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如果說沒有這位公儀天驕,日後若是那些聽聞來自混沌域雪神宮之人找上門來,就會將整個碧炎谷完全抹除!
——這不必懷疑,哪怕只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都可以做到如此。
而碧炎谷的仇恨,全都被碧炎谷主放在了牧白芝和牧家的身上。
當年這件事他也是不知道的,是事後才明白,都是牧白芝的錯,進而是整個牧家的錯!可如今,卻要他們整個碧炎谷來承擔後果……這牧家當真是毒瘤,當真可恨!
碧炎谷主正這般想著,憤恨不已。
那外面,已經有女子的腳步聲緩緩傳來,而後,就是一道略帶冷意的清冽嗓音:“白芝回來了,見過谷主。”
隨著這聲音同時進入的是一名身著白衣、看起來好似二八年華的女子,她姿容絕世,氣質清冷,走進來時就好似帶著一絲淡淡的冷香,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女子進來後,朝碧炎谷主行了一禮,隨後稍稍讓到一旁,看向了公儀天珩等人,又慢慢開口道:“聽聞谷中有貴客,原來是公儀天驕大駕降臨,有失遠迎,白芝賠罪了。”
公儀天珩說道:“冰鳳天女免禮,你我同代之人,不必客氣。”
然而,就在牧白芝想要跟公儀天珩繼續說幾句話的時候,一旁的雪君河卻是站起身來,聲音森冷:“這位姑娘好生面熟,不知為何……竟同我那未婚的妻子生得一般模樣,便是法體,都好似一脈相承一般?”
牧白芝一怔,看向雪君河的時候,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掠奪。
跟他未婚妻子相似?若是如此,可以……
然而在她看清雪君河面容的時候,卻立刻看懂了的神情,倏然間明白了!
當即她也不再多言,竟是身形騰空而起,如同一隻雪貂般,以極快的速度,直接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雪君河毫不客氣,伸手就是一個巴掌拍了過去,化為巨大的手印,自上而下,鋪天蓋地般朝著牧白芝鎮壓下來!
“孽畜,還想逃!”
牧白芝如今不知獲得了什麼機緣,的確已經是人極境的強者,也是碧炎谷的驕傲,可她再怎麼強,也強不過比她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還並上幾個小境界的雪君河,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巴掌,就將她生生地拍到了地面上,別說是逃走了,就是那張極美的臉,也在這一刻出現了很多血痕,像是一瞬間被毀去了容貌一樣。
雪君河隱忍已久的憤怒,在此刻爆發了:“就如你這樣人盡可夫的下賤之輩,也敢盜用我未婚妻子的容貌!你該死!”
話是這樣說,但他也並沒有真的立刻將牧白芝殺死,只是在剛才的那一擊中,他不僅毀掉了牧白芝的臉,也破掉了她的氣海,重創了她的筋脈!而今的牧白芝,只不過是個廢人而已。
顧佐在旁邊看到了,心裡也有一陣快意。
這個牧白芝就如同一條蛆蟲,已經噁心了他和大哥很多年,偏偏因為鵜鴂女之時,竟不能在當年就將她處置,反而讓她蹦躂了這麼多的年月。現在終於時機到了,可以將她捕殺,也算是了卻了他心頭的一樁事了。
牧白芝根本沒想到,自己汲汲營營這麼多年,周旋於眾多出眾男子之間,小心盜取他們的天賦,將自己的境界好不容易推進到了人極境,眼看著就有更加光明的未來,卻是被當年被她害過的女子家人找來,只一瞬,就讓她多年心血,付諸東流!
她此時抬眼看了看碧炎谷主,卻發覺對方的眼中也有對她的恨意,頓時明白……她是被碧炎谷放棄了,她能進來,也是對方故意而為!
可恨!
隨後,不用雪君河如何,十二宮主夫人已經走過來,抓住牧白芝散落的長髮,將她這般拎了起來:“說,我的女兒被你關在何處?快說!”
牧白芝一言不發。
她閉著一雙眼,就像是已經死心了一樣。
那邊碧炎谷主已然開口:“諸位貴客隨老夫來罷……老夫知曉那名天女身在何處。”
聽到這句話,十二宮主夫人便點點頭,卻也不曾放開牧白芝。她就這般將她拖著,跟隨著碧炎谷主,一步步地朝著碧炎谷的深處走去。
其餘人等,都緊跟而來。
一路上,有不少碧炎谷的弟子出現,他們很快認出了冰鳳天女,隨後登時猶若冷水入了熱油鍋,一下子炸開了!
雪亦瓊
“那不是天女嗎?”
“為何會被那個女子這般對待?谷主竟然也在一旁相陪!”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