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囑咐我的事兒我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了,是一視同仁的大開殺戒還是打算如何諸葛老頭兒說都讓你們自行決定,不過無論你們想做什麼都得抓緊時間,畢竟這地方終究是不宜久留,這兒終究有過血紅衣的人,誰也不清楚誰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聽著薑糖這話在場的其餘人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在遊豐年說出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之時,薑糖和他們的反應是一樣的,在點了點頭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到了遊豐年身上,這裡畢竟是遊豐年的故鄉,他們還是想尊重老爺子的意願的。
遊豐年感受著周遭的目光,嘴張了又張,但是彷彿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嗓子堵得他說不出來話,看著老爺子的樣子周遭的眾人也是猜測出了老爺子想說的話。
正當眾人想要嘆息準備行動的時候,楚宇卻是想到了什麼,對著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我冒昧的問句在您離開之前村子內是以中老年為村子的主體麼?這一路走來可沒看到幾位算得上年輕一輩或是正當年的人。”
老爺子聽著這話搖了搖頭:“這可是龍涎山山頂,可不是什麼老人家能頤養天年的地方,就算是我們這些有著血脈眷顧之人如果在一定年紀沒到對應境界也是在這兒待不了的……”
說到這兒老爺子一頓,他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而且他還想到了更多的事情,怪不得當時那麼多因為壽命和修為下山了的人蜂擁而入回到村子;怪不得他在那群人中看到了不少曾經在下山前都是行將就木快要入土的後輩;怪不得把他抓起來的後這群人開始在村中造謠他說就是自己毀了他們的路;怪不得……看起來當時他們就已經慘遭毒手了。
這般一想,他的念頭又通達了些。
薑糖卻在此時潑了冷水,“別想太多了,這裡可是被血紅衣控制了,年輕人和孩子說不定都被血紅衣帶走了。”
楚宇晃了晃手指,“不不不,不一定,血詡可是活人傀儡師,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材料,血紅衣的偏執瘋子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和人分享呢,而且看著這村子那些傀儡的樣子,血詡畜生對於這村子的人那恐怕是相當滿意,既然如此滿意這些材料,那麼一個偏執的匠人想要幹什麼呢?用更好的材料創造更完美的作品。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來的時候那些為了種植糧食的大棚,養殖牲畜的養殖場,傀儡應該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現在你們覺得那這些東西的存在意義是什麼呢?”
楚宇說到這裡就沒再往下說了,因為真相已然呼之欲出了,只是那真相有些殘忍不人道,但是血紅衣又何時和人道沾過邊呢?
薑糖似乎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來表明自己的觀點,但那長相平凡的青年直接看著她說道:“你說的血紅衣可能性很低,因為那個大陣並不精妙,破解那個陣法幾位陣法大宗師或者陣法尊師足矣,如果血紅衣的陣法師早就來了的話那祖地的大陣恐怕早就破了。至於說為什麼現在祖地才暴露,或許是因為這村子裡的人有人終於忍不住了心存僥倖想憑藉這個秘密,又或許是血詡的人機緣巧合發現吧。”
薑糖聽著這話啞口無言,突然覺得面前的平凡青年身上有些諸葛家的感覺,猜測起了這會不會是諸葛家那位在外面流浪的私生子。
這份推測倒不是全部是楚宇總結的,穆月看到陣法和外面有人破陣的時候就在隨心萬變內和他說剛剛有多險多險,說萬一有血紅衣的陣法大宗師破了陣他們就麻煩了什麼什麼的。
在聽完楚宇這可怕的推論後,遊豐年老爺子愣了片刻,然後轉向了遊博、遊豪和易炫影低著頭懇求道:“三位前輩,可否費心尋找下村子裡後輩的所在地。”
這種事情三人自然不會拒絕,可楚宇卻是提出了一個更為簡單粗暴能找到倖存者,還能快速聚集傀儡的方法。
聽著還能有這種好辦法,大家第一時間都是洗耳恭聽,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好辦法。
只是在聽完所謂的辦法,除了李劫依舊平靜,易炫影若有所思之外其餘眾人看向楚宇的眼神多少都有著些許的怪異。老爺子剋制住了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剋制住了想扇楚宇一嘴巴子的衝動。遊豪更是死死的按住了有所動作的遊博,只是遊豪自己的眼中也泛著些許怒火等著面前的人後續的解釋。只能說提出這意見的得虧楚宇,若是其餘幾人說的現在只怕已經被打的神志不清甚至說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楚宇的話很簡潔明瞭,他想在村裡放一把大火,一把村中傀儡熄滅不了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