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璃原本正在受化血天君的指點,此刻驟然聽見了這聲音,不由一愣。
然後他便看向了對面:“父親,阿佐他們回來了,說還帶了客人來。”
化血天君神情裡有一絲意外,但也是點了點頭:“無妨,讓他們就在化血殿後方下落就是,為父去同其餘眾殿說上一聲。”
之後,血璃就站起身來,主動走出殿外:“到這邊來。”
高空中的顧佐聽見了血璃的話,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殿主讓我們跟他去,戰船往這邊走就好。”
那駕駛戰船之人自是無有不應,當即就調轉船頭,跟著血璃去了化血殿的後方。
在那裡有極大的空地,戰船順利降臨。
接下來,顧佐就跟公儀天珩攜手而下,一邊對血璃行禮,一邊給他介紹:“殿主,這位是雪君河雪師兄,同樣參加過萬族大比,你應該有印象?這幾位乃是雪神宮的宮主,還有雪神宮的長老……”
血璃一面聽顧佐說,一邊把眾人帶入了大殿之內,並請這些貴客上座。
等眾人都坐到了位,顧佐才說道:“師尊,雪師兄他們這次同來,是為了鵜鴂女的事。那個牧白芝加害的女子,若是不出意外,應當是雪神第十二宮兩位前輩的愛女雪亦瓊天女,而雪君河師兄,則是亦瓊天女的未婚夫君。”
血璃的心性向來穩定,然而此時聽到這話,也不由得瞳孔收縮。
他沒想到,雪神宮的貴客到這裡來,居然是為了這件事!
但事實就是事實,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愛徒與其伴侶帶回來的,那肯定就是確認了。既然這樣,對方想要救回自己的女兒,實屬理所當然,這沒什麼問題。
至於碧炎谷那邊,他們囚禁人已經是極惡了,更何況牧白芝還涉及到一樁算計無數年的陰謀,現在誅殺牧白芝,也是一個好機會。
血璃想起牧白芝,眼裡就閃過一絲厭惡。
因著暗地裡有所關注,所以這牧白芝到底引誘過多少天驕,又如何玩弄手段安然到如今,他比旁人更加明瞭,早已十分作嘔。當年留下她,不過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是想弄到一些線索,而現下的時局已然不同,牧白芝也並無什麼留下來的價值了。
只是,要想更順理成章一些,就還得找個藉口。
所以很快眾人就商量起來。
顧佐在一旁聽著,表情上帶了一絲古怪。
反正他聽來聽去中心思想就一個——抓人是必須的,佔據道德制高點也是必須的。
這件事本身並無多少為難之處,眾人很快便已商議妥當。之後稍微休整,雪神宮一行同十絕宗眾多殿主、領頭人見過面後,也就表示了他們的意願。
十絕宗眾人也是見過了世面的,聞言都是說道:“無妨,只管去要人就是。”
之後眾人也就不再猶豫,而是立刻便要實施計劃了。
碧炎谷。
這一日午後,遠處的地面陡然有轟隆之聲響起,巨大的荒獸拉著寶車賓士而來,待到近前後,那守門之人方才發覺,原來來人乃是出自於十絕宗化血殿。
見到明顯的標識後,守門之人一點也不敢託大——他們十分清楚,如今在中央大陸上,十絕宗的地位非同一般,而且他們碧炎谷因著附屬於十絕宗也佔了不少好處,現在見到上宗來人,自是更加恭敬。
很快守門人進去通報了,那碧炎谷內一應實權之人,就都紛紛出來迎接。
公儀天珩等人下了寶車,稍微寒暄後就被迎了進去。
顧佐跟在他的另一邊,暗暗留意雪神宮眾人的反應,也好間或提醒他們莫要太過激動。好在雪神宮眾人就算是心急如焚也保持了冷靜,現在都很配合,沒有露出什麼端倪來。
等入了正堂後,碧炎谷谷主叫人上茶招待,也很關切地詢問:“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公儀天珩朝他笑了笑,語氣還是很和氣的:“並不是旁的,只是一點小事罷了。”又道,“此次過來的主客並非是我,而是這幾位前輩。”
一聽公儀天珩說“前輩”,碧炎谷主的態度就更好了:“幾位前輩請說。”
雪君河就先說了:“我聽說你們這裡在三十餘年前,曾接待過一名同我等裝扮相似的女子?”
廢掉
此言一出; 碧炎谷中大部分人都在思索; 但也有少部分的眼中陡然就閃過了一絲慌亂。
碧炎谷谷主面色幾不可查地微微一僵; 又很快恢復如常,神情自若地說道:“