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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法傳承大多數斷絕,終究有些孑遺逃到了海外。或許是害怕遭到武道高手的追殺,海外術家大多隱藏自身的能為,從來都在家族內部秘密傳承,時間久了,就連普通海蠻也都不清楚術法仍然存在了。

陸離盟其實不能算是術家,他跟張祿一樣,都是術武雙修——那些因為大陸動盪而被迫陸續逃來海島之人,自然也留下了不少的武道傳承,這方面大多是公開授徒,並不避人的——論其武道境界,大概是無我境中階,與睚眥在伯仲之間。

至於他家族世代相傳的術法,就是張祿曾經領教過的那門“秘術”了,所產生的功效和“絕綱鈴”有些近似,都能在短時間內、小範圍內扭曲天地法則,甚至於練至,可以創造一小塊獨立空間出來。其實這種花樣對武道高手的影響有限,更主要的目的還是術家之間的同類相殘——因為術家法寶受此秘術影響,全都會徹底失效。

適才陸離盟第一掌打向張祿,被張祿身帶護心鏡瞬間生出一道防護層給格擋在外,既然都是術家法術,陸離盟當即瞭然。他還以為張祿單純倚靠著不知道哪兒得來的上古術家秘寶,才有膽硬闖陽林島,甚至向“六龍”挑戰的,心說即便你能夠打敗睚眥,卻也難奈我何——便即施放出了祖傳秘法。

只可惜,這種秘法對張祿本人卻併產生不了什麼抑壓效果……

靠著這種秘法,其實陸離盟在與睚眥較量的時候,還是能夠佔據上風的,故此“六龍”才暫時蟄伏在他的陽林島上,而沒有起意鳩佔鵲巢。

對談一陣,張祿從陸離盟口中暫時打聽不出什麼太有價值的情報,於是就問:“據你所知,這南海之上還有什麼術法傳承?不管是法術,還是法寶……”

陸離盟苦笑道:“南海廣袤,人口卻很稀少,相互間的來往並不頻密,再加上全都敝帚自珍,老夫還真不知道什麼……就我所接觸過,或者所聽傳聞,還有兩人應該得著了術法傳承,有一人身懷某件術家秘寶。”

其實他這話不盡不實,自己既然受傳一門可以剋制所有法寶的秘術,哪有不四處去尋覓法寶,以期一顯身手的機會的道理呢?陸離盟畢生之中,也曾找到過幾件法寶,法寶的主人當場就被他給幹掉了,就此將法寶收入囊中。不過那些法寶大多效用並不顯著,或者與陸離盟所學術法南轅北轍,就算得著了也無法運用,只好當作收藏品……

這事兒既然張祿不問,他也就樂得不說。

當然啦,張祿就算知道,也未必會對那些法寶感興趣,他的主要目的還在於人,以及人身所得的傳承——“你帶我去找到那兩個人,以及那件法寶,我便饒過汝等的性命。”

第一百六十三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海面上暫且風浪不興,海水難得的澄澈如碧,船行其上,如航雲端,更有如山冰稜漂浮水中,通體雪白甚至晶瑩剔透——這般奇景對於天垣大陸上的人來說,恐怕亙古以來都無緣得見吧。

但是對於張祿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特別的景緻。在地球上,固然他沒有去過南北極地,但相關照片乃至影片看得還少嗎?他唯一可惜的,是此處格外沉寂,上無飛鳥,下無游魚,就連白熊或者企鵝都見不著,實在有點兒孤寂啊。

陸離盟已經跑來勸諫過好幾次了,說航路不熟,加上冰山漂浮,即便不迎面撞上,也不確定什麼時候連船底都會被冰凍起來——咱們實在不能再往南方去了呀。張祿微微而笑:“有我在,怕什麼冰山,怕什麼風雪?不過好吧,再行一日,不見目的地便即折返吧。”

他當日在陽林島上,逼迫陸離盟駕駛海船,送自己去各處尋訪術家孑遺,臨行前先得解決“六龍”的問題。是殺還是放呢?雖說“六龍”在大陸上聲名狼藉,但張祿知道,他們很多情況下是身為朝廷暗子,所作所為,未必純出一己之私,是否確實犯下過不赦之罪?他又不是法官,豈可隨心所欲斷人生死?

這倒也不是張祿聖母或者小清新,他本非嫉惡如仇之人,甚至可以說,他多少有點兒“嫉仇如惡”,只是恩仇之際,卻也未見得有多分明。如今躋身天垣世界最強的無人境中,想要報恩、報仇,那還不易如反掌嗎?然而即便“六龍”,也說不上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越是擁有莫大能力,越是必須約束自我行為,不可隨性而行——否則跟那些狂妄小人又有什麼區別?

他有時候還會忍不住去設想,倘若幾名同伴處在自己的位置上,將會如何行事?

黎彥超、唐麗語是必然不肯妄行的,至於風赫然,恐怕尚在兩可之間。

所以他直接以手覆上睚眥額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