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風骨,那幅畫曾經被蔡京收藏過,想來是討好呂惠卿、蔡京等人的諂媚之詞。
中國畫分為疏密二體,張僧繇是‘疏體’的典型代表,對繪畫原則和規範的確立大有其功,他的畫風可不是隨便能模仿得了的。
張懷瑾在《畫斷》中評論張僧繇的畫,說‘張公思若湧泉,取資天造。筆才一二,而像已應焉。周材取之,今古**’。
李嗣真在《續畫品錄》中也說過,‘至張公骨氣奇偉,師模宏遠,豈唯六法精備,實亦萬類皆妙。千變萬化,詭狀殊形,經諸目,運諸掌,得之心,應之手。’
日本人的那幅畫我也見過,梁令瓚的畫工算是不錯的了,把張僧繇的畫學了個七八成,但只是形似,筆墨之間缺少了一些該有的神韻,點曳斫拂、簡筆、凹凸法等要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名氣大也是因為年代久遠和梁令瓚的名聲。
現在真正的寶貝已經被小辰得到了,有了真品可供研究和鑑賞,臨摹的作品也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意義,這幅畫只要在唐韻展出,日本人的那半幅就可以算是破爛了。”
寧爺雖然生活在歐洲幾十年,可骨子裡的華夏情節還是很濃重,如果是在歷史上透過正當渠道流入他國的中國文物,那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那些不清不白,沒有一個合理解釋說法的東西,他很願意讓那些東西變成一文不值的臭狗屎。
張辰對於這個又是長輩又是前輩的老人,心裡也是敬佩的很,寧爺的脾氣和他很相近,都是那種對是非正邪分得很清楚的人。寧爺給國內捐過不少流失海外的文物,可其中沒有一件是當年被搶走,或者是以非法途徑留出來的。
聞言笑道:“外公,現在國內的收藏風越來越盛,已經是一派全民收藏的景象了。雖然還有很多人會花高價買下一些當年被盜搶的文物帶回國內,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一個正確的引導,總有一天會有更多的人進入到頂級收藏家的行列。
不會再用這種吃大虧的方式,而是透過自己的努力,找出更多的國寶文物來,讓那些曾經劫掠過華夏文明的人失去二次搶奪中華財富的機會。”
這是寧爺最喜歡聽到的話了,他大力培養寧琳琅,就是要透過自己的努力,為中華古文化的傳承留下一個出色的傳人,為古文化的傳播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點頭道:“嗯,小辰你的這個說法我很贊同,你的唐韻一定要好好幹,努力吧中華古文化的傳播工作做好了,讓更多的華人從認識到了解,再到接受,最後愛上這些古文化的遺產,把華夏曆史上的偉大文明傳承下去。
今天得到的這些東西都是寶中之寶,你回去之後就要利用起來,但是也不要一次性的就投入進去,要循序漸進的來,對觀眾進行分批投放展覽,這樣也能夠吸引更多的收藏愛好者和對收藏有興趣的人進來,對於古文化的傳播有更大的作用。
說到這裡啊,我還真的有些急著到京城去定居了,你一定要在唐韻給我一個合適的位子,讓我這把老骨頭也為古文化的傳播和傳承做點事。這麼一來,我對回到京城之後的生活,那就更加的有信心,有希望了。”
幾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對這幅《五星二十八宿》鑑賞和點評,看過一陣子之後,張辰收起了這幅畫,再次開啟另一幅兩米還要多的大軸。
這幅大軸論縱向尺寸要比前邊兩幅大很多,寬度卻只有六十多公分,還不及前兩幅的十分之一,但是這幅畫所帶來的震撼程度,卻是不必前兩幅小一點。
畫上的題字是“吳太祖黃武皇帝像”。因為空間有限,畫上的題跋並不多,只有寥寥幾處,更多的卻是收藏者的泠印;其中一處題跋比較顯眼,字數不多,卻勝在字跡,“自秦以降五百年,事畫者第一人,當弗興爾。東坡”。
張沐畢竟是入行時間短,對於一些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還是抱有一些不敢確定,小聲地問道:“小辰,這幅就是三國曹不興的真跡嗎?如果真的是,那其它的那些裡邊,是不是還應該有顧愷之的作品呢?
六朝四大家已經有三個人的作品出現了,連三國時候的都有,出現東晉的也就不奇怪了吧。而且這些盒子一共四個顏色,三黃、四白、四藍、五綠,你每次開啟的盒子紫顏色都不同,作者也不相同,想來也應該是我說的那樣。”
張沐雖然出於謹慎而沒敢確定,但她還真是說對了,這幅畫正是六朝四大家之一的曹不興做所,畫上的人物是三國時期吳國的開國君主孫權。
而在悶戶櫥的第二層隔板下面取出來的十六幅畫之中,也的確是有東晉顧愷之的真跡,只不過顧愷之太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