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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公子若是要捉拿他,需出緣由。”

聶無憂淡淡道:“將他押到前線做人質,迫使葉沉淵退兵。若不成,直接殺掉,也可紊亂華朝軍心。”

“公子此舉非良策,想那葉沉淵,也不是受人轄制的人物。”

聶無憂淡淡一笑:“既然你不肯,那便算了。”說完後,他只是站著,並不走。

聶向晚看他笑得清淡的樣子,突然醒悟到,加上這次的突擊巡查,他已經試探了她兩次。只是他有所顧及,沒有直接衝進去傷她情面。即使他不知道卓王孫是由葉沉淵假扮的,依他心黑的想法,抓住卓王孫、處置卓王孫才是重中之重的事由。

她看他不走,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果然,聶無憂收了玩笑的神色,肅容道:“妹子老實告訴我,現今這個局勢,我還能相信謝郎麼?”

☆、出宮

聽聶無憂話中有話;聶向晚忙問道:“公子在擔憂謝郎?”

聶無憂抖抖鎧甲上的冰露珠渣子;嘆口氣:“謝郎的所作所為脫離了我們的計劃,大有直指朝廷的意向。”

“公子請直說;恕我愚笨;聽不懂公子的意思。”

聶無憂神色淡淡;低聲說了宮亂之後的事情,聶向晚仔細聽著,內心頗有些驚疑不定。依照謝飛叔叔在石城主持的盟約,她與謝照、蓋行遠等人當助聶無憂兵變成功,奪得大權;然後帶兵編入禁軍營;便於監督聶無憂的政務,決計不是自身站出來,手握重兵,對聶無憂的臨朝攝政之路形成強大的威脅。

只因現在的謝照,已經把持了禁軍的領兵權,扼住了整座伊闕皇城的命脈。

聶無憂道:“謝郎浴血廝殺一日,斬敵五萬,威名傳遍北理。禁軍騎將在戰役中折損大半,又被我們趁亂抹殺了幾名皇后的心腹,剩下來的,多是對朝廷忠貞的老將。謝郎本是正統皇裔出身,上了戰場又勇猛過人,只憑今日的原野戰,就已折服了東西兩營的禁軍。夜裡,謝郎將一眾老將請進自己的軍帳,一一與他們敬酒討要兵力,再出來時,已明令全營禁軍,由他統攝大權。他驅趕兩萬甲兵俘虜到原野土坡下,當著禁軍之面盡數坑殺,一來告祭戰死的軍人,二來在營前立威,沖天的煞氣逼得禁軍不敢反叛。連夜,他帶著四萬騎兵追趕潰逃的甲兵,在驛臺又勝了一仗,由此降服了所有人,不需他約束什麼,整編的騎兵營也會盡力輔助他,聽他號令。”

聶向晚一字一句聽完,想了想,嘆道:“謝郎的能力恐怕還不止如此。”而她和聶無憂,還過於低估了謝照的決心,以為他甘於屈居幕後,為他人打下一片帝業江山。

試想,一個二十八歲的青年將軍,戎馬十載,歷經狄容、連城之戰,擁兵石城、沙臺,大破閻家軍,平定伊闕戰亂,前後不過兩年。無論帶兵走向哪裡,旗下沒有一人叛亂,全數聽命於他,這種種軍績,已經表明了他的御人手段,必定是極為高強。

聶無憂淡淡一笑:“若是將他推上前線,倒是可以抵擋住葉沉淵的進攻。這兩人,都是一般的血腥,見了面,少不了一番惡鬥。”

聶向晚暗地扯了扯眉,不做聲張。聶無憂打的如意算盤,她懂,不外乎借謝照之力抵禦華朝的攻擊,但是,她最害怕的,往往就是謝照與葉沉淵的見面。

情與理,心意與手足,難以取捨。

聶向晚抑制心神,追問伊闕之外、三宗塢堡的軍情,聶無憂一一解答。

據回傳的戰報及哨兵的口信所講,今日公主大婚之時,三宗甲兵衝向伊闕起戰亂,風騰古府及其他兩座塢堡的軍力便弱化了。農奴首領桑麻公然起事,斬木為兵,搶先攻佔下風騰古府。此時,袁擇帶甲兵正在駙馬府中狙殺,卻不提防自家庭院起火。另外兩宗的塢堡也未倖免,有蓋飛及聶無憂親信坐鎮,與桑麻約好時辰後,他們振臂一呼,帶領所有農奴造反,直殺得駐守兵士丟盔棄甲,四處逃竄。

既然已攻佔三宗塢堡,有了退路之後,農奴們便彙整合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直奔伊闕而來。蓋飛虎氣凜凜走在佇列前方,滿身佩戴兵革,沿途加強防備。到戌時走到都城郊外,農奴軍正截上落敗逃亡的袁擇殘隊,廝殺一陣,他們徹底了結了袁擇性命,也親手終止了奴工的歷史。

蓋飛招呼桑麻,帶著農奴軍繼續朝前走,又遇上剛剛打勝仗的謝照騎兵營。蓋飛看見故人,自然心生歡喜,撒開馬腿衝向了軍營,纏住謝照大邀軍功。謝照看著驛臺外站得密密麻麻的農奴軍,掂量出事情的緊急,撇下蓋飛,隻身來到桑麻陣前,與桑麻商談。

桑麻只問最為關注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