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舊叫顧一鳴受挫的不行,“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根本都不瞭解彼此。”路雅南覺得他一米八的高個子這樣俯看著自己讓她很有壓力,便索性站了起來。她個子高又踩著高跟鞋氣勢上就和顧一鳴旗鼓相當了,“所以你完全是一時興起罷了,而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是真的認真的,你們怎麼都不相信呢……”顧一鳴這些更受挫了,“小姑媽告訴你沒有,我都被關禁閉了。”
“那你怎麼出來的?”路雅南斜了他一眼,這花花公子嘴裡的話漏洞百出;叫她怎麼信。
“因為今天來做親子鑑定啊!”顧一鳴脫口而出完又傻了眼,這事顧家是打算保密的,他卻一不留神說出了口,不過一想對方是路雅南也是瞞不住的。
“這、這個事是這樣的,要給小姑媽來做親子鑑定,然後……哎喲!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一會我家老頭子肯定會和你們說好的,你就保密就行了。”
路雅南臉色微變,急忙就往外走,“來安仁做親子鑑定?你怎麼不早說。”
“哎!你也沒給我機會啊……”顧一鳴追著她,還不忘繼續說自己,“你看我沒騙你吧,我是真的因為你都關禁閉了!我……”
路雅南突然停住腳,跟著她的顧一鳴沒剎住,一下撞到了她急忙要道歉。她卻先開了口,“顧一鳴,我離過婚。”
簡單的幾個字,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顧一鳴,他怔了幾秒,回過神來,“不、不對啊,你才……”
“我才二十二歲,不過我二十歲那年就結婚了,今年剛剛離婚,所以我說你根本不瞭解我。”路雅南接過他的話,一口氣說完,轉身利索地離開,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磚上清脆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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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到了貴賓接待室時,李博士已經在他們談流程了,她打了個招呼後默默坐到甘願身邊,壓低了聲音問她,“怎麼回事?”
甘願寥寥幾語和她說了個大概,路雅南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李博士都說清楚了吧,顧老爺去世了,眼下可以和甘願做親子鑑定的只有顧先生,做是否為親兄妹的DNA鑑定。”路雅南說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顧雙城陪著甘願,能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於是站起來說,“能和我做嗎?”
“不行。”一旁的唐莉表示反對,若有若無地說了一句,“誰知道兩個野種會不會是一家的……”
甘願低頭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只覺得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乎就要忍不住。之前她那點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底氣全被甘泉的一番話打破,現下她確實是這樣一個沒人要的……野種。
這樣的話,即便是路雅南這個外人聽起來也是異常的刺耳,她當即皺了眉頭,只覺得厭惡透了,“不能,親自鑑定只有父母和子女,以及親兄妹之前。姑侄,叔侄,表親之類都無法直接做鑑定,也只能是迂迴鑑定。不過看起來你們還有話要說,那就說完了我們再安排。”說罷便和李博士關門離開。
門咔噠關上,接待室就只剩下除了顧一鳴以外的顧家所有人了。
“野種野種的叫到現在……還覺得不夠嗎?”以往在面對唐莉都沉默寡言的顧雙城突然站起來冷笑了一聲開口,“我好像記得我這個野種您可是親自安排人給我做了親自鑑定的,我要是野種,把就該從上一輩就不是顧家的種了吧?”
他挑著眉梢,那銳利的目光森森地掃著站在他對面那些他忍耐已久的面孔,“她即便不是爺爺的女兒,也是別人的孩子,要是這麼算野種,那大家都一樣。”
“雙城!”顧宏傑雖覺得唐莉的話有些過分,但畢竟還是站在她這邊的,低聲喝住自己的小兒子。
“這就是你和那個不要臉的婊|子生下的好兒子,真是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唐莉從未想過顧雙城會有一天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那根紮在她心裡已久的刺終究是冒了出來,她早就該想到、早就該想到他不會安分守己!
“怎麼了,你要替她說話,你別以為你在這幾年在顧氏站穩了腳,唬得那些董事們覺得你有幾分本事。可是你最好搞清楚,在這個家裡,你是什麼地位!她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交出來以後,你們倆算什麼東西!”
“呵……”顧二爺似乎忍了很久了,那天若不是看到她在雨裡哭急著想帶他走,有些話他早已憋不住想說了,所以想來今天也算是個難得能把人湊齊了的好機會。
“那麼你以為你算是什麼,顧氏董事長夫人?顧氏在你眼裡是天,在我顧雙城看來,不過是一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