要在你三尺之內,你那右手之毒便會飛揚過來吧,到時候如此哀婉的可就不是藍管家了。”友兒冷笑,她早就知道這附近除了那五人還有一人,雖然此人已經極力隱藏自己氣息,無奈他內力遠遠在自己之下。
不過看到此人是藍苓,她覺得既驚訝又全在意料之中。
藍苓停了下來,“路姑娘今日殺了他們五人,難道就不怕明日王爺查到你頭上?”
友兒冷笑,但手上未停,其實友兒的功夫不高,此番全靠那玉女心訣所帶來的內力,內力高深是友兒武功的一大優勢。“藍管家想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爭取一條活路?”
藍苓稍稍有些狼狽的左躲右閃,不過那聲音語調還是輕鬆,“路姑娘真是殺人紅了眼了,難道這全府就無人知道姑娘你有武功,王爺沉迷男色,難道王府就沒別的有武功之人?姑娘未免天真了些吧。”
友兒一愣,難道這王府另有高手?
藍苓一邊躲閃一邊繼續道,“王爺身邊的貼身兩大暗衛天星地星,乃是皇上從前的貼身暗衛,武功遠遠在你我之上,是王爺出宮之時太后央求著賜下的,你看不到他們不代表他們看不到你,即便他們沒告知王爺你有武功之事,但不代表永遠不說,你懂的。”
路友兒頓下了,天星地星?別說沒見過,連聽也沒聽過。
藍苓見她停下了,向前一步,而友兒則後退一步。
晚風吹來,藍苓髮絲飛舞,在月光下發出盈盈之亮,但卻完全無法蓋住他那雙眸的光彩。“這院子是我給你挑的,你以為左右沒我的眼線?你信不信我這一個新號發出最少有二十名暗衛前來?”
路友兒頓了一下,她信!是她之前太過沖動了,果然衝動是魔鬼……只要衝動便固然妨礙思考。斂眉,“這麼說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藍管家的掌控之中?”
藍苓見到,櫻唇一勾,算是預設。
雙目的殺氣更甚,“那如若我路友兒沒有武功,只是個弱女子,剛剛被那五人欺辱,藍管家會如何?袖手旁觀?”
“自然不是。”藍苓笑笑,隨後那目中卻又狡黠,“雖然能親眼目睹活人春宮圖很是興奮,不過在下卻是君子,定不會偷看,最少也是轉過身去,稱不上旁觀。”
路友兒心中怒氣升騰,卻突然笑出聲來,這管家藍苓算不算也是幽默之人?
“你要去將這些事告知宮羽落?”斂起笑容,友兒正色問道,話雖如此,但那手上柳條卻漸漸注入內力,她欲殺他個措手不及。
藍苓好笑地盯著友兒手中的柳條,伸手將飄到胸前的一縷秀髮拂到身後,“自然……不打算告訴。”
“為何?”
呵呵一笑,“為了報答姑娘的不殺之恩啊。”雖然如此說,不過那話語間卻滿是戲謔,根本與認真二字毫不沾邊。
“藍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友兒不自覺發怒,聲音也大上幾許。
“路姑娘想過這五人明日該如何想王爺交代嗎?”藍苓答非所問。
友兒不屑,“他們五人失蹤關我什麼事?搞不好是其他男姬爭寵趁著半夜五人就殺了呢。”
藍苓笑笑,“路姑娘想的周到,不過這些男姬在府中數月相安無事,怎麼就姑娘來了便生了事?”
友兒無言,低頭想了想,是啊,這些她沒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