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戎撫天道:“平生,你怎麼不說話?你若不出來,父親可要進去了。”
任平生一咬牙,拂袖扳動機關,石門就軋軋有聲,緩緩地開啟了。雖著石門開啟,我只覺得視野裡花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任平生悶哼了一聲。
當我定睛看清楚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石室中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人身著灰衣,戴著頭巾假面,很近很近地貼到了任平生的身上。
那人的手中,握著一把鋒銳的匕首,匕首的整個刃部,已經深深地沒入了任平生的左肩窩,鮮血從刺入處噴湧而出,瞬間就染紅了任平生新換上的長衫。
“平生,父親很傷心,也可以說,是很生氣呢!你,為什麼不回來?!”(未完待續。。)
No。237 一蓑煙雨任平生(8)
任平生一聲也沒有吭,任由灰衣人按著他的右肩,把匕首緩緩地從左肩抽了出來。鮮血沿著鋒刃淋漓而下,紅得觸目驚心。
我看得都疼,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你大爺”!口口聲聲稱著父子,特麼有這麼見面的嗎?
又想起了之前任平生和若嬋娟的對話,似乎他們任務執行得不好,是要受“鞭刑”的,受了鞭刑,連任平生這樣的體格,都得躺上一個月。那會兒任平生說的時候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而我更是真心地詛咒他去死,所以並沒有把那鞭刑神馬的放在心上。可是這會兒想來,這都是什麼變。態規矩啊!
如果戎撫天是這樣一個陰陽怪氣的瘋子,平時還能裝成傅知風那樣溫和慈善的人,那他也真精分得可以了。
“平生啊,這是,傷還沒好呢?怎麼就這樣委屈自己,不回到父親身邊?讓我來猜一猜。”戎撫天的語氣裡一副關愛的樣子,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能相信這是剛剛捅了對方一刀的人,“傻孩子,第一件事,是不是去找我那乖徒兒啦?流螢丫頭,現在在哪裡呢?”
神馬?!我一時間有點懵,為什麼今天出現的事情,隱含的資訊量總是那麼大呢?
流螢丫頭,難不成指的是我嗎?
我神馬時候成了他的“乖徒兒”啦?!就算我認識傅知風,而傅知風就是他的話,我也沒打算過拜師啊。連話都沒有放出來過啊!
所有的資訊迅速在我腦海中重新調出、排列、組合。感謝任平生的迷藥,它麻痺了我的**,卻沒有麻痺我的腦神經,還給我留下了思考的能力。
我認真篩選了我到大唐以後的全部資訊,沒有任何無意中拜過戎撫天為師的可能性。然後,我又排除了無意識的時段。這樣的時段一共只有兩個,第一次是在碗子山我沒事夢遊刨人墳頭的時候,總不成戎撫天在墳裡給我刨出來了吧?而且那段時間任平生在我身邊,我不可能有空去拜師的。還有一個時段,是我吃了若嬋娟的藍色的小藥片之後。可是那會兒。我我我,我在……啊,算了,難以啟齒。不提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這是在我來到大唐之前的事情。
也許,他是我那原主葉流螢的師傅。神馬,等一下。師傅?!
哦買噶,這件事情我不是知道的嗎?
葉流螢的手書寫得明明白白的,她救了一個江湖神秘人的性命,那人暗中藏在碗子山養傷,傻妹子管他吃管他住,跟他學武功,結果學了個自殺神技吸星**。哦買噶,她那時候救的就是這個大禍害嗎?
受人恩惠,還教那種邪門武功給她,最可惡的是,還把關鍵的下半本秘笈給藏下了,這簡直是管殺不管埋啊!
想想這種惡劣的手段,我一下就在心裡斷定了,肯定沒跑,就是這麼回事!
要不,任平生怎麼會從天鏡門把秘笈的下半本給弄來了呢?
我心裡一驚,我一直困惑的那個問題的答案,難不成會是這樣?
我一直不明白,白雲山一役中,傅知風曾長時間與我單獨相處,想要不著痕跡地害死我,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顧念了這短暫的師徒之誼麼?
是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無論戎撫天落難時究竟遭遇了什麼,葉流螢都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關懷和幫助。也許,葉流螢雖然死了,她的在天之靈仍然救了我一命呢。
可是任平生最終叮囑我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說得很清楚,他說:“一會兒那個人,無論你們之前有過什麼樣的淵源,都不要相信他會真心地對你好。”
“一會兒那個人”,肯定指的是戎撫天無疑了。我究竟該相信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