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得以之處,不能與原來一般下棋。”
冷臨風“呀”的一聲,扯動唇角傷處,眉頭緊攢,無雙看的清楚,心頭一黯,久不能語,少刻便從懷中揣出一物,遞在他手中,神情默默“這是上好的祛痕之物,晏兄不嫌,不妨一試,無雙營中有事,不能與晏兄你同賞這初陽映江的佳景,先走一步,莫怪。”
“請”冷臨風見他神色恢復淡然,也不強留“王爺之事,你我需小心查證屬實,此節可大可小……”
“請了”無雙抱拳,轉身便走,素袍順著風勢,背影寥寥。
“聶兄,留步“聶無雙聽得冷臨風叫喚,不免停下腳步回頭相顧“玄機逍遙不過也是普通人,做了那麼多事,有所得必有所失,聶兄難道不後悔?”
二人對視,眸光中可見各自心思,自楚郡初見,有交手也有共事,彼此欽佩對方才智,本是英雄男兒,惺惺相惜,可立場不同,所求不同,卻不能走在一處,並肩賞景,不免讓人扼腕。
“晏兄也說,有所得必有所失,無雙我豈能貪心……”聶無雙言盡於此,終沒有話說,轉身下山,不多時就沒了人影。
可惜他並未瞧見,他轉身之時,就與那美景失之交臂。
紅日升騰,恰好映在盛江之上,宛如給玉帶鑲嵌了霞石,五彩斑斕,絢爛奪人心魄。
且說寒州城郊寒雲寺,晏九環一聲大喝,慎青成腳下一滑,瓦簷松落,他身形一展,凌空翻騰,手中施了巧力,牢牢地捏住了那片簷瓦,只是這一來一去,正好被晏九環見個正著。
慎青成臉面一偏,只能提氣急退,一個騰躍,人已在數丈之外。
天大的秘密,也不知被人聽了多少,晏九環的秉性哪裡肯輕易讓人走脫。
他毫不遲疑,掌風帶力,勁氣交擊,往上洩去,頓時衝得屋頂瓦片橫飛,可憐寒雲寺百年古剎,內室竟毀於晏九環成名絕學赤玄掌下。
慎青成人未落地,晏九環已奪步上前,一股勁力向他背脊處襲來,手法之妙令人歎為觀止。
他避無可避,只能硬受了這一掌,頓時哇得一口,鮮血盡噴而出……晏九環先試他斤兩,落手功力只用得兩層,此時便不再客氣,八成勁力,運掌如風,斷不能留慎青成這個活口。
青成身隨掌風而轉,險險避過幾招,可招架吃力,想那晏九環與義父季成傷齊名,若傾力一搏,哪裡還有命在。
他略退得幾步,從腰中拔出劍來,手腕一轉使得是聶無雙得意的“迴風流雪”,此劍法虛實並有,手法輕妙,可用四兩之力勉強撥動晏九環凌厲的掌風。
“轟”的一響,掌劍相擊,兩人乍合倏分,青成借力橫移,趁機將立在一旁,觀戰之人的形貌記在心頭。
偏偏就是這一隙之間,晏九環化掌為指,七式拂花妙手,已將青成手中的長劍輕易奪來,劍身在運力之下,輕輕顫動,只指他咽喉要處“你是何人?受何人指派?”
青成不言,對著這名動天下的武林盟主,殺父仇人,十分硬氣“勝者為王敗者寇,何必廢話,還不出手。”
晏九環哼得一聲“既然如此,老夫成全你。”他掌風順力而下,氣息湧動,青成頓覺胸頭壓迫,想到出師未捷身已先死,便是九泉之下,也難面對義父,心中不免一戚。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股恬淡之香撲面而來,晏九環大叫“不好”手中也洩了力,只看著在旁的那個男子說道“有毒,快閉氣。”
青成聞得那香,觸動脊背掌傷,身子一軟,應聲到地。
朦朧之間,影影綽綽,絲縷幽香涓涓淡淡……他猛然起身,卻見青帳帛被,陽光斜透窗格,刺得他抬起雙手微微一擋。
門“吱呀”一下開了,一個清妍妙麗的女子端著銅面盆,十分歡喜地看著他“少主醒了。”
青成一聽聲音,眉頭便皺,放下手冷聲說“你不在通州、楚郡來此作甚。”那女子聽他口氣,想來習慣,也不氣不惱“在廟中與少主交手的那人,委實厲害,不知是何方高人?”
她絞了巾帕,遞給青成,他隨手接了,在面上一抹,吝惜言語,就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晏九環”。
“是他”遞回來的巾帕,她沒拿穩,掉入盆中,激起一片水花,她面色蒼白,去撫自己的腰際,薄背輕輕顫抖。
“司馬素素,方才那毒是酎藍?”青成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才方用力,司馬素素便疼得面色煞白“你是不是瘋了,給我滾,滾回通州去。”
“我不回去,求少主讓我隨著伺候,擅用酎藍會遭族法懲誡,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