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斯文。
友兒一愣,趕忙抬頭看了向來者,此人身材勻稱,一襲暗紅色白紋錦袍襯得他身材修長,長髮玉冠,容貌俊美。友兒一下子就認出了是剛剛皇后介紹的禮部大員的兒子,趕忙回頭尋找皇后,此時涼亭中哪還有皇后的身影?這涼亭空蕩蕩的只剩她與這男子。尷尬……
“是。”友兒暗暗自惱,一想事情便入神,她何時能改掉這壞毛病。從涼亭桌位上站起身來,打算離去找皇后。
“路姑娘這是要去哪?”陳文斌出聲喚住友兒,對面前女子很是滿意,昨日皇上秘密召集百官便是叮囑今日宴席之事,只要誰能拿下這女子娶她為妻,讓著女子安安心心留在京城便可連升三級,這是多大的誘惑啊,這三級足足讓人少奮鬥二十年,多少人都對此事趨之若鶩,他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知道這路姑娘已經是正南王宇文怒濤的人且育有一子,不過在強大的利益面前這些都可以忽略,反正就是一個區區正妻之位罷了,如不喜歡,大可娶更為年輕貌美身子乾淨的女子做妾,何況這路友兒還頗有姿色,娶了她也不算損失,可謂是財色雙收!
“我……我……”路友兒“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是啊,她去幹什麼,難道說是去找皇后?
陳文斌淡笑,“不知路姑娘籍貫何方?”他開始攀談。
路友兒愣了一下,籍貫啊,她還真不知自己籍貫在哪,“臨城。”**裸的敷衍。
“路姑娘家中父母健在與否?”
路友兒想了一下,既然人家問了,她就答吧,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家母親已經過世了。”路琳琅死了。
陳文斌斯文一笑,在友兒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路姑娘的父親是朝廷中人嗎?”能與正南王攀上關係,想必這路友兒也是出身官宦吧。
友兒又想了一下,實話實說,“父不詳。”
“啊?”
“我不知道父親是誰。”難道要騙人?
陳文斌面色一白,“那……不知路姑娘家中經營何等營生?”既然不是官宦人家想必就是商女了,雖然不甚理想,不過南秦國並不特別低看行商之人。
路友兒猶豫了下,該如何回答,難道要她因此說謊?“我家……厄……我娘她經營一個教派,應該算是如此吧。”
“哦,”陳文斌有了興趣,“那不知是何教派?”
路友兒眉頭一皺,“陳公子,您這樣咄咄逼人的詢問有些不妥吧,我回答了您這麼多問題,可否回答我一些問題?”
陳文斌一笑,“好的,但聞其詳。”
路友兒的大眼垂下,眼底閃過一絲沉思,“您知道我是何身份嗎,我與皇上是何關係?”她現在莫名其妙的在宮中,知道皇上因為這火炮配方想留住她,但是卻遲遲未開口詢問,想必是顧忌宇文怒濤吧,所以皇上才給她下了春藥,只要她路友兒與宇文怒濤先斷了關係,怕是宇文怒濤就無法輕取妄動了,畢竟這輿論也是很重要的,那麼此時最應該弄清楚的就是皇上想怎麼將她和宇文分開。
沒想到路友兒能問出這樣問題,這還真是將陳文斌難住了,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路姑娘是皇上的座上賓,是皇上的貴客,連太后都想認您為義女,想必這便是您的身份。”
座上賓?確定不是未來的嬪妃?友兒暗暗思考著這人的回答。
陳文斌有些著急,時間快到了,他們這些人都是按次序和時間來的,每人有一炷香的時間,這一炷香時間一過,他就得給下一人讓位置,但這麼短的時間如何才能拉攏此女的心啊,想到這,不由得更加著急。
“路姑娘,在下是家中獨子,尚未娶妻,京中有多處產業,京郊有百畝良田,不知你對在下有何看法?”陳文斌的語氣稍有些急促,那看向友兒的目光很是焦急。
路友兒一頭霧水,今天是怎麼回事,那皇后一直問她看法,這男子又跑來問她看法,這……
不小心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奪目的華服,再聯想到皇后與嬪妃們的裝扮,分明的眾星捧月,只不過那群美人們是星,而她路友兒是月。皇后又殷勤地幫她介紹各個男子的身份及長處,那面容現在細想來應該不像是交流私密,倒是像……紅娘……沒錯,絕對的拉線紅娘,難道皇后想將她介紹給這群男子,讓這群男子中的某一人娶她為妻留她在京城?
“不知姑娘的看法……”陳文斌趕忙問,時間不等人,這機會稍縱即逝,一炷香後那排成隊的世家公子就會前來,他與這連升三級的機會就錯過了。
友兒的眼底閃過一絲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