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移動到他的側面,雙手對著他的上半身隨隨便便地一推,就讓他失去了重心,落地時好懸沒摔個狗搶屎,掙扎了半天才勉強扶著假山穩住身形。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盧宇愚畢竟是黑帶六段,他和我剛一交手,就瞭解到了彼此間的實力差距,不由得為是否要繼續和我戰鬥而猶豫起來。
我得理不饒人,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對他說道:“怎麼樣?我的陰陽散手是不是招式非凡,威力驚人?你只要肯承認陰陽散手是宇宙第一格鬥技,我就對於你騷擾我們學校的女生既往不咎,如何?”
盧宇愚還來不及回答,莊妮卻先開了口:
“什麼招式非凡威力驚人,不就是隨隨便便的一推嗎?看上去跟老太太的廣場舞似的,我家樓下的趙大媽都比你做的標準。”
混蛋啊,不準把傳承了32代的陰陽散手和廣場舞相提並論啊!另外本校的男生在跟外校男生打架,你不給我加油助威也就罷了,怎麼還出言嘲諷呢?難道因為我說了“對你騷擾我校女生既往不咎之類”的話,你就覺得我擅自替你做了主,所以心裡不爽嗎?
盧宇愚倒也狡猾,他聽莊妮這麼說,立即找到了靈感和往下走的臺階。
“沒錯,完全就是廣場舞思密達!我們偉大的大韓民國國術,和廣場舞拼鬥豈不是自降身份!我不打了!要較量也應該找真正的武術較量!”
企鵝君等人聽出來盧宇愚這是認慫了,不由得滿臉黑線,私下裡議論道:
“從前咱們哈日,現在哈韓,結果發現日本人和韓國人的戰鬥力都不行啊”
夠了啊!你們中海f4原來的老大隻不過是經常扛著一把日本刀,並且喜歡說日語而已!他又不是真正的日本人!
莊妮說我的陰陽散手像廣場舞也就罷了,反正她天生毒舌,我沒必要跟女人一般見識。然而盧宇愚作為年輕格鬥家,明明打不過我,卻也攻擊我的陰陽散手是廣場舞,我就沒有理由放過他了。
“盧、宇、愚!”我一字一頓地大聲喊他的名字,卻因為那名字過於拗口,不小心給喊成了“驢、驢、驢!”效果就跟恆源祥羊毛衫的電視廣告“羊、羊、羊!”差不多。
盧宇愚的中文水平雖然不像艾米那麼高,也知道我把他形容成了一種粗俗的動物,但是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居然不跟我計較,而且生怕我再跟他動手,轉身撒丫子就跑。
“我們韓國的跆拳道是無敵的!是因為陰陽散手太粗鄙,我才要拒絕和你較量思密達!”
我了個去!戰鬥力不行跑得倒挺快!不愧是注重下肢鍛鍊的跆拳道!有膽子你給我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見老大“戰略性撤退”了,中海f4的其他三人也只好跟著跑,企鵝君因為身體肥胖跑得慢,被我輕而易舉地給捉住了。
“大俠!大俠饒命啊!我不經揍,千萬不要打我!”沒有同伴在身邊的企鵝君完全拋棄了尊嚴,就差給我下跪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揪著企鵝君的脖領子讓他站到莊妮面前,對他說:
“如果不是你多嘴,驢驢驢也未必會過來騷擾莊妮,這件事說成是由你而起也不冤枉——你給我向莊妮好好道個歉,以後也不準再騷擾我們青姿高中的其他女生知道嗎?”
企鵝君連忙向莊妮低頭賠禮,連“姑奶奶饒命”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不過自始至終莊妮都坐在長椅上,穿黑絲襪的兩條腿互相交疊著,態度冰冷,看不出是接受了道歉還是沒接受道歉。
企鵝君向莊妮說好話說得口乾舌燥,莊妮卻雷打不動地不發一語,我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回事,就最後警告了企鵝君一句,然後把他放走了。
企鵝君千恩萬謝地向我告別之後,莊妮還是不說話,她冷冰冰地拿起畫夾,繼續對美人魚雕像進行寫生,好像剛才我和盧宇愚之間的打鬥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雖然壓根就沒有指望得到莊妮的感謝,但是心裡也有點不舒服,於是我故意擋在美人魚雕像的前面,給莊妮添堵——看看裝你待會兒有什麼話說。
果不其然,因為被遮擋住瞭望向美人魚的視線,莊妮終於對我皺眉道:
“你這個喜歡跟蹤人的傢伙,不能離我遠一點嗎?剛才根本不用你多管閒事,現在你也別在這擋著我畫畫!”
她不這麼說還不要緊,一這麼說我心裡就更有氣,於是我更加堅定擋在美人魚雕像和莊妮之間,非要把莊妮寫生的心情完全破壞掉不可。
“我警告你,”莊妮見我一動不動,手裡攥著素描鉛筆凝眉道,“你再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