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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李言宗雖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剛應下。

外頭李書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著他們二人一臉驚慌不已,胭脂、李言宗二人見狀皆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李書哭喪著臉道:“少爺,胭脂師父,大事不好了,家中來了信……”

天已微微轉涼,大敞的窗戶窺見院中一處景色,如畫框一般,裱好一幅百花盛開畫。

胭脂看著這處美景,目光卻落在遠處。

那將李言宗過早暴露在端王眼前的人與寧王背後的幕僚是同一個人,只是她萬不曾想到會是葉容之,她當日隨意教導的弟子如今會是她最大的阻力,這個變數原來早在十六年前就埋下了。

他怕是知道了自己能夠預知後事,才會埋下這步暗棋,端王雖然倚仗季傅但卻又忌憚他,而季傅心高氣傲但不得不敬未來帝王三分,這二人原來是個平衡之勢,但加了個李言宗就不一樣了。

李言宗好勝驕傲,雖不足以與季傅抗衡,但自己必會在其中相幫,以自己通曉後事的能力,季傅便是才比天高也料不到後事如何。

他們幾人互相爭鬥、暗生不和,這座收漁翁之利的豈不是寧王,葉容之這一步可謂一石三鳥,將人心算的太過透徹,胭脂心中百味參雜,心中又氣又恨,這個已然陌路的弟子將她所有的計劃都打的一盤亂。

再加之陵都王家這個李氏的死對頭也來摻一腳。王家長子不知得罪了何方神聖落的半身不遂,多年費心養的死士盡折。

且因著他們之前派了黑衣人來抓胭脂都是有來無回,竟然就將這筆賬記到李氏一族的頭上,簡直是荒謬之極,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李氏就是再有實力,也扛不住王家這般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敵對法兒。

不用想這個這個攪的陵都兩大世家烏煙瘴氣的人就是葉容之了,當初在百竹村他說這般明顯,分明就是要讓李言宗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奈何她根本找不到一絲證據證明是他所為,只能這般憑空猜想。

李家這個後盾危在旦夕,而李言宗現下越發不招季傅待見,明裡暗裡的下拌子,導致李言宗做事頻頻出亂子,引得端王又不喜了他,這般前有猛虎後有惡狼的她如何保的住李言宗!

這一遭好棋走到如今已是處處死局,命薄一點用也頂不上如同一堆廢紙,胭脂不由焦頭爛額、頭痛欲裂。

胭脂正看著窗外越發鬱結於心時,門外有人輕叩房門,胭脂回過頭一看, 是季府的丫鬟,她站在門外對胭脂行了一禮,“胭脂姑娘,老爺有請堂前一續。”

胭脂微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她去了堂前。

到了大堂,堂上坐這一位青年,而季傅坐在堂下右側,看這座位一看便知乃是端王。

端王示意胭脂坐下後,便率先開口道:“聽聞姑娘是言宗的師父?”

胭脂笑了笑,謙虛道:“不過是照看她衣食住行罷了,季先生這邊授業解惑,才稱得上師父。”

“姑娘過謙了。”端王含笑,帶著幾分矜貴問道:“聽聞姑娘還有一位弟子,姓葉名容之,姑娘想必也知道了,他現下正在寧王手下做事。”

胭脂聞言默了一默,這莫不是擔心自己與李言宗有二心,若是真是如此這事可真不好辦,她微微笑起,“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與他也不太相熟。”

季傅坐在對面忽然開口,一開口就是開門見山,“寧王殘暴無德,喜好殺伐;再加葉容之這詭計多端、陰狠毒辣的做保,若是被他們得逞,這天下必然生靈塗炭,此人戒心極重,又擅長用藥,派去暗殺的人無一得手,我們實在是逼不得已才請得姑娘出來。”

他和胭脂想象的不太一樣,他看著頗有老者的慈祥,除卻眼中偶爾透露的精光。

胭脂看著他不語,季傅頓了頓,帶著幾分嚴厲道:“還請姑娘為天下蒼生清理門戶!”

胭脂不由暗罵老奸巨猾的竟將這燙手山芋拋給自己,面上不動聲色,肅著臉道:“先生言重了,胭脂只是一介弱女子如何做得了什麼,十幾年前也不過教過他習得幾個字,他未必就將我當作夫子,何來清理門戶一說?”

胭脂所言是在季傅意料之中,他端起茶抿了口才道:“姑娘此言未免有些推脫,據我們所知葉容之對姑娘可是極為敬重。”季傅頓了頓,“姑娘莫不是對葉容之成人護庇之心,若是如此,老夫不得不懷疑姑娘與言宗何以會投奔我們端王殿下。”

胭脂聞言不由沉下臉,垂下眼擋住眼裡的冷光暗湧,周身的戾氣卻是擋都擋不住,這下她根本不能不答應,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