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伸直,人向下挫,所以張義的靴尖從膝蓋上空擦過,一腳落空。李玉抓住機會,左掌急逾電閃,按住對方的足踩附近輕輕一撥,一沾即收,猛地暴退八尺。
按理,張義應該明白,這一掌該是可怕的一擊,只消用上五成勁,足踩必碎無疑,整條腿將成殘廢。但他不領情,心中大怒,怪李玉不給他面子,一聲怒嘯,拳腳一變,展開了形如瘋狂的襲擊,但見拳影飛舞,掌勢似電,狂攻了二十招之多,方後勁不繼地慢下來了。
李玉沉著地應付,見招破招見式破式,用的全是巧打,雙掌擋撥勾攔錯應付裕如,腳下如行雲流水進退如風,共回敬了十餘招,換了五次照面,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張義早期銳不可當的攻勢。
旁觀者清,大小姐看得真切,叫道:“二哥,一盛二衰三竭,操之過急後勁不繼,後果可怕不必再較量了,吳總管確是真人不露相,深藏不露的高手哩!〃張義總算不糊塗,額上見汗呼吸不勻,還能拖多久?不得不認輸。
正想退出圈子,李玉卻先一步躍退丈外,拱手笑道:“在下已真力虛乏,不能再支援了,甘拜下風。”
他的呼吸急迫,頭面汗光閃閃。但張義心中雪亮,強笑道:“不必謙虛了,說實話,真要拼起命來,在下確是棋差一著。高手難求,兄弟交你這位朋友,今晚兄弟有事,明天,咱們把酒論英雄,替你接風。”
“不敢當,二公子……”
“你多大了?”
“在下年已二十一。”
“託個大,稱你一聲老弟,你可以叫我二哥,不許客套,你和兩位小妹談談,愚兄有事先走了。大妹,不可意氣用事,吳老弟一直禮讓,咱們不能再迫他了。我先去見爹爹,你兩人請替我留客、”一面說,一面向不遠處的大小姐送眼色。
張義倒也客氣,拱手一禮徑自走了,“失陪”兩字的語音仍未消失,他已折入右面的花村叢中一閃不見。
“那兒有暗道。”李玉心說。
黛姑娘有點不悅,但似乎對乃兄的話有所顧忌,向大小姐冷冷地說:“你在我樓中作客,希望你自己檢點些。”
大小姐格格笑,介面道:“只要你大方,姐姐我自然不會令你失望。
走吧!別讓客人久候好不?”
李玉心中大奇,忖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