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呢,枉你是個堂堂男子,盡做些宵小無賴之事,若有本事單打獨鬥便好,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知他厲害,也不知那裡湧上來的勇氣,說得清清分明。
青成身形一頓,落琴嚥了咽喉,只見那個美人無限憐惜的看著她,雨桐看了許久未發一言,此時也明眸帶喜,彷彿在贊你的確有種。
挺了挺胸膛,人不由得退後一步,嘴卻仍不可拉下“真真君子,海納百川,若聽不得忠言逆耳,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出來闖蕩江湖,免得免得……”
青成回頭望她,殺意頓現,落琴心中忐忑如沉鼓重重,見他緩步走來,只能默默退後,那雙手緊緊拽著不知該放在何處。
妙目看向雨桐,有求救之意,那丫頭置若罔聞,一副可笑之色環手打量著她。
退到無路可退,脊背抵著古桐,樹幹偉直,青成執劍直指她的眉心,沉沉的說“免得什麼。”
“免得……免得……貽笑大方”
聽她說完,那美人已搶身而上,輕袖一揮略開青成長劍,柔聲說“她還年幼,少主不可與她計較。”
暗壓害怕之情,見她弱質兩次出手相救,聽言語還是這個男子手下,那千萬倍的懲罰不知要如何落在她的頭上,於心不忍,搶聲說。
“你與女子計較,看著就是卑鄙小人,今日狠話都是我說得,別禍及她人。”
他不看落琴,只看著那美人似有不信,毫不猶豫長劍一揮,落琴一驚,輕“呀”了一聲,憐惜那美人的青絲竟然被生生削斷,在夜風中飄曳。
“你”
“這是教訓她以下犯上,不懂規矩。”他冷淡的說,不帶一絲感情。
落琴再也忍不得,將性命安危置之腦後,冷臨風受傷在前,那美人受辱在後,她一直對萬物存有愛護憐憫之心,哪容旁人踐踏,此時此刻,卻覺得有生之年最恨之人莫過於他。
腳步一凌,欺身而上,這一退一進端凝自然,短刃握在手中,直直朝他刺去。
青成抬腿踢過,繼而抓著她的手,劍鞘橫掃,拍向落琴臉頰,落琴一時不避,眼看得便要吃苦。
他竟生生收了手,長劍回鞘,不過分秒之間,動作乾淨利落,揮灑自如。
背過身去看不出表情,踏足便走,背影在黑夜中別然挺拔,落琴一奇,他竟然就這樣放過自己。
正在疑惑當頭,想起什麼來,搶步攔於青成之前“山神廟裡的人現在何處?”
“我不知”
落琴哪裡肯依,只拉著他的衣袖“他病勢垂危,若不救治必死無疑,你怎麼能罔顧他人性命。”
“不可”美人臉色不妥,開口阻止她。那雨桐倒也不攔,在旁說“丫頭,我師弟性命因你而誤,我打不過他,卻治得了你,要是我師弟有什麼閃失,我拿你陪葬。”
想起同馬共騎,輕舟網魚,冷臨風是她出了落霞山第一個朋友,她怎麼忍心他死,手越發拽的緊。
“他死與我何干。”
“你”揮拳往他身上打去,抵著強硬勁道全無,青成到也不攔,視若等閒,嘴角微微一動,拉著她的手一推“愚笨”。
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倒地,被雨桐帶起,她好笑看她,善意湧湧“好丫頭,你果然心中有我師弟,也不枉他將玉佩給了你,從此之後,師姐也必護著你。”
這氣氛怪異,眼前人等,正非正邪非邪,江湖果然險惡,她心中思念無雙,也掛心冷臨風,一時紛亂,湧上心頭。
美人緩步而來,將她扶起,柔聲說“姑姑莫怪,少主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不說虛話,他說不知便是真的不知,姑姑若信的過屬下,屬下願意護送姑姑。”
雨桐俏臉疑惑,看過那美人,也看看落琴,不由開口“她自稱屬下,叫你姑姑,原來你也是玄天宗門人?”
“我不認得……”話音未落,雨桐已當胸抓來,美人抬手一擋,勁力耗去幾分,側身俏立“我司馬素素豈是好惹的。”
“我也不好惹”
雨桐見她揮袖成霞,知那軟緞雖柔,也是厲害之器,不敢輕敵,輕握一端,與之迴旋,她們一個長身玉立招式曼妙,一個小巧玲瓏,實打實用,只過了百餘招,也不分軒輊。
落琴見青成一動不動,急問到“她是你的屬下,你居然不聞不問。”
“秀水堂的人要別人出手相助,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你果然冷血”
青成“哼”一聲倒也不理。
她二人越鬥越勇,裙衫如雲,廣袖生花,落琴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