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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職。而按照前些日子嬤嬤所教,王侯之家的四司八局管理更加嚴謹。

現在想來,豆兒之所以能得手,責任全在於她,其他書友正常看:。如果她不是一味懷疑,一味防著所有人,而是讓所有人各司其職,職責明確,賞罰分明,就絕不會出亂子。

雲輔見雲居雁若有所悟,這才繼續說道:“其實這番話不是我該對你說的。今日只是正好提起這話題,我才多言幾句。”

雲居雁急忙表示祖父的教誨自己一定會銘記於心,接著又婉轉地問他,沈襄為何會在兩家的默許下,在雲家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雲輔並沒正面回答,只說了一件讓雲居雁驚訝的事。原來,當年沈君昊的祖父曾親口對雲輔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淮安郡王府的繼承人只能是沈君昊,這是他欠史家的。至於沈家欠了史傢什麼,雲輔只說自己不知。

雲居雁此時才想起,就在前兩天,雲輔堅持要親自去郡王府賀壽,恐怕為的就是這事。可聽沈君昊的言裡言外,應該是不知道這段往事的。

望著雲輔滿是褶皺的老臉,雲居雁忽然間又懷疑,這會不會是他說來騙她的,畢竟這是沈家的家事,郡王爺怎麼可能對一個外人說?再說若是沈家十分信任他們,又怎麼會有沈襄的出現。再往另一個層面思量。只有沈君昊成了未來的侯爺,雲家才能從這樁婚事獲得更多的好處。而她一直知道,為了雲家的利益,依祖父的脾氣,他是什麼都能犧牲的。

稍早之前,聽沈君昊的意思,沈家內部的紛爭集中在繼承權。他雖是嫡長子,但失了母系一族的支援,而他的下面,他的兩個繼母分別生下了嫡子,這才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隱約中,她甚至覺得沈君昊並沒有爭奪之心,可他既是長,又是嫡,難道真要自認“德行有虧”嗎?

聽了雲輔說,沈君昊的祖父自他出生就認定他才是繼承人,雲居雁更加混亂了,可偏偏,她和沈君昊的關係十分脆弱,又有無數無法解釋的誤會,她如何能去求證?

雲居雁自覺需要冷靜地想一想。她請求雲輔從雲平昭那邊解救沈君昊。看祖父應了,便告辭回了自己的住處,其他書友正常看:。

沈君昊被雲平昭叫去,並不是雲居雁猜想的那樣,因為看到他們在單獨說話,故意分開兩人。雲輔知道內情,也就沒有按著雲居雁要求,把沈君昊叫出來。

沈君昊雖擔憂轉運使已悄然來到永州,給白芍告狀的機會,但因為他剛與雲居雁達成協議,又知她確實很在乎父母的感受,思量再三,也就沒有急於離開。而許氏得知丈夫與未來女婿談了兩個多時辰,想著沈君昊早上一力護著馬車的堅持,便去與他們說了小半個時辰的閒話,想再看看他對女兒到底是什麼想法。

從雲平昭夫婦那出來,又按禮向雲輔道別,沈君昊離開雲家時已是傍晚時分。他嘆了一聲:“果然還是當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來得輕鬆。”便直接往知州衙門府而去。

當然,他知道自己不該在晚飯時間上門拜訪,但他越想雲居雁的話越擔心。按他的經驗,那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後招的。這次不可能例外。

一路行至知州府門前,天已經完全黑了。門房一見是他,急忙熱情地招呼,告之他們知州大人並不在府上,並讓人通知知州的兒子出來作陪。

長順伶俐地上前與門房套話,這才知道知州大人是在晚飯前匆匆離開的,走的時候還不忘命人去通知手下的其他官員。按門房所說,他隱約聽到知州命所有人去城西十里的霍家村匯合。

沈君昊一聽便知道壞事了。顧不得與知州府的其他人打招呼,上馬就往城西而去。因著時辰晚了,城門已關,必須等主事官員才能開門。再加上城外都是小道,即便他騎的是良駒,也跑不起來。

一番波折後,他終於在黑夜中抵達了霍家村。

說來也奇怪。下午他與雲居雁見面時還是豔陽天,可當他從雲家出來時,天空已經烏雲陣陣。當下,他站在霍家村的村口,天上沒有一絲月光,空氣中彌散著令人窒息的潮氣,樹梢完全地禁止,就連樹葉也似凝固了一般,四下只能聽到秋蟲的哀鳴,書迷們還喜歡看:。

沈君昊往黑夜中望去,就見某戶人家的院前透出火光,隱約中還有人聲傳出。伴隨著身後的馬蹄聲,他聽到長順帶著哭腔的呼喚。揚了揚手中的馬鞭,他待長順走到跟前,交代了幾句,便獨自往透出火光的屋子而去。

騎著馬走近,他這才看到房子四周圍了上百人,屋外不止牽著幾匹馬,還有官兵守著。見他騎馬而來,村民們紛紛猜測又是哪個大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