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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好名聲,因此對外都只說鄭瑾回孃家時並不知自己有身孕,蘇太太是愛惜兒媳才親自上門云云。這些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罷了,這時候被綺年當面揭了一句,鄭瑾臉上哪裡還掛得住。

阮盼眼看鄭瑾似乎要翻臉的樣子,連忙含笑道:“快到吉時了呢,新娘子該到了吧?有誰想去大門看看的?”

這話總算提醒了鄭瑾,這是自己哥哥的大喜日子,只得把一肚子火氣硬生生壓了下去,勉強堆起笑臉道:“大門邊上有個迴廊,孟少奶奶若想去看,我帶你去便是。”

阮盼其實並不想去看,不過話既說了,少不得笑著起身,又拉了幾個年輕夫人一起去大門看喜轎了。綺年看著鄭瑾走了,微微吐了口氣,秦採在她身邊安靜坐著,這時候才輕聲道:“蘇少奶奶說話總是這樣,嫂子別與她生氣。”

綺年含笑對她點了點頭:“弟妹說的是。”秦採看起來比剛嫁進來的時候瘦了些,從綺年有孕她就接手管家,一直平平穩穩沒出過大問題,更沒有想著辦法給節氣居下絆子。綺年看她微微皺著的眉,忍不住道,“弟妹也辛苦了,既是出來,就不必想別的,只當散散心也好。”

秦採抬眼看了看綺年,眼神裡微微閃過一絲感激,微微笑了一下,低聲道:“說起來,如今嫂子大好了,這管家的事也該交還給嫂子才是。”

綺年笑道:“弟妹怎說這話。你當家理事這些日子,誰不說妥當?何況兄弟們又不分家,是誰管家還差什麼不成?”

秦採嘆了口氣道:“嫂子固然厚道,只是若心疼我,就把這事接了罷,別教我為難了。嫂子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我也是真心實意的說話,只是人家都說月子裡不能勞累,我這才拖到今日才開口。”

她說得真心實意,綺年也不好再跟她說虛話,便點頭道:“弟妹確實也該好生調養一下,放開心懷,給二弟添個喜訊才好。”

秦採苦笑一下:“多謝嫂子,只是我——唉!若不管家了,怕還好些。”她如何不想有喜訊?只是總沒有動靜,哪一天見了魏側妃不得被催促幾句。

“弟妹少想著些不歡喜的事,自然就好了。不道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麼,你不去多想沒準倒就有了,再請個好大夫來仔細診診脈便是。弟妹還年輕,愁什麼。”

秦採聽得眼圈微紅,正想說話,外頭忽有些亂,接著阮盼等幾個方才去大門處看花轎來的人紛紛都回來了,臉上且頗有些異色,席間自然有人隨口問起,幾人卻都只是敷衍而已。

綺年看鄭瑾沒有回來,不禁疑惑地看了阮盼一眼,曉得外頭必然是出了什麼事了。阮盼見她看,舉了茶杯遮臉,低聲道:“張家人鬧起來了——就是前頭世子夫人的孃家——說前頭世子夫人死得蹊蹺,是被鄭世子的通房丫鬟碧桃氣死的,還讓新婦先拜了前頭世子夫人的牌位才準進門。”恆山伯府這前後兩任世子夫人都姓張,說起來還真容易混為一談。

綺年和秦採面面相覷。門外鬧成這樣,那是掩也掩不住的,有那愛打聽事兒的瞧著幾人面色不對,早叫丫鬟去門前看了,此時已彼此竊竊私語起來。秦採也忍不住低聲道:“這難道是說恆山伯府寵妾滅妻不成?該是不會的罷?那碧桃一個通房,怎麼敢做出這種事來?就是——”她本想說就是秦蘋這個良妾也未必能做到,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畢竟堂姊妹做妾——儘管是遠房姊妹——不是什麼光彩事兒。

阮盼低聲道:“聽說碧桃原是蘇少奶奶身邊的大丫鬟。”

綺年和秦採不由得又對看了一眼——這是說鄭瑾這個小姑欺壓嫂子麼?這下可有熱鬧瞧了。

恆山伯府大門外此時確實熱鬧。挑起的長掛鞭炮還未及放就被人扯下來一半,張家竟一氣來了二十多人。兩個哥哥攔在花轎前頭,口口聲聲只叫捧出妹子的牌位來,叫新娘下轎先拜過再說。張家老太太由兒媳扶著,哭得捶胸頓足,嚷著叫把那欺主的刁奴拖出來打死。

四周本有些來道喜撐場面的鄭家親友,更多的卻是看熱鬧的,這時候也亂了套。鄭瑾看得又氣又怒,在門裡高聲喝問道:“前頭少夫人已經去了一年了,人去時你們不說什麼,只顧拉了嫁妝走,如今新婦要進門了又來說人去得蹊蹺,分明是來鬧事的,還不打了出去!”

張家三太太原在後頭站著,聞言便拔起嗓子喊道:“你們鄭家仗著是伯府就欺人,我那侄女兒去時瘦得看著都可憐,不是你們欺凌虐待怎會如此!誰不知道鄭家姑奶奶素來跋扈,誰家小姑會把自己房裡的丫鬟往哥哥房裡送?鄭家就是這樣的規矩?”

她心裡是滿心的不忿。當初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