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那眼神已經平靜,看向那白衣男子,“白公子,你說了這麼多也應該容小女子說幾句話吧?”
白易眉頭一挑,態度極為輕蔑,“你說。”
事到如今,友兒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覺得這些男人又可笑又可憐,不知是因他們自己貪圖富貴還是因為被蘭陵王宮羽落的權威所逼,在這王府高牆內完全失去自我,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是可憐,“白公子,你我無冤無仇,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有王爺的寵愛,而我只想在王府有一席之地,我們並無矛盾,這個你懂麼?”友兒抬眼直視著面前的白易,目光不卑不亢,靜如止水。
白易沒想到這白日裡總是低頭膽怯的賤女人,此時竟然有如此自尊的一面,而相反自己卻猶如那暗處的老鼠般見不得人,有些惱怒,“賤女人你以為你是誰,還在王府有一席之地,想得美,如今這王府就是白爺爺我說話算,伺候好小爺再說你能不能留王府。”
友兒再次閉眼催眠,忍住胃中那一波又一**濤翻滾的作嘔感,深深覺得這姓白的真是可惜了這幅皮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笑!
但如今還不是翻臉的時候,能化干戈為玉帛最好,就算是化不了也不能撕破臉。再次深吸一口氣,將惱怒壓下,“白公子,您是王爺的人,想必也深愛著王爺吧,如若對王爺不忠可不好。”她搬出了宮羽落,希望能嚇住他,讓他知難而退趕緊滾。
白易更生氣了,這女人……難道他喜歡用後面伺候男人?他也是為了榮華富貴,而如今對這賤人不是什麼**了,他今日不壓倒她就對不起自己男性自尊。
回頭看向其他三名男子,“廢物,還看什麼看,趕緊抓了這女人輪了她。”
什麼,輪?路友兒深吸一口氣,她再也忍不住了,滔天怒氣升騰。這些人渣,這些不男不女的變態,這些用人話根本溝通不了的畜生!
灰衣男子猛地衝了過來,似乎想撲倒友兒,友兒一個轉身左手一揮便抓住那男子脖子,三人見狀立刻撲上來,只聽嘎巴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其餘四人一愣,友兒左手一鬆,那灰衣男子便身如軟泥般倒地,四人大驚失色,再次看向路友兒時嚇得面如死灰。
寒氣四起,風吹樹葉颯颯,連月光也慘白,這是殺氣,可惜那無人後知後覺。
遠方樹林中那人眉頭皺起,有種不好的預感。
友兒面容清冷無表情,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去往阿達城途中那首次殺人,與那時的忐忑不同,此時竟只有痛快。捏斷了那人的脖子後,嫌惡地在自己身上擦了一擦。
“你們這些……變態!”
白易最先反應過來轉身便跑,友兒哪會讓他溜,這種人渣留著也是後患無窮,既然來了,撕破了臉便沒想過讓他們有命回去,足尖一點飛躍而去,猶如鬼魅一般落下擋在白易面前,還未等白易緩過神來,一聲脆響,與那灰衣男子一樣頸骨碎裂而亡。其他三人徹底反應過來了,也不逃跑,給路友兒噗通跪下,“王妃饒命,奴才知錯了,王妃饒命。”
因為他們根本之道自己沒法逃走,這路友兒原來身懷武藝,恨之恨他們欺軟怕硬以為這路友兒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路友兒站在三人面前,看見三人對自己猛猛磕頭,猶豫了一下。
如若說那兩人死有餘辜,但這三人只能算是狗腿子,本意上想必沒有加害自己的心……應該饒了他們嗎?
三人在府中已久,早就學會了看人臉色,自然是知道友兒此時猶豫了,那頭磕得更猛,一聲聲喊著饒命十分可憐。
友兒幽幽嘆了口氣,看著地上三人,眼中有了一絲不忍,隨後三聲脆響,三人無聲倒地。
不忍?憐憫?
她憐憫別人,何時輪到別人來憐憫她?
一時的婦人之仁只會害得未來的滿盤皆輸,這些道理她都懂,既然忍耐這麼久就不會讓這些臭魚爛蝦壞了她的計劃,只不過還有一事……
遠處樹林中的某人遠遠望見友兒的所作所為,眉頭緊鎖,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隱隱覺得那股殺氣向自己逼近,突然暗道不好,趕忙回身運起輕功飛奔,但已為時已晚,友兒如同一抹無聲的死亡之影落於他的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藍管家,戲,好不好看?”幽幽女聲清冷無情緒,藍苓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殺氣。沒錯,路友兒殺了那三人便是為了封口,而既然發現了自己,定然不會放自己而去。
突然輕聲一笑,“路友兒,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是否天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