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屋簷之下,他手上閃著詭異的藍色魔法光芒,脖子上掛著一塊飾物。
伊爾氣惱已極,他想拿起雄獅之劍,可手卻動彈不得——他完全被法力給控制了!還好,他發現自己還能說話,“你是誰?”他問道。
巫師輕盈地向他鞠了一躬,口吻愉快地答道,“卡拉達?瑟茹為您效勞。”
伊爾發現自己在半空中被挪向前方,與此同時,斜靠在牆角的一把有長長尖耙齒的稻草叉,正對準了他的左眼,'奇‘書‘網‘整。理提。供'不緊不緩地漂過來。
伊爾瞪著巫師,狠狠地嚥了口吐沫。“跟你戰鬥,可一點也不公平啊,法師大人。”
巫師大笑,“你多大了,王子殿下,可有十六歲了?難道你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公平?如果是這樣,那你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蠢貨。”他嘲笑著說,“你覺得應該像個武士那樣拿著劍跟我比劃嗎?我是個魔法師,我戰鬥的武器就是法術。那麼,這又有什麼不公平的呢?”
從巫師手上發出的魔法亮光變得更加刺眼,草叉子也更靠近伊爾的眼睛。伊爾喉嚨發乾,喉結上上下下,不停地蠕動著。
巫師笑著說,“現在不那麼勇敢了?阿森蘭特的王子,你來告訴我,為了活下去,你願意順從我的意旨嗎?”
“活下去?為什麼不趕快殺了我,法師大人?我知道你想這麼做。”伊爾心裡發毛,卻還是倔強地回應巫師的問話。
“另一些法師,他們有了另外一些計劃。”巫師嘲諷地說出伊爾第一次對他說的謊話,“不錯,我自然有我的打算。阿森蘭特的王子,您有不少利用價值呢。孛醪佴該受點報應了。我要藏起一個神秘的幼王,向他……哼哼,”巫師冷酷的笑容裡帶著得意,叉子離伊爾的眼睛更加近了,“如果我把你變成一隻烏龜,或者一隻蛞蝓,要不,乾脆變成一條蛆!你覺得如何啊,王子?那樣,等我們殺死你那些匪徒朋友的時候,你可以喝他們的血,在他們的傷口上蠕動……哈哈哈!這景象真叫我興奮!當然,要是我們逮不倒他們,那你就要忍著餓了!”
巫師的聲音在冷笑中慢慢淡去,伊爾無助地懸在半空,手心緊握,裡面全是汗。他止不住顫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一瞬間後,他的眼睛被強力拉開,直到他端端地看著巫師。伊爾發現自己此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即使是自己死了,都不能慘叫一聲,以示淒厲——他不無哀傷地這樣想。
“現在,不準叫,”巫師愉快地說,”我們可不希望你吵醒這店裡的人們。但我真想看看叉子戳進你漂亮臉蛋兒的樣子。”
伊爾只能在恐懼中看著草叉直直地向自己的眼睛戳過來,近了,更近了……
巫師身後,一扇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粗壯的男人,手上抓著一把巨斧,慢慢地舉起,對準巫師的頭狠狠地劈了下去。
肉體重創的聲音,巫師的頭裂成了兩半,鮮血四溢。伊爾砰地摔回地面,叉子也落在地上。他猛地彈起身,手裡緊張地抓著雄獅之劍。
“王子,小心!”男人叫道,揮開大手擋開他,“他身上怕是有死之毒咒!”
男人自己退後一步,仔細地看著地上的屍首,肩膀上扛著血淋淋的大斧頭。伊爾呆呆地看著他,又看看屍體。巫師身上籠罩的藍光已經漸漸消失了,可他脖子上的飾物卻還是藍幽幽的。他慢慢地從草堆邊走開,“脖子上的飾物有魔力。”伊爾沉靜地說,“可除此之外,我再也看不出什麼來了。向您致以我最深的謝意。”
男人向他鞠了一躬,“如果確實如巫師所說,您是本國之王子的話,為您效勞,乃是吾人之幸。”
伊爾回答道,“我叫伊爾明斯特。已經死去的阿沙瑞王子之子。赫爾姆告訴我,如果您是那位巴勞的話,我應該相信您,信任您。”
男人又鞠了一躬,“正是鄙人。歡迎您來到這間客棧,不過您一定要留心,此時有六個兵士下住小店,還有一個四海行腳商人,他是巫師團的密探。”
伊爾笑笑,“我就住這兒就行了。我跑遍了大半個群山之角,躲開巫師和兵丁,百般不易地來到此地。真不知道到哪裡能夠擺脫他們。”
“無人能夠逃脫強大的法術。”巴勞嚴肅地說,“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控制了這片土地,卻動不了那些精靈。”
伊爾好奇地問了一句,“可是,精靈的魔法比人類高很多,祂們為什麼沒能控制人類呢?”
“如果精靈們願意的話,我相信祂們能夠。可是祂們是些和平的生物,意本不在此。況且祂們,用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