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光下,白素素能看到陳青的臉紅得通透,他含情的雙眼中還帶著幾分茫然。
白素素一笑,重又覆了上去。
融融的月光照在院中,將兩個人的身影融為一體。
作者有話要說:奉上坑爹的一章。。
不許毆打作者。。
另外,長琴和慳臾【我這個文盲木有又打錯別字吧。。〒▽〒】
☆、獄中
天剛矇矇亮,陽光還沒有找到監獄高牆上的天窗。陰冷的牢房內;多數人仍在沉睡。
許仙在黑暗中悠悠轉醒;身…下的稻草幹松舒適;有那麼一瞬;他以為自己還身處在菱花巷柔軟的臥榻上。睜開雙眼;抬起頭;眼前粗實的監牢木欄讓他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身處的這間監牢中共關了四人;
“許大夫?你醒了啊許大夫?”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手腳並用地爬到許仙身旁關心地小聲問道。
許仙悶悶地哼了一聲;他現下只覺口乾舌燥;臀上的傷也依然還在一跳一跳地疼。
那小男孩嘻嘻笑道:“早就聽說榮安堂的藥厲害;他們才給你吃了幾天,你就好了。嘿!”
許仙怔了怔,“安……”
“你嗓子啞了,我給你弄點兒水,你等著。”小男孩從角落裡撿起一個破掉半邊的粗瓷碗遞到許仙面前,“牢頭還沒來,水就剩這麼點兒了,你先喝著。”
許仙對著那半個碗底都是雜質的水猶豫了半晌,在男孩的催促下,才小心翼翼地抿了兩口。
“我岳丈家曾來人給我用過藥?”許仙潤了潤喉,皺著眉放下水碗問道。
“當然來過。”小男孩撿起碗塞回原處,“光這四天裡就來過兩三次了。”說著嘻嘻一笑,仍走回來往許仙身邊一坐,“嘿!榮安堂的藥真是不一樣,你昨天晚上還燒的糊塗著呢,今兒一早起來就能說話了。”他又伸手摸了摸許仙額頭,“好像是不燒了。我還瞧見他們給你上傷藥了,你屁股還疼嗎?好點兒沒?要不我幫你瞧瞧吧。”說完就伸手要去褪許仙褲子。
許仙嚇了一跳,他雖從小混在藥堂,沒有正經地讀過四書五經,但廉恥還是懂的。當下便要去抓那孩子的手,未料到手沒讓他抓住,倒扯得傷口又是一陣疼。
“跟昨天一樣啊……”小男孩對著許仙臀上的棒傷嘖嘖有聲地下了結論,末了還戳了兩戳,“還疼嗎?”
許仙悶哼了一聲。
“我聽說安家的傷藥特別好使……你這個屁股……”小男孩往許仙臉上瞥了一眼,“你怎麼滿臉的汗?我戳疼你了?”說著挪到許仙面前,好心好意地用打了幾個補丁的袖子幫他擦了擦。
“褲、褲子……”許仙邊躲邊指了指下…身。
“嗐!這你怕什麼,都是爺們兒誰沒見過誰呀。”罪魁禍首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順手把剛剛被他扒下來的褲子提上。
“這稻草睡著舒服吧?昨天榮安堂的人來了之後牢頭特地吩咐讓人給你換的,我還給幫了忙呢。”罪魁禍首得意洋洋地等誇獎——雖然他只是一介小扒手,但將來沒準就能變成江湖上的大神偷。不論大神偷也好小扒手也罷,總之在江湖上行走跟大夫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何況眼前趴著的這位還是個藥到病除的神醫。
許仙胡亂點了點頭,剛剛被小男孩一戳,棒傷又火燒火燎的痛了起來。
小男孩還在他耳邊小聲地嘀嘀咕咕,許仙知道這孩子不說上一時半會便停不下來,故而也不理他,忍著疼自顧自地想起了心事。
十幾天前,陳青黑著一張臉闖進保榮堂,將五花大綁的林元丟在他面前,並從一個巴掌大小的錦囊之中掏出丟失的賬本札記並藥方等物砸在他臉上。
當時他正獨自坐在正在後堂偏廳中看田掌櫃送上的劉六口供,賬冊砸中他時,他以為是自己眼花沒看清楚——一個小小錦囊怎可能塞下比它大了幾倍的物品?
陳青疾步離開時,他特地往他手間又看了看,那的確只是一個不足手掌大小的白色錦囊——而且是白素常掛在腰間的那一個。
那錦囊表面上看著質樸,但在光線之下便會顯現出如蛇鱗一般的細緻紋路。他曾因好奇而特地向白素藉來看過,故而印象極為深刻——他絕不會看錯,陳青離開時,剛好有陽光照在他手中的錦囊之上,那紋路確與白素隨身佩戴的的錦囊一模一樣。可……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如此妖異的物品?
難道法海所說是真?
不……法海不過是一個在靈隱寺掛單的和尚而已,他定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