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轉身離去,落琴相隨其後,急問道“師叔知道什麼?”
“主帥成王爺有令,秋水澗幾次大戰,楚國與回祁死傷各半,晏元綦這次去,先至小野與守軍陳罔會合,再行軍支援秋水澗的晏元初,怕是有幾場苦戰可打。”青成再不賣關子,說得清楚明白。
“晏元初,秋水澗,不可,不可,他的心思……大哥此去,此去豈不是去送死。”落琴聽說冷臨風要去秋水澗援兵晏元初,心中焦急,緊緊地拽著青成的手,微微的顫抖。
“晏元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秋水不是什麼福地,晏元初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我玄天宗門下,倒也可以見識一下,什麼叫手足相殘。”
“我要去軍營,他不可去秋水澗,不可”落琴這才明白臨別時冷臨風的弦外之音,往後會如何,讓她不忍細想,只覺此時心頭悶疼,恨不得插翅飛去冷臨風身邊,能夠力挽狂瀾,護他周全。
“晚了”青成手法如電,頃刻之間點了落琴三處大穴,她頓覺腰腹微麻,身子已動彈不得。
“師叔,你……你……”落琴緊緊地盯著青成,眸中盡是不信。
“我知道你怨我多年,我也不在乎你此時更怨我幾分。”青成將她打橫抱起,運功疾步,走得卻不是回莊之路。
“你放我下來,放下”。不管落琴如何叫喊,青成充耳不聞,一柱香光景,已到了青娘入土的晏祠。
牌碑矗立,草木深深,一駕馬車已在祠外久侯,那趕車人蒙著面紗,見青成落琴遠遠而來,心中歡喜,輕盈的跳下車來喚道“少主,姑姑,素素久侯了。”
“人呢?”青成倒也不放落琴下來,徑直往祠內而去。
“少主未來之前已經成事,只是青娘入土不安,素素心中難過。”司馬素素縮了縮脖子,神色哀愁。
“你們要做什麼,莫非想讓青娘改葬金紫島?”落琴未想到會在此處碰見司馬素素,想起青成所為,知玄天宗行事詭秘,難道是那個狠心腸的宗主季成傷,要將青娘移棺,前往金紫島?
“好,做的好,你立刻帶著她去秦關找人,李大夫妙手回春,定能醫治她瘋瘋癲癲的毛病。”青成見臺階盡處,依次排列著晏家祖上幾代人的墓穴,而青娘那個在最深處,晏門杜氏四字描色甚新,想必是新冢的緣故。
他眼光所及,墓穴旁蹲坐著一個女子,頭髮散亂,雙目被塊絹布所遮,頭無力的耷拉著,面容蒼白可怖,毫無血色。
“是她,竟然是……你們居然將她弄了出來,為什麼?難道……”落琴見那不見天日的小閣女子,竟然大白天的出現在青娘墓穴邊,不由得抬頭看著青成,語不成句。
“你想知道,我也不瞞著你,不錯,是青姨的主意,黃大的棺槨中有玄機,那女子被點了昏睡穴,與死人無異,環月山莊固若金湯,什麼人都懷疑,可晏九環機關算盡,卻不知,死者為大,沒有人會冒險犯忌去查一個歿去夫人的棺木,我們讓她堂堂的出來了。”
“你好狠的心腸,那青娘如何,難道她歿了都不得安寧。”落琴想來心中難過,言語幾乎哽咽。
青成放下落琴,交給司馬素素照看,自己則重重的跪在青孃的冢前,言語悲憤“青姨,青成對不住你,我發誓絕不負你所託,定要查清事實,讓它大白於天下,他日我宗門報得血海深仇,晏賊之血,便是供奉之物,你在天之靈保佑青成,保佑義父得償所願。
他說來辛苦,墓邊的痴傻女子,被他聲音一激,嚇得渾身哆嗦,竟慌亂的站起來,只往司馬素素的懷裡鑽。
“你們既然抓了這個女子,定然可以從她嘴中知道環月山莊的秘密,師叔,你放了我,我要去軍營,我要通知他,他不可去秋水澗。”落琴苦苦哀求。
青成只瞥了她一眼,也不答話,吩咐司馬素素帶上那痴傻的女子先走,自己則抱著落琴上了備妥的馬車,一路往南而去。
容都駐馬驛,離商陽百里,乃是滇南的邊陲,民風淳樸,奇的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氣候異常。如此冬季,不僅不落雪,反而有明媚的陽光,照得人晃眼。
“吃飯”慎青成帶著落琴一路南下,走了一月有餘,為行路方便,除了素服,改換藍衫,倒也十分利落。
“為什麼越行越遠,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讓司馬姐姐瞞著宗門。”落琴與他一同坐在酒館,壓低了聲音問。
“晏九環是什麼人物,他若回莊自然知道小閣女子早已人去樓空,別的什麼都不必查,只須找來那個陸將軍一問,便不會讓我輕易逃脫,素素西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