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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將意識注入。雖說他雅不願再隨意探人**,但對方本是惡人,又事關他們的生死,自可破例——張伯爵還不是那麼膠柱鼓瑟、不知變通之人。意念行處,他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所要的訊息,唇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來。

訊息之一,看起來“六龍”並非天生怙惡不悛之輩,他們之所以背離主流社會,也自有其不得已的苦衷;訊息之二,彼等所作所為,遠沒有大陸上傳言的那麼不堪,尤其近年來,基本上都是奉令而行——可以說早就被招安了,再做什麼惡事,幕後“大老”作為教唆犯,比他們罪過更大;訊息之三,對於某些行為,起碼睚眥也是有所不忍的,並非因惡念而生惡行,也並非沉醉在惡行當中難以自拔。

還有訊息之四,曾經跟張祿多次照面的嘲風並沒有隨同兄弟們逃來海外,或許因為他能力有限,惡名亦不顯著的緣故吧,“大老”仍有使用之意,故此命他潛伏待命。

最後還有訊息之五,張祿心說我既然開始挖掘你們的思想了,不如順便探查一下那“大老”究竟是何許人也——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會再跟自己起什麼衝突,也沒必要尋其報仇,但人終究都是有好奇心的,既然有機會知道,又豈能輕易放過?

探查到這件訊息之後,張祿不禁莞爾:“原來是他!”手腕一振,真氣運處,便下手將睚眥打成重傷——另外四個早就被他重創了——非一兩年不能恢復健康,而且即便恢復了,境界也必然跌落兩到三個小階段,聊以此作為懲戒吧。

然後陸離盟便召集人手,駕駛一條大船,載著張祿前去尋找術家孑遺。南海雖然廣袤無邊,但可以居住的島嶼終究有限,島蠻之間雖然相互間來往並不頻繁,也大致知道都身處何方。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目標,並且經過目標,又多揭示出三名術家孑遺和兩件上古遺留下來的法寶。只可惜那些術法,乃至法寶,以張祿如今的境界,全都看不在眼中,對他的修行毫無價值,並且各自隱秘傳承,時隔數萬年,所以對於上古術家,也沒有誰能夠招供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

張祿憑藉記憶在紙上畫出了堂陽季的海圖,陸離盟逐一指點,哪些島嶼已然荒廢,哪些島嶼尚有海盜盤桓,哪些島嶼……連他都沒有聽說過。就此漫長的搜尋延續了半年多的時光,陸離盟從一開始被脅迫而行,到後來也受張祿影響,想要揭示出更多術家奧秘來,但航行時間一長,終究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張祿就說了,堂陽季所留海圖,東西寬而南北窄,不知道在海圖的最南側,是不是會有什麼人所未涉之境了?陸離盟趕緊擺手,說故老相傳,一路南行,氣溫驟降,冰積成山,船隻即便不撞山沉沒,也會被冰雪所凍結,告誡後人慎勿踏足。張祿笑道:“往往傳說中不可逾越之處,才是真正隱秘可長久留存之地啊。”心說寒冷?那是因為靠近極地了吧?

他否決了陸離盟的反對意見,執意南行。陸離盟也沒有辦法,尤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使他對於張祿的能為更加高山仰止,幾乎覺得當世無人能夠與之拮抗——從某種角度來說,那倒也是事實——故此對於張祿決定了的事兒,並不敢堅決抗拒。跟隨張祿繼續前行,固然有可能死在寒冷的冰山之側,但就怕不從其意,自己這會兒就死無全屍啦……

張祿都不用殺他,只要把他拋入海中,陸離盟雖然已臻無我境中階的境界,終究七老八十了,不可能在冰冷的海水中連續游上幾天幾夜,那是必死無疑啊!

且說這一日,張祿才剛定下再南航一日的決定,陸離盟稍微鬆了一口氣,便即走上甲板,招呼水手們用心操控航船,不要眼瞧著能夠返回了,卻在最後一天遭逢海難。張祿坐在艙中,開啟窗戶,呼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然後就盤膝坐下,靜待著新一次穿越機會的到來。

很快,他就透過玄奇界抵達了虛梵世界。

穿越前,他曾向太痴魔探問虛梵世界此刻的情況——距離上次臚句寺前大戰,究竟過去了多久?臚句寺還在嗎?虛梵的人類有否尋機反攻?太痴魔答道:“若想反攻,此前也曾有過多次機會……虛梵的狀況,大概與你上次返回時並沒有什麼差異……”

虛梵世界還是一般的混沌無序,高天濃雲翻卷,地上是童山、荒漠,彷彿一片死亡世界。當然張祿知道,就算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中,也是有生物存在的,別說人了,就連妖物都成千上萬,足可編組起規模駭人的軍勢來。

自己出現的地點仍與前次相同,張祿不禁懷疑,這從超三維世界連通三維世界,是不是有固定的通道,有固定的落腳點啊?要不然你直接把我放臚句寺前不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