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名:煢煢筠竹;一歲宦花
作者:而我知道
文案
徐多心裡有個最重要的人。
他情根深種,卻不敢說,也不能說。
他曾以為自己會甘願卑微一輩子,做全天下對小太子最好的人。可當小太子漸漸長大,他才明白小太子身邊的位子絕對不能讓給任何人。
養成攻,太監受。文風與文名嚴重不符~
內容標籤:宮廷侯爵 近水樓臺 情有獨鍾 年下
搜尋關鍵字:主角:小太子(宗景),徐多 ┃ 配角: ┃ 其它:養成攻,太監受,文風與文名不符
☆、壹
徐多長了一張誰看了都不討厭,誰看了都不怎麼記得住的臉。最為出彩的唯有一雙眼睛,透著機靈伶俐,低眉順目時卻把那一分狡黠盡數遮掩了去,顯得恭順無害。
他倚靠著這麼一張不出彩的臉皮和靈活的腦袋,在當今聖上還是太子時,終於混到了近身伺候的地位。
他入宮的時間早,深得皇上信任,而後聖上登基,連帶著他也位高一等。
他那時剛滿十五,雖久浸淫在皇宮之中,心裡卻還沒完全成熟。在舉國為先皇的駕崩哀悼時,徐多一個人為升官偷偷開心著。
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在這個他想慶祝不能慶祝的時候,以小奶娃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
徐多今日輪休,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皇宮瞎走,不知不覺遊蕩到一僻靜處。他沒讀過什麼書,肚子裡沒有墨水,卻偏偏喜歡些花花草草風花雪月的東西。可每當他想像個文人一樣隨口吟出優美詩句,最終只能卡在中途,一人張口結舌地欣賞,但文化上的這點缺陷完全不妨礙他繼續自娛自樂。
他無意間走到一處宮殿旁,被小院裡陌生的花草鎖住了視線。
那些小花開在園子裡,花瓣淡紫,芯冒出點粉白,並不奪目,可一簇一簇地分外可愛,看得出是人特意栽在這兒的。他剛想蹲下|身仔細瞧瞧,突然聽見一聲清晰的“砰”,隨後一個稚嫩的童聲與幾個捏著嗓子的聲音對峙上。
“你們把本宮的球撞飛了。”
“在哪呢?奴才怎麼沒看見?”
“在樹上,你把它撞上去了。”
“是嗎?奴才怎麼沒感覺?”
“是啊是啊,殿下親眼看見了嗎?”
“本宮看見了。”
“哈哈,這四下無人的,殿下一人口說無憑,怎能隨便怪罪奴才們。”
那稚嫩的聲音似乎不大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本宮看見你們把小球撞飛了。”
“哈哈,殿下再說一遍?奴才沒聽清……
徐多眉頭蹙緊,聽得出來這是幾個奴才在欺負主子。可這主子若是其他人,還輪不著徐多來多管閒事,但聽這自稱、這身居高位的語氣,分明只可能是一個人。徐多暗自冷笑,連審時度勢都學不會,果然做奴才也只能是底層的賤奴。
“你們幾個在這做什麼?”
“徐公公……”那幾個小太監一見徐多的臉,氣焰立馬弱了下來。
“你!還不爬上去給殿下拿下來?長了眼睛嗎!沒長要不要咱家給挖出來?”徐多臉色陰沉,“還不快去!是不是手也不要了?”
“徐公公,徐公公饒命啊!奴才這就去拿……這就去……”
好幾個小太監抖得似篩糠,跟壁虎似的往同一棵樹上爬,情急之下手上腳上都被刮出了劃痕,狼狽至極。
把小球接過,徐多厲聲道,“還不快滾!”
“是……是……奴才告退……”
“狗仗人勢的奴才!”徐多啐了一口,倒是不輕易放過這幾個不識時務的傢伙,只是殿下面前,他也是個奴才,不好擅自主張。
“奴才徐多見過大皇子殿下。”徐多利索地跪在大皇子身前,面上除恭敬外不留一絲痕跡。
徐多跪下前看到了這位大皇子的真容,雖然是皇子,但瘦得還不如個下人,根本撐不起他那身一層疊一層的衣物。徐多靈魂出竅地愣了愣,莫名地想起村裡屋外的空地上,母親頂著烈日在外頭曬衣,幾根脆弱的杆子能撐起一排排的衣服。
“你在想什麼?”
徐多回過神,總不能說殿下您看起來像根撐衣杆,小豆丁看著不大,眼神卻不乏凌厲,徐多久處宮中,最明白上位者面前講謊話的下場,硬著頭皮,啞聲道:“殿下,奴才想起了些好玩的東西,竹竿子什麼的……呃,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