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朋友了,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會有更絕的方法來對付你。老朋友,只怕那個時候,一切都要改變啦!”
木尺子聞言一驚,道:“蔣壽,你莫非還要出爾反爾不成?”
雪山老魔冷冷一笑道:“這就要看你是否合作了。”
木尺子忽然白眉一揚,怒叱了聲道:“你……”
只見他雙手一翻,兩掌上運足了勁力,猛地直向著雪山老魔當胸打去。
蔣壽身形紋風不動,他雙手作勢向外微微一按,兩股勁力擊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輕震,枯草飛揚之中、雪山老魔身子向一旁微微一偏,狂笑道:“木老哥,你當真要動手麼?”
木尺子這時發眉皆立,他嘩啦一聲站了起來,怒聲道:“十年之約,你曾當著諸矮子以及春夫人的面前,親口說出,莫非現在又要反悔不成?”
蔣壽一聲冷笑道:“不錯,我是說過,不過……嘿嘿……你似乎這多年來,一直在仇視我!”
木尺子雙目怒凸道:“你要我怎麼樣?”
蔣壽雙肩搖了一下,笑道:“首先你要改善你的態度!”
木尺子身子戰抖了一下,錯齒有聲道:“蔣壽,這多年以來,你待我如同囚犯,卻反指我對你態度不佳,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說著,他雙手互擰了一下,似強忍下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吧,你要我怎麼改善態度?你說吧。”
雪山老魔蔣壽望著他微微一笑,點頭道:“對了,你還是心平氣和一點好,好朋友,你雖有千萬財富,可是那‘綠玉’鑰匙,卻在我手上,沒有這把鑰匙,寶庫之門誰也啟不開!”
木尺子面色一白,氣極地道:“你只是負責為我保管,十年限期一到,你卻要還我,有諸矮子及春夫人為證,你還能狡賴不成?”
蔣壽發出了一聲類似童子一般的笑聲,道:“不錯的,老朋友,可是……”
他眯起了一雙眸子,道:“……天下的事,沒有說一成不變的……”
木尺子厲聲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雪山老魔怪笑道:“你應該知道,諸矮子和春夫人,和我交情不錯,如果我答應他們,三人平分財富的話,他二人定會欣然答應的!”
木尺子全身戰抖了一下,語音發顫地道:“虧你說得出口!你簡直是作夢,你們就是至死,也是找不到那寶庫藏處的!”
蔣壽打了一個哈哈道:“你不要緊張,我不過是說說而已,我是聰明人,如果我有心同他二人合作,還不如找你,你說是不是?”
木尺子冷笑連聲,道:“你死了這條心吧!”
蔣壽似乎頗有耐心,他點了點頭,一笑道:“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老朋友,我還有一件事告訴你,也許你已經知道了!
木尺子雙目一翻,道:“什麼事情快說,我要休息了!”
雪山老魔伸出一隻手,慢慢摸著那頭狗身上的毛,喃喃道:“老朋友,你應該知道再有幾天,是我的七十整壽,到時候來此賀禮的人,當不在少數,為了顧全你的老面子起見,我打算那幾天,恢復你的自由!”
木尺子全身一振,道:“你不是在說著玩的吧?”
雪山老魔滿腹心事地笑了笑道:“怎會是說著玩呢?不過只是暫時幾天!”
木尺子聞言,居然像小孩子似地笑了,他咧嘴傻笑了幾聲,道:“就是幾天也夠了,蔣壽,你說話可要算數!”
雪山老魔哈哈一笑道:“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老朋友,我對你總是夠意思的!”
木尺子好似興奮極了,他由地上一跳而起,笑道:“那幾天,可是由著我吃,你可別限制我!”
蔣壽一笑,道:“當然!當然!”
木尺子雙手在頭上一陣亂抓,有些像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了起來。
可是他跳了一陣之後,忽然又站住嘆了一聲道:“我還是在這裡算了!”
蔣壽不解道:“為什麼呢?”
木尺子苦笑了笑,雙手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道:“我就穿這一身麼?還不夠丟人的呢!”
蔣壽哈哈一笑道:“這你太多慮了,老朋友,你的行頭我早就準備好了!銀狐皮袍子,緞子鞋,還有你最愛抽的銀絲菸袋鍋子,一樣都不少!”
木尺子呆呆地道:“銀狐皮袍子!緞子鞋?”
蔣壽笑道:“對了,銀絲菸袋,翡翠菸嘴、珊瑚杆子黃金煙鍋!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木尺子又重複了一遍,竟由不住淌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