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使劍也使得不錯,生存能力也比任何匪徒都強。也許哈桑塔的小巷和人群能更好地磨鍊你,那裡也會是你更好的藏身之地。”騎士和藹地看著年輕的王子,“你覺得怎樣?”
伊爾明斯特緩緩點頭,“嗯,不錯。”他喃喃自語。
赫爾姆用力拍了拍伊爾的肩膀。把年輕人拍進了雪堆裡。
整個世界很快又會變得充滿未知數,黑暗一直想吞沒這位落魄的王子。而伊爾,必須靠著自己,找到一條全新的道路……
第二天早晨,大家坐在桌子前,吃著塗滿黃油的麵包,啃著美味的牛肉,赫爾姆神采奕奕地抱怨說,“這些兵士過的日子可真舒坦。”桌邊的人都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而空空如也的酒桶亦明白無誤的表明,昨天大夥兒渡過了盡興的一晚。
伊爾默默地點點頭。
赫爾姆看著伊爾,“小夥子,你那神秘的腦袋瓜里正在想什麼呢?”
伊爾低頭看著血跡斑斑的雪地,默然回答,“雖然那是些不得不殺的人,可我還是覺得一切都太快太殘忍了。”騎士安慰他說,“我瞭解你的心情。”突然他又加了一句,“可你昨天所做的一切,比許多真正的戰士更棒!你有這個天賦。”
伊爾擺擺手,”不要再說了,我正試著忘記那一切。”
“抱歉,小夥子。你打算怎麼上路呢?騎馬還是走著去?騎馬的話,旅途上會輕鬆很多,馬匹會自己找吃的。可是那樣太招人注意,尤其是橫跨尤普塞的時候,你得千萬小心,帶好武器,你最好跟上幾輛馬車,一起走。不過,如果有人發現你帶的魔法書和經卷,你就死定了。”赫爾姆捋著自己的大鬍子,繼續說,”另外的一條路,就是走著去。雖說慢了點,但不那麼打眼。可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千萬別弄溼自己的腳,隨時都得注意,不然就會被凍死。”
“我會走著去。”伊爾明斯特說,”我會帶上弩,足夠多的食物,飽暖的衣服。盔甲就不用了。”
赫爾姆點點頭,“這些都沒有問題,我們現在有整整一支部隊的裝備。”
伊爾抿著嘴,心情分外沉重,那些本該馳騁在阿森蘭特土地上的騎士,現在竟然不少死在他自己的手裡。他應該怎樣去面對自己手上的鮮血?伊爾還不太清楚。
他低聲地對自己說,“也許他們命中註定一死,以換阿森蘭特之生。”
赫爾姆聽見了,點點頭”很好,孩子,你說得很好——他們命中註定一死,以換阿森蘭特之生。我想我以後會有用得著這句話的時候。”
伊爾笑了。“可是你得讓人們知道,這話裡的‘他們’指的是誰。”
赫爾姆還他一個笑容,“那就是我們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做的事情。”
那條跟著伊爾走了好幾里路的狐狸,搖著毛茸茸的尾巴,用閃亮的黑眼睛最後看了他幾眼,跳上凍得硬梆梆的苔蘚地走遠了。
伊爾看著它跑遠,心裡琢磨,這狐狸是不是巫師派來的間諜呢?但他也明白,它只是一隻小動物,一隻掙扎在寒冷季節中的小動物。等它確實跑遠了,伊爾便迅速沿著樹叢,來到客棧後的馬房。
他在乾草堆邊仔細找找,那裡有一個飼料槽蓋子。赫爾姆說過,乾草堆靠著馬廄的後牆。這馬房屋簷往外伸出很長,擋掉了大部分的雪,乾草堆非常乾燥。
就像赫爾姆說過的那樣,這就是木草旅店的後門。
伊爾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四處看看有沒有看門狗。幸好,沒有。
伊爾在心裡說了聲:謝天謝地,彎著腰走進馬廄低矮的入口,扒開乾草堆,果然發現了入口。乾草本身的重量剛好夠把門壓緊。他放下劍,開了門,鑽了進去。
馬房裡非常安靜,比屋外暖和許多。有一匹馬被拴在牆邊,懶懶地靠在飼料槽上。伊爾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看見屋裡凌亂地堆著鐵鏟、飼料架、木桶。伊爾藏好自己的劍,拿起了一把鐵叉,往草裡捅了捅,試試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等他確信此處沒什麼東西,就掀開草堆,鑽了進去。
他把自己穩穩地藏進草堆。厚實的乾草替他擋住了風寒。伊爾漸漸放鬆,又把那神秘的念力喚了出來,讓整個人都漂浮到了那充滿低語的地方。慢慢地,他睡著了。
稻草簌簌作響,擦著他的手。伊爾掙開眼睛。天哪!他竟然懸浮在半空中!他的腦袋在一根房樑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抱歉啊,我的王子殿下。”耳朵裡傳來那個熟悉而冷酷的聲音。“我想我弄醒了你吧。”
伊爾被魔法懸在半空,巫師的身影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