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也是昨天才聽人說的,他們是採用三步把糧價烘托上去的,先造謠說朝廷要再徵琉球,再把去年江都所產糧食的大體數量報了出來,弄得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後來老百姓自己就亂傳謠言,彷彿荒年真的到來似的。。。。。。”
聽到這的時候,蘇遊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幕後黑手說到了江都的糧食產量!
去年的糧食產量與天氣有極大關係,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楊二把原本種糧的大部分田地種了甘蔗,如果這幕後黑手與楊二有關的話,他們不是自己打臉嗎?
如果沒有楊二參與的話,一方面,蘇遊還可以加大力度把東都錢莊拉攏過來;更重要的是,其中不牽扯到楊二的話,把那些人辦起來可就順手多了。
“然後他們又調集重金,秘密收購大糧商手裡的存糧,大量吃進之下,糧商手中的存糧就所剩無幾了,最後他們又僱人在各個糧店排隊搶購糧食。老百姓本來就慌了神,如此一來,更加人心浮動,排隊搶購越來越多,但糧鋪存糧本來就不多,如此變本加厲地搶購,各家糧店紛紛告磬。”
“原來如此。”蘇遊點了點頭,這些手段在後世再平常不過了,最後那條就是典型的“飢餓營銷”。
“現在糧食都在那些大客戶手裡,他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三個掌櫃小心翼翼地說道,“經略使,他們手裡的資金加起來,何止千萬貫?您雖然手持天子劍,但終究是勢單力孤,還是自保要緊。”
“你們倒是好心,還關心起本官來了?”蘇遊不由得失聲笑了起來,頓了頓又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號裡的銀根還有多少,各種票卷又是價值多少?”
三人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們三個差不多,都是二三十萬貫的銀根,票劵也是這麼多,其它店也應該差不了太多。”
蘇遊點了點頭,當即轉身離開了牢房。
“經略使。。。。。。。”三人意猶未盡,這次倒沒有及時抱住他的小腿,只是手還伸在半空中,一時尷尬不能自禁。
蘇遊當即吩咐獄卒道,“好酒好菜伺候著,什麼時候揚州的糧價降下來,什麼時候再放他們走。”
三人聽了蘇遊撂下的話,臉都綠了,他們現在倒是真心祈禱起糧價快些降下來了。
蘇遊在牢中信心蓬勃,但走到外面以後,卻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二月初的揚州天氣還有點涼,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起來時,空氣卻是出奇地好。
蘇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大步往驛館走去;王世充和王伯當一左一右地跟著,後面十餘個護衛也是默默相隨,畫面顯得沉默而悲涼。
“問題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嘛。”走了十餘步,蘇遊輕聲說了起來。
王世充和王伯當頓時鬆了口氣,他們剛才見到蘇遊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蘇遊會亂了分寸的。
“經過與他們三人的交談,我估計除現在揚州城各錢莊中的銀根大概有五六百萬貫,票劵也差不多,我們只需要有六百萬錢,就能把問題完滿地解決了。。。。。。。”蘇遊緊接著說出來的這句話,又一下把王世充和王伯當兩人放下的心提了起來。
“六百萬?”兩人都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個概念,反正就是很多很多。
“你們可能不知道去年清明前後從我經我手的錢有多少吧?”蘇遊顯然聽到了兩人倒吸的涼氣,隨即說起了陳年舊事。
王伯當茫然搖頭,王世充到是小心地說道,“經略使去年幫齊王殿下籌備拍賣會的事,下官略有耳聞,但具體的數目又怎能知道?”
蘇遊輕輕地說道,“去年賣地的錢,接近三千萬。”
“三千萬!”王世充和王伯當不由得目瞪口呆,也難怪蘇遊不會把六百萬貫放在手中。
可問題是,這六百萬從哪來?
過了一會,王世充不由得異想天開地說道,“如果揚州的地能有東都一一半的價格就好了,那樣籌集六百萬倒不是個事了。”
蘇遊卻搖了搖頭,“低價高了不好,那樣老百姓就住不起房子了;東都是剛起來的城市,本來入駐的人就少,過個十年八年的就會因為人口問題而出現各種問題了。。。。。”
王世充並不懂蘇遊的理論,卻還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王伯當卻問道,“六百萬兩?如果買糧食能買到多少了啊?先生真的確定需要這麼多?”
蘇遊想了想措辭,才緩緩地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這個錢是善後用的,那些操縱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